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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被消耗的油盡燈枯。 不知過去多久,一直候在樓梯上的侍女走下來,“夫人,公子起身了。” 回神兒,姚嬰深吸口氣,沒有說什么,順著她們的攙扶,回到樓上。 齊雍看起來心情不錯,大概是因為昨晚的痛徹骨,取了血,他也輕松了。 姚嬰過多的觀察了一下他的墨發(fā),依舊順滑如緞,更沒有發(fā)現(xiàn)白頭發(fā)。 白先生最后得出的結(jié)果沒有告知齊雍和孟乘楓,僅僅是與姚嬰交流了一下,即便那日兩個人都疼痛徹骨,癥狀如此明顯,可還是沒有結(jié)果。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兩個人沉默許久,接下來如何進行,需要再研究。 冬天來了,又一個冬天,而且這個冬天較之往年都要冷。 寒冷從塞外而來,今年那里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異象,天雷轟炸,老天似乎都生氣了。 極寒從塞外朝著南方而來,雁城每到冬季都會無比寒冷,但今年卻是更冷。甚至,已經(jīng)發(fā)生了有人被凍死的事情。 往年的皇都幾乎沒有大雪,今年卻是在冬季剛剛來臨時,連續(xù)下了數(shù)日大雪,真正的大雪,官道山道皆被堵死,無法通行。 長碧樓也一樣,少見的有雪降臨,群山頭上掛白幕,寒氣襲來,冷的開始各個住處上了暖爐。 而她的孩子,顯然要在這一個天降異象的年頭里生下來。 如齊雍所愿,他的孩子就是特別的,一切都特別。 ☆、340、消耗(三更) 長碧樓的大雪說來就來,臨近新年,這雪似乎極其應(yīng)景。 只不過,對于這整個樓中來說,這大雪卻并不太友好。因為樓中多處山勢較好的地段種植了稀奇的草藥,每年冬季時,溫室架上,便輕松的過冬了。 可是,這一場雪到來,溫室都壓垮了,諸多珍稀的藥苗藥根被凍死,損失巨大。 后山的紫陽花溫室也遭受了大雪的打壓,但好在那溫室修建的年頭久,較為結(jié)實。除卻山下邊緣的某一角有些慘之外,其他的完好無損。 聽到有幾株紫陽花被凍得成了‘標(biāo)本’,齊雍不免心疼。這還是姚嬰第一次瞧見他,對除她之外的人或物露出十分明顯的心疼的樣子。 若不是知道那紫陽花就是紫陽花而已,還真會懷疑是不是紫陽花成精變成了女人,在勾搭他。 這還是頭一回,這么多年來,在長碧樓待這么久,而且靜等新年,又迎來大雪。 這么多的第一次,全部聚在一起,極其之難得。 當(dāng)然了,這其中所有的第一次,并不是都讓人開心的。就是這大雪,就讓齊雍十分之發(fā)愁。 窗子被封閉上,也看不到后山,但是能聽到護衛(wèi)在清雪的聲音。相比較那些被凍死的珍貴藥苗藥根,齊雍更重視的還是自己的紫陽花。 紫陽花的栽培太難了,成就今日,實在不易。 肚子大的姚嬰拖不動,這身體的骨架纖細,就顯得她的肚子大的出奇。 寬松的裙子在身上別處都顯得寬大,唯獨肚子那里,盡數(shù)撐了起來。 有時,這肚子里的家伙在動,姚嬰都得立即坐下或躺下,否則她會因為肚子里的家伙在動彈,而腳下不穩(wěn)。 這種情況,就特別的讓人擔(dān)心,除卻齊雍每日在她身邊,侍女也是時時刻刻不離。 從皇都接來的接生嬤嬤都到了,被安置在了距離峰頂不遠的小居里,一切用品皆是宮中出品,而且皇后派人送來了懿旨,待孩子誕下,送回宮里去撫養(yǎng),長碧樓的條件太差了。 皇后已經(jīng)開始給挑選最好的奶娘了,甚至宮殿都給辟了出來,一切只等孩子誕下。 這懿旨,齊雍并沒有理會,他也根本不想聽從皇后的安排。 不過,姚嬰?yún)s是同意的,在思考了一番后,她同意了皇后的安排。 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她十月懷胎,隨著他經(jīng)歷了諸多的驚喜和驚奇,他很重要。但是,齊雍更重要。 也就是在前幾天,她在齊雍的頭發(fā)里,發(fā)現(xiàn)了一根半截變白的頭發(fā),他也開始像孟乘楓那樣了。 孟乘楓的頭發(fā)里,已經(jīng)有十幾根白發(fā)了,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 雖他沒過多的表示,十分淡然,整日不是看書便是寫字或練劍,但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慌張和不安的吧。 也正是因為此,姚嬰也很焦急的想要把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生下來,她要盡快的去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她也不確定齊雍會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就頭發(fā)盡數(shù)花白,被消耗的油盡燈枯。 她愛肚子里的這個生命,但她更愛齊雍,不能失去他。 齊雍不知她內(nèi)心所想,所以也不是很理解她會同意皇后懿旨的這個做法,因為前來傳達懿旨的人收到了姚嬰的回復(fù),就高高興興的返回皇都復(fù)命去了。 不過,哄齊雍還是很簡單的,尤其是對姚嬰來說,輕而易舉。 她告訴他,她更想和他享受二人世界,粘膩一處,他就不再吱聲了。 什么條件與否的,長碧樓里又豈能說條件不好?只不過,皇后覺得這里條件不好,一切都比不過宮中精致。再說,她又不可能虧待了她的孫子,又是她一直在尷尬討好的齊雍的孩子。 更況且,這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巫人血脈,和姚嬰本身的情況也大不一樣,出入宮中,必然不成問題。 當(dāng)然了,她還要把宮中的防護給撤了,因為齊加姚總是會長大。他是齊雍的‘長子’,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進入宮中。 眼下,長碧樓中的護衛(wèi)都投入到了清雪之中。湊熱鬧的金隼在天上飛,到處轉(zhuǎn),它就像監(jiān)工一樣。 飛到這頂峰上空,它就會發(fā)出尖嘯來,在這門窗緊閉的房間里都聽得到。 又到了肚子里這個家伙活動的時間,姚嬰就靠在床上,因為那個家伙有勁兒,都能看得到她的肚子在動。 或是驀一下,某一塊肚皮被撐起來,每每看到此情景,姚嬰都覺得分外驚奇。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生命的奇跡,又讓人驚喜萬分。 驀地,肚子里的家伙動的厲害,她整個隆起來的肚子都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姚嬰親眼得見,不由笑了起來,這小家伙得多大的力氣。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可能都不是這小家伙的對手。 抬手覆在上面,姚嬰輕輕的撫摸,隔著肚子和他交流,他也未必能明白。 在里面待得時間太久了,也到了該出來的時候了。 一直守在床邊的侍女也瞧見了,見姚嬰笑,她們兩個也不由得彎起眉眼,還沒見過那位呢,他就在肚子i逗笑了數(shù)個人。 “聽聽,金隼又在叫了。若是這家伙出來了,我還真得好好的比較比較,到底是誰比較吵鬧。”金隼在叫,也只是耳朵受罪而已。但是肚子里這個家伙,鬧騰的不得了,而且是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