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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來說,負責誕下靈童的這個家族,做好了最萬全的準備。他們很會隱藏自身,無論是以怎樣的卑微低姿態,最終都會想要進入有錢人家。譬如孟梓易的母親,就是以十分低下的身份,嫁給了孟老爺做妾。 “那么,我們的尋找,可能要費些力氣了。不過,已經等了這么久了,好像再多花多少時間,也不算問題。”大越的富貴人家,太多了。 每一座城里,都有很多很多。不只是特別有身份地位的權貴,還有那些商賈,較大的城池里有富紳,鄉下有鄉紳,數不勝數。 大越這么大,單單是一個郡,想要全部搜查一遍,都得用很多很多的時間。 不過好在是,他們要找的人,具有一個明顯的特征,會和孟乘楓長得很像。 有外形特征很明顯的尋找目標,總是能縮小范圍。 “既然如此,便開始吧。”齊雍深吸口氣,無論姚嬰到底有多少信心,但眼下的確是應當盡快行動。盡早的找到那兩個人,畢竟時間緊迫。 尤其是孟乘楓,根據他頭發變白的速度,也不知能撐多少時間。 齊雍在思慮,孟乘楓完全都知道。 看向齊雍,他若有似無的搖頭,“我還能堅持許久,不會那么快便沒了性命。” 齊雍沒說話,看著他,雖是面無表情,但很顯然,他腦子里在‘說話’呢。 孟乘楓笑了,“不會的,我知道不會。” 他們倆這樣交流,真的讓人莫名的覺得很不爽。 姚嬰雙臂環胸,視線在他們倆之間移動,“我說,我還在這兒呢,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這樣‘眉來眼去’的。若只有你們倆,你們這樣交流完全沒問題。但眼下我在這兒,麻煩尊重我一下可以么?” 聽到她說話,那兩個人在同一時間都笑了。動作一致的轉眼看向她,孟乘楓看了一眼,他就垂下了眼睛。他完全是無意識的隨同著齊雍的動作和心情,但作為一個正人君子,他也清楚自己需要避嫌。 “胡說八道。”齊雍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什么眉來眼去?若說和誰眉來眼去,那也得是她才對。 哼了哼,姚嬰繼續雙臂環胸,“所以,希望二位接下來談話時,也讓我參與進去。”不讓她參與,她就會懷疑,齊雍在說什么秘密。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隱藏,有時候不禁想把他的腦袋拆開,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絕對沒有隱藏你之事,若三公子有隱藏,我會第一時間告訴阿嬰的。”孟乘楓開口,阻絕他們倆‘打情罵俏’。他們倆但凡說話,齊雍的腦子里特別的‘精彩’,他都知道。 姚嬰彎起眉眼,“這樣的態度才對。對我坦誠一點兒,jiejie才能用盡全力的幫助你們。你們談吧,我去找白先生。”這段時間白先生一直沒去打擾她,但是,他曾讓人傳過口信兒,讓她‘出關’后便去找他。 白先生就住在這附近,和孟乘楓的住處距離很近,自從留荷塢回來,他們便住在了一起。 最后看了他們倆一眼,姚嬰便離開了,步子輕松。從出了房間,她看起來好像忽然之間活過來了,腳底下都帶著風。 一路到了白先生的住處,他這里有四個小廝,整日照料他。 這住處飄著一股濃重的熏香味兒,并非是因為白先生喜歡熏香,而是需要大量的熏香遮蓋這里的味兒。 白先生整日擺弄的東西,痋蠱皆有,即便長碧樓已經大勝,塞外的巫人具毀,但他研究了一輩子了,這會兒也是放不下。 痋蠱之物,無不難聞,人類是不會喜歡這些東西的。 氣味兒大,不得不遮蓋,否則居住在這里的人也是受不住。 小廝擺弄著小小的痋蟲,最低端的那種痋蟲,它們是某些痋物的口糧。 到了這兒,荷包里的赤蛇也活躍了起來。這段時間姚嬰‘閉關’,它也跟著‘閉關’。 小廝將她引進了房間,只有這小廳是正常的,兩側的房間都被黑布遮擋了起來,看起來特別的詭異。 進了小廳,坐下。兩個小廝進了房間,好半晌才把白先生給抬了出去。 看到他,姚嬰便笑了,“看來先生是有結果了。”如此鎮定,又不著急,瞧他那神情,是有收獲。 “有結果了。”白先生少見的露出笑意來,之后示意小廝從輪椅背后的布袋里把東西拿出來。 拿出來的,是四個瓷瓶,兩個紅色,兩個白色,均只有一個大拇指高。 小廝將那四個瓷瓶送到姚嬰手里,之后又退回了白先生身邊。 “引子。不過,我還需告訴你,它們只能活四個月。過了四個月,便不管用了。”白先生深吸口氣,眼下,他們得抓緊時間。 “有保質期的引子。好,多謝白先生了。其實,我想過了,如若最終沒有法子,或許就只能在他們兩個身上下蠱了。失效了,便再接著下,延長壽命。”延長人壽命的法子,只有這一個了。 “抓緊時間吧。錯過了,興許就真得用你的法子了。”白先生嘆口氣,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接下來,便看一看天意到底如何。 ☆、351、人力,天意(二更) 時間緊迫,稍稍分派布置了一番,便啟程了。 首先,要先將貍兒送往皇都,隨著宮中前來迎接護送的隊伍。 長碧樓的人馬僅跟隨數人,其他的同一天出樓,卻是前往天南地北。 舒適的馬車,是那個小人兒專乘的,如若齊雍和姚嬰不隨行,那么在這里借他的光的就會是奶娘和嬤嬤。 他生下來本就很大,滿月了,看起來就更大更飽滿了。 包裹在襁褓之中,因為馬車的前行,晃晃悠悠,他也呼呼大睡。 小臉蛋兒鼓鼓的,帽子遮蓋下,頭發也較為濃密,順著邊緣露出來,黑黑的。 齊雍抱著他,姿勢很熟練,自他生下來,齊雍便幾乎整日抱著,已經鍛煉出來了。 反倒是姚嬰,她不會抱這樣軟軟的孩子,每次抱在懷里,她姿勢不對,那個小人兒也顯得十分不舒服,眉頭皺皺的。 靠著齊雍的肩膀,姚嬰一邊盯著在他懷里安睡的小人兒,“我才發現,自從有了他,你這懷抱就不屬于我了。”若按往時,如此行路時,必然是她躺在他腿上,被他摟著,昏昏欲睡。 但眼下,這個位置被占了,在他懷抱里睡覺的變成了這個一無所知的家伙。 “嫉妒了?想讓你嫉妒,真是太難了。”歪頭看她,齊雍卻是高興的,他很喜歡她嫉妒。 “是很嫉妒。不過,仔細的想想,這家伙是我生的,又不能把他怎樣,算了吧,輸了就輸了。”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小家伙的臉蛋兒,都是rou,軟嫩無比。 “的確是不能將他如何。不過,夫人也無需認輸,待回了皇都,本公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