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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位會被分別傳送至那些目的地,換句話說,整個人都被撕得四分五裂了。盡管如此,特拉斐爾還是選擇了后者。畢竟身為一個空間系的*師,他在傳送法術上的造詣還是相當高的,精確控制要進行疊加的傳送法術的傳送距離比例以及目的地,對他來說完全不在話下。這種“隨機傳送”,特拉斐爾也有把握做的和定向傳送一樣好。于是法師帶著惡魔進行了一次隨機傳送,又進行了幾次短途定向傳送之后,終于回到了他的法師塔——雅度尼斯。一般來說法師都會在自己的法師塔內設置不少魔法陣,來防止傳送入侵或是利用法術竊聽、偷窺。雅度尼斯自然也不例外,但作為法師塔的所有者,也是防御魔法陣的設計者,特拉斐爾輕易地就破解了自己的魔法陣,將兩人直接送回了自己的房間。短暫的失重感過后,特拉斐爾出現在了房間的中央,而惡魔則精確地落在了柔軟的床上。特拉斐爾將法杖的尾部輕輕在地上敲了一下,房間里的魔法燈具就亮了起來。他先是扭頭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魔法晷——已經接近深夜了——才將視線挪到躺在床上不著寸縷,仍舊在昏迷之中的惡魔身上。墨菲看起來相當糟糕,面色白得發青,連平素鮮艷的嘴唇也失了血色。他的身體小幅度無意識地痙攣,似乎陷入了相當大的痛苦,他那平時被自己用魔法遮蓋的邪惡氣息,終于失去了束縛,快速地侵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過好在自從特拉斐爾將他召喚至這里之后,就在臥室、書房、研究室以及惡魔的房間這些墨菲經常出沒的地方設置了可以隔離魔法波動的魔法陣,才不至于讓法師塔里的其他學徒發現異常。特拉斐爾走到床邊坐下,低頭用手輕輕碰觸傷口附近的皮膚,同時口中輕聲念了句咒語,傷口周圍的血漬就被清潔干凈了。房間里比野外亮了許多,他仔細觀察墨菲的傷口,但得出的結論依舊與在野外時一樣——傷口看起來很長很嚇人,但真的不怎么嚴重。別說惡魔的身體比人類要結實得多,就算是身體較為孱弱的法師自己,受到這樣的傷害也不一定會嚴重成這樣。就在法師感到有些疑惑時,又有鮮血從其中不斷地滲出,沾濕了法師的指尖。傷口居然還沒有止血,特拉斐爾輕輕將新流出的血液擦去,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是看過惡魔傷口愈合速度的,為了配合他的研究,惡魔也曾主動割破手腕放血。那道傷口雖然沒這道長,但是深度是差不多的。那樣的傷口不過幾十秒就能在沒有施法的情況下漸漸止血,這道傷口從產生到現在至少也過了幾分鐘了,卻依舊流血流得這么快。難道是墨菲在受傷時被施與了某種詛咒?法師回憶著惡魔與圣騎士交手時的情形,詛咒的氣息沒感受到,光明神祝福術的波動倒是很劇烈。祝福術?法師終于想到了可能造成惡魔重傷的原因。他將手覆蓋在傷口之上,手心下傳來溫熱濕潤粘稠的觸感讓特拉斐爾有些不適,但他沒有挪開手。他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終于在濃烈的黑暗魔法氣息當中捕捉到了那一抹非常微弱,連他這樣的*師也難以察覺的光明魔法波動。雖然和神殿的人打得交道不多,特拉斐爾卻也是有所耳聞的,神殿的圣騎士會在自己的武器上附加類似祝福術這樣的魔紋。這樣他們的武器對于非邪惡生物來說傷害有限,如果沒有一擊斃命,那么武器上的祝福術反而會對被襲擊者的傷口愈合有所有幫助。神殿聲稱,這是偉大光明神的慈悲,他們不隨意取走光明神子民的性命,只會進行規勸——用傷痛進行規勸。但是這種法術,對于邪惡生物來說,就不啻于最惡毒的詛咒了。它的光明氣息會阻礙邪惡生物傷口的愈合,同時也會通過傷口慢慢腐蝕他們的生命力。雖然特拉斐爾不確定對于墨菲這樣的高階惡魔來說,這種簡單的光明系法術會不會造成那么嚴重的后果,但看他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太樂觀。特拉斐爾將雙手都覆蓋在惡魔的傷口上,閉上眼集中精神,小心地試圖將那一小縷光明魔法從惡魔的身體里抽離出來。特拉斐爾所學習的空間法術,是一種相當中性的法術,比起風、水、木、火、光和暗這些元素法術,它的攻擊力較低,學習起來也更難,但是它也不會像元素法術那樣出現相互克制的情況。也就是說,他的法術不會被這一縷光明法術排斥,也不會一碰觸就激起它的劇烈反應。他只需要小心地,用意念和魔法將這縷殘留的光明魔法引導至惡魔體外,它就會自己消散在空氣當中。這說起來很容易,實施起來卻對魔法的精確控制和精神力的要求相當高。即便是特拉斐爾這樣的*師,做起來也相當費勁。當他慢慢地,將那道魔法波動完全驅逐出惡魔的身體之后,夜已經過了大半。特拉斐爾將緊繃的注意力從墨菲的傷口抽離,才感覺到自己已經是滿身大汗。他隨意地用手在額頭上抹了一道,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碰觸過墨菲的傷口,現在正是滿手鮮血。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他就很難不去在意額頭上略顯黏膩的感覺了。于是他也顧不得休息,草草將墨菲已經開始止血的傷口包扎了一下,就用自己的法杖撐著還有些發軟的雙腿,慢慢向浴室走去。走進浴室之后他才懊惱地注意到自己不僅又弄臟了法杖,還將法杖帶進了浴室。當特拉斐爾走進浴室時,躺在床上的墨菲也終于睜開了雙眼,眼神復雜地看向已經關上門的浴室。在特拉斐爾還在為他治療時他就已經慢慢清醒了過來,他先是在心里為自己的大意懊惱了一番,才注意到法師的動作。老實說這種程度的光明系法術除了讓他難受一些,傷口愈合得慢一些之外對他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但顯然法師并不明白這一點。看著法師閉著眼睛認真為他治療,他先是在心底對其嘲弄了一番,但看著法師因為緊皺著眉頭而出現皺著的額頭上開始滲出汗珠,他的心情也變得微妙起來。他想開口提醒法師他沒什么大事,但是他整個人的處于虛脫狀態當中,睜著眼睛就費了他不少力氣,根本開不了口說話。于是他只能躺在床上,看著法師的汗越出越多,臉色也越來越白,放在自己腹部的雙手卻依舊平穩。感受著法師溫和的法術波動,惡魔漸漸支撐不住又睡了過去。再次恢復意識時,惡魔一睜眼就正好看到法師伸手擦汗,卻擦了自己滿臉血。最后看著那個人類撐著法杖向浴室走去,總是挺直的脊背因為疲勞而略顯傴僂,惡魔一時感覺自己嘴巴有點發干。他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覺,心口有點發酸,想到那個人類不僅救了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