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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敞開著的,若是微微歪頭,其實都看得到對面房間里的人。 另外一個房間已經安置了兩張床,齊雍和孟乘楓分別坐下,各自無聲,氣氛也顯得有些冷凝。 姚嬰站在兩個房門中央,朝著兩側各自看了看,之后便走進了關兆霖和孔恕所在的房間。 因為她進來,關兆霖和孔恕也不由坐直了身體,盯著她看,眼睛里透著幾許難以掩飾的緊張。 “二位別慌張,并不會對二位造成什么影響。只是需要借用二位的力量,因為二位自身的力量真的極強。你們能救那二位的性命,這也算是你們對后半生無憂的報答吧。畢竟,從此后你們就無需再躲藏了,因為塞外的巫人,從此后不會再來找你們了。巫人被剿滅,正是他們兩位的功勞?!彼降淖哌^來,一邊輕聲的說著。他們此時還藏在這里,顯然是對塞外的一切都不知情。 “巫人被剿滅了?!标P兆霖輕嘆了一聲,之后就笑了。 “躲藏許久,如同地鼠一般。提心吊膽,這種日子,總算到頭了?!笨姿∫嗍遣挥奢p嘆,許是又想起躲藏的這兩年無比憋屈,臉上的神情也遮掩不住。 “所以,此次事情完結,二位便可以回家了?!笨梢哉f,長碧樓剿滅了塞外,對于這些茍且偷生的人來說,真是撿了大便宜。 他們倆不再吱聲,姚嬰便拿出一直藏在荷包里的瓷瓶。是兩個白色的瓷瓶,十分精美。 她先走到關兆霖面前,他看著她幾許坐立不安,雖她說不會要了他們性命,但誰也不知過程會如何。 瓷瓶封口十分嚴密,揭開封口,倒出里面的東西,誰也沒想到里面是活物。 是活著的蟲子,血紅色的,乍一看像假的一樣。托在手心,它還在活動,沒有觸角沒有腿,就那么一動一動的,很惡心。 燈火之下,它紅色的身體都在發光,極其的奪目。 什么話都沒說,姚嬰驀地用另一只手掐住關兆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就把那紅色的蟲子塞進了他嘴里。 武力值為零,根本就反抗不得,關兆霖的喉嚨一動,把那蟲子給吞了。 吞下之后,他整個人都僵直了,根本就是連惡心嘔吐都來不及,便眼睛一翻,直接躺下了。 孔恕親眼目睹,不由膽怯,姚嬰轉眼看過去,烏溜溜的眸子幾許詭異,“你最好不要動,若是膽敢闖出這房門,就死定了?!?/br> 孔恕要走的動作一頓,不敢再動彈,姚嬰朝他走過去,他眨了眨眼睛,隨后道:“我自己來?!彼刹幌氡粡娖鹊耐滔履窍x子,還是自己來吧。 ☆、265、過程(一更) 孔恕接過那紅色的蠕動的蟲子,大概是因為它從白色的瓷瓶里放出來的,所以就更為扎眼了。 拿著那蟲子,孔恕的瞳孔都在顫抖。舉在自己面前,盯了許久,他才手顫抖著,把它放進了嘴里。 然后,認命的一口吞了下去。 他那表情,真是一副赴死的樣子,不過,惡心也只是一瞬間。隨著他吞下去,整個人就僵硬了,一下子倒了下去。 兩個人如出一轍,倒在床上動也不動,恍若死了一樣。 姚嬰看著他們倆,又稍稍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外面的護衛在報時辰,到了幾更天,他們就會自動的稟報。 又從荷包里拿出那兩個藏匿起來的紅色瓷瓶,一樣封口十分嚴密。 將瓷瓶放在床邊,又取出長針來,這次的長針是最長的,瞧著都十分驚悚。 她面色沉靜,每個動作都十分緩慢,看起來好像是不疾不徐的。 那個房間里,齊雍坐在床邊,完全看得到她在這個屋子里的一舉一動。 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了出來,姚嬰直接拎著裙子上了床。 把孔恕搬正,要他平躺著,之后便把他的衣襟給扯開了。 這孔恕也是瘦削的很,大概是因為不練武,就一文弱書生,瘦的排骨都出來了。 尋找到他心口的位置,她纖細的食指在上面按了數次,找到了最準確的位置,隨后把長針捏了過來。 執著長針,按著尋到的位置,沒什么遲疑的扎了下去。 那長針沿著皮rou刺入,一點一點,最后,大半根都進去了。 在合適的位置停手,姚嬰之后又拿過和長針擺在一起的一根鐵管。極細的鐵管,一根蘆葦桿兒差不多。 這鐵管是可以伸縮的,做的十分精巧。將它抻開,一端要更細一些,而且有一個孔。 另一端粗一些,但是封口的,沒有孔。 捏在手中,另一手捏住了長針,隨著一個用力把長針拔出來,就將那鐵管扣在了針孔上頭。 指腹下,能感覺的到有熱氣蔓延上來,是噴出來的血被吸進了鐵管之中。 很快,感覺滿了,她便轉手腕撤走了鐵管。 那針孔猶在流血,流出來不少,在胸口積聚成一堆兒。 不過,逐漸的,積聚的血不再多,不流了。 拿著那鐵管,單手拿起一個紅色的瓷瓶,用拇指拆掉封口,一股煙熏火燎的味兒從里頭徐徐的飄出來。 隨后,把鐵管貼在了瓷瓶的邊緣,將里面吸滿的血一點一點的倒入瓷瓶之中。 瓷瓶里的東西在動,特別劇烈的那種。她手指靈活的把封口堵住,放在床上,瓷瓶都在晃動。 把鐵管的口封上,她隨后從床上下來,直奔關兆霖而去。 重復在孔恕身上做過的一切,動作一直不疾不徐,時間一點一點而過,她瞧著好似根本不著急一樣。 將從關兆霖身上抽出來的血倒入另外一個紅色的瓷瓶中,和前一個差不多,里頭的活物在劇烈的動,好似受到了極強的刺激。 拿著那兩個瓷瓶,她轉身離開這房間,前往隔壁。 那兩個人始終沒有言語,但是隨著她進來,都不約而同的微微挺直了脊背,略驚恐的看著她。她剛剛在那屋強迫人家吃活蟲,他們倆都知道。 ☆、266、過程(二更) 那兩個人動作表情一致,一向鎮定,若說什么山崩地陷,他們只要想的話,都會保持面不改色。 但是眼下,可別說什么山崩地陷、面不改色了。 兩個人瞧著一副受驚的樣子,瞳孔在震顫,和剛剛孔恕那模樣也沒什么差別。 視線分別在他們倆身上轉了一圈,之后姚嬰就笑了,“還不至于讓你們如此受驚,再說,我也沒說要你們倆吃蟲子啊?!闭l又說過,他們倆一定得復制關兆霖和孔恕的遭遇? 聞言,齊雍若有似無的松了口氣,“痛苦之事經歷諸多,生吞蟲子,也不算什么?!?/br> 這話,聽起來真是很有膽量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面對何種情況都心內無波瀾如死水。剛剛也不知是誰瞳孔放大,連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