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在醫院，嚇了一跳，手腕上還纏著紗布。

孟匪痛心疾首地說：“你真的不記得了？你今早自殺了！”

“自殺！怎么可能！”小瓊吃驚地說道，她怎么可能自殺？她明明在睡覺呀！

“小瓊姑娘，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特殊的或奇怪的東西？”君夬夬出聲詢問。他若不開口，這倆情人肯定還要旁若無人地你儂我儂說很久！

“君道長，你怎么也來了！”小瓊驚訝，她現在才發現君道長竟然也在，哦，還有一個超級粉嫩的小孩子。

“小瓊，是我請君道長來的，你肯定是碰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孟匪說道：“你這段時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你！”

“啊！”小瓊還是第一次聽說聽孟匪說自己這段時間不對勁，她認真想了想：“這樣說來，似乎是。我這段時間總覺得自己記憶不大好，明明我上一刻在廁所里，下一刻就出了家門，到大街上了。可是我根本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廁所里出來的。我還以為自己生病了，正打算找個時間去看看醫生呢！”

“你們什么時候能說到點子上？這位姑娘，你最近是否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君子謙實在受不了這兩人了，出言打斷。這么后知后覺，抓不住重點的兩人能平安地活到現在，還多虧了他們祖輩積德，再加上兩人也是良善的，要不然肯定早就厄運纏身了！

小瓊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有碰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呀……”她說到這突然卡殼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我想起來了。我最近下鄉去收了一套老衣服。不過我以前也收過老衣服，沒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呀。”除了這套老衣服，她就真的沒有接觸過什么特殊的東西了。

“你把那一套老衣裳放在家里？”君夬夬雖然是用詢問的語氣，但是卻已經非常篤定了。

“是呀，我一般都是放到家里的。我喜歡研究漢服，喜歡收集老衣服，家里有一個房間專門用來存放這些衣服的。”小瓊說到這，眼里仿佛散發著光亮，滿是驕傲自豪。

“你是不是在家里的時候，才會發生像你剛才你說的失憶的情況？”君夬夬繼續追問。

小瓊想了想，點頭道：“這樣說來，的確是的。我在外面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如果離家遠一點的話，我就會清醒過來。”

君夬夬和君子謙交換了一個眼神。君夬夬說道：“事情的起因也許正是因為那一套衣服。可是我要見過之后才能確認。”

孟匪有些猶豫：“可是現在小瓊住院……”

君夬夬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話：“那你就去把那套衣服拿過來就好了。”

孟匪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我？”他看到君道長點點頭，有些猶豫：“可是如果那套衣服真的有問題，我不會有事嗎？”他家可就他一根獨苗了，爺爺讓他好好惜命繼承家業呢。而且他還沒和小瓊表白呢，不想死。

“你不用害怕，你童子身還沒有破，所以那兩身衣服內的陰魂是傷害不了你的。小瓊是因為元貞未失，所以那陰鬼才會找上她！”

君夬夬的一席話，讓孟匪和小瓊都漲紅了臉。

“那個，道長，我這就去小瓊家里把那兩身衣服找出來，你們在這等我。”孟匪的臉已經紅成猴子屁股了。君道長真是口無遮攔，這種事情怎么能那么直白地說出來！

眼看著孟匪就要跑出病房了，小瓊趕緊叫住他：“哎，你知道衣服在哪嗎？走那么快。”她其實也非常不好意思，但是看到孟匪比她更害羞，她瞬間就沒那么不好意思了。

孟匪背對著小瓊說道：“我知道呀，就在你收藏室的第十五個柜子里。”他聲音里的甜蜜度，能讓旁觀的人起雞皮疙瘩。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小瓊也甜甜地回答。

君子謙給兩人翻了一個大白眼，這些年輕人，竟然公然在他面前現恩愛，真是夠了。欺負他沒有追上夢寐以求的愛人嗎？

小瓊的家的確離市醫院不遠，君夬夬和君子謙沒等多久，孟匪就出現了。他手里提著一個布袋，裝著那套老衣裳。

君夬夬把衣裳抖開，一股淡香撲鼻而來，陳舊的衣服竟然保存得跟新的一樣。衣裳是大紅色，看得出是新娘的嫁衣，非常華麗，衣裳的主人不用猜就知道非富即貴。

“出來吧！”君夬夬沖衣裳打了個手印。

一道光閃過，一個女人從衣裳上跌落在地。

“這？”小瓊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她穿著的就是她這次收回來的衣服，頭上金簪閃耀，瓜子臉，杏仁眼，有種大家閨秀的嬌滴滴的感覺。

“君子夬！”這附在衣裳上的女子看到君夬夬，大吃一驚，眼中閃過復雜難辨的神色。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在下君夬夬！”君夬夬疑惑地看著這個女鬼，他有種熟悉的陌生感。

女子看看君夬夬，再看看君子謙，“我不會認錯，你依舊是你，你的徒弟也依舊是你的徒弟，只是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

女子臉上滿是惆悵。

君夬夬想不通這女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索性不去想，“你為何占了小瓊姑娘的身體，還做出自殘的行為？”這女鬼看著可不是一個惡毒的，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道長真的不記得我了？”女鬼沒有回答君夬夬的問題，她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疑惑。他是真的不記得她了。

“素素姑娘，當年那個男人對我師父做了什么事情，不要說你不知道？師父已經不是曾經的師父了，過往的事情已經隨著時間深藏了，請不要再提及。”君子謙知道夬夬此次下山定會跟過往交集，可沒想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素素沉默地看著君子謙，她果然沒有認錯。不過當年那個年幼的孩子已經變了，就連君子夬道長都變了。

“對不起。”她為以前的所作所為道歉，即使她并沒有參與其中，但是她也是其中一個推手吧。

“對不起有用嗎？”一個無情的女聲打斷了病房里的靜默。

“鳳姑娘？”素素驚訝地看著飄在半空中的女鬼。

“你和秋諾言害得道長有多慘，你們知道嗎？”

這個叫鳳姑娘的女鬼，就是當初為素媛報仇時，君夬夬在醫院看到的那個女鬼。

“對不起。”素素低下頭，她罪孽深重，所以才被困在這套婚服中無法超生的吧。

鳳姑娘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原來你也一樣……該……該……”她笑得非常暢快。

“你想要死，想要借助小瓊姑娘的手，把自己弄死，可惜你做不到！做不到！熬著吧，生生熬著吧！”她已經看到了，看到了素素鬼魂深處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