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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來,這頭頂上的石頭都得落下來,到時咱們仨可就變成rou泥了。”剛剛那東西是奉天一派的,只不過,肯定不是鬼婆的手筆,她們不具備這樣的本領(lǐng)。 而且,很明顯有年頭了,它們之前在那河里,隨水流動,一直都老老實實的。 今日,盡數(shù)被喚醒,又追著他們不停,不知是因為什么。 難不成,是因為這塌陷么?必然得有個契機,可是靈轉(zhuǎn)一派不一定有這樣的本事,這東西太古老了。 鬼婆就更不可能了,連她都打不過。 她也沒試圖去喚醒那些東西,所以,這事兒另有隱情。 姚嬰坐在那兒自己把手上的血擦拭掉,仔細的看了看傷口,很細的傷口,像是被哪種極細的絲線給割開了一樣。剛剛流血,這會兒已經(jīng)不流了。 這種傷口也不算什么,姚嬰不甚在意,再次將視線投注在孟乘楓的身上。 他看起來好了些,倚靠著身后的石壁,額頭上的青筋也都消退下去了。 齊雍在旁邊坐下,漆黑的眸子在孟乘楓的身上固定多時,那熒熒之光照著他的側(cè)臉,也幾分忽明忽暗。 “咱們是不是要歇一會兒?”看了看齊雍的臉色,不是那么太好。 收回視線,齊雍看了看她,之后抬手示意她過來。 挪到他身邊,他抓住她的手,看了看,“還好,沒有傷的太重。” “沒事兒,流了些血而已。我聽不見什么動靜了,我想,他們是不是消停下來了。”那兩伙巫人,也不知到底是如何火拼的,還真是讓人不由幾分好奇。 “沒聲音了,沒有任何聲音。”齊雍耳力好,也什么都沒聽到。 “不確定也沒關(guān)系,讓它出去探一探。”說著,姚嬰將赤蛇放了出來,它這期間一直扒在她身上,抓的死死地。 赤蛇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看得出來,它并不喜歡那些熒熒發(fā)光之物。 只不過,姚嬰的命令它還是得聽從的,朝著碎石的方向爬過去,還刻意的躲開那些落在碎石上的發(fā)光之物。 姚嬰的視線追隨,由此更加肯定那些東西的古老,古老的連赤蛇都吃不下去。 “無需焦急,他們沒事了,自然會找過來。而且,眼下也不著急出去。”齊雍抓住她的手腕,又仔細的看了看她的手。那些細小的傷痕乍一看倒像是畫上去的,隨著觸摸,也沒有流血。 “是啊,這里還挺好的,沒有那么黏糊糊的東西,地上又不濕,又很暖和。孟公子,你若是撐不住,便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剛剛急于奔逃,又黑漆漆的,他一直在前面,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多謝阿嬰,好多了。倒是我,眼下拖了后腿。”孟乘楓改變了一下姿勢,隨著說話也露出了輕笑。熒熒的光亮在他臉上,倒是也沒瞧出他有多輕松來。 “若說拖后腿,也是我這種用不上任何力氣的人。我家公子一路帶著我,我都成了他身上的掛件了。”轉(zhuǎn)眼看向齊雍,他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刻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拎起來,成了條件反射一樣。 薄唇微彎,齊雍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光影浮動。 抬手攬住她的肩膀,之后將她摟到了自己身上,“你休息一會兒吧,待你的蛇回來了,我叫你。” 她倒是還好,只不過這個地方又狹窄又擁擠,氧氣好似也很稀薄。這種時候,就斷然不能激動或是一個勁兒的活動,會消耗更多的氧氣。 安靜的待著,不要浮躁激動才是上策。 靠在他身上,姚嬰尋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相比較孟乘楓只能靠著堅硬的石壁,她的確是上客的待遇了。 齊雍的手垂在她身前,像是一道很好的防護,能聽得到他的心跳聲,十分沉穩(wěn),能讓聽著他心跳聲的人也輕易的安靜下來。 孟乘楓倚靠在那兒,半閉著眼睛,熒熒之光照著他,讓他看起來有些憔悴。 齊雍垂眸看了看枕在自己腿上的人,隨后視線便落在了孟乘楓的身上。 他的臉有一半在陰影當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今日之事,長公子可察覺到了什么?”齊雍開口,低沉的聲音在這狹窄的地方顯得異常的冷。 孟乘楓的眼睫微動,隨后看向齊雍,“詭異至極。但,冥冥中似乎有些預示。” 齊雍看著他,面無表情,漆黑的眸子里卻是云起翻涌,似乎下一刻便會滾出狂風颶浪。 孟乘楓也在看著他,四目相對,他顏色淺淡的眼睛里也有話。 只不過,他沒有說。 姚嬰枕著齊雍的腿,其實聽得到他們倆說話。只不過,這兩個人更像是打啞謎,而且各自說了一句就不說了。 好安靜,赤蛇也始終沒回來,姚嬰聽著齊雍的心跳聲,還當真很快就迷糊了起來。 時間靜靜而過,遠處,驀一時有聲音,但也僅限耳力好的能夠聽到。 齊雍和孟乘楓不言不語,他們倆都聽得到那些聲音,碎石掉落,還有人聲。 此時如若要出去,倒是也容易,那些堵住的碎石根本算不得什么阻礙。 許久,姚嬰的呼吸變得均勻,那兩個人也緩緩的垂眸看向她。 齊雍的眸子浮起一絲柔和,下一刻,他緩緩的抬手,覆蓋在了她的耳朵上。 他的動作不算大,也根本沒有擾了姚嬰,甚至,她的呼吸都不曾變過。 抬起眼睛,齊雍看向孟乘楓,眸色再次變得冷厲,恍若懸著兩把利劍。 孟乘楓的面色也隨之冷了下來,不再將那隨時皆有的淺淡笑意掛在眉眼間。 許是因為距離齊雍特別近,他身體很熱,姚嬰下半身貼著堅硬的石頭,卻也睡得深沉。 不知過去多久,滑溜溜的東西爬上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指間纏繞游走,也使得她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隨即收緊了手,之后抬起手來,一直把那個家伙拎到了眼前。 她還枕著齊雍的腿,保持著同一個姿勢,貼著石頭的地方好疼,她也不知睡了多久。 “它剛剛回來,也不聽本公子的召喚,直接爬到你這里來了。”齊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下一刻他俯身圈住她的頭,在她耳朵上輕啄了幾下。 呼吸很熱,吹得她脖頸上竄起一層雞皮疙瘩,“我睡了多久了?還是齊三公子的大腿舒服,在這種地方我居然也睡得著。” “能睡在本公子的腿上,難道不該當即表示一下如何感恩戴德么?”齊雍依舊俯身貼近她,知道她在躲,他故意的吹氣。 “成,待回去了,我就把你的大腿供起來,早晚三炷香。”推開他,姚嬰坐起身,這尾椎都睡得發(fā)疼了。 齊雍也順勢幫了她一把,推著她坐起來,看著她背對自己扭動的樣子,他也不由的彎起唇稍,“懶得骨頭都要化了。” “融化了也得糊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