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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鳳求凰之引卿為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2

分卷閱讀372

    是重中之重。

    別看這平湖只是個不大不小的城,許是因為宛南物質豐富,這個地方也很是玄妙。

    三個人離開了茶樓,之后便在這城中走動,兩個人許是沒有經歷過太險惡的事情,所以當姚嬰開始說深入之時,就都顯得有些緊張了。

    “你們倆應當向公子學習,六合之內,無奇不有。可若愚者驚疑,必然畏首畏尾。首先,心要放正,因為正則為神,公子便是如此。”看著他們倆,姚嬰輕聲說道。她倒也不是擺出一副開蒙師父的模樣,想學這東西,心就得擺正了。

    齊雍或許并不能知曉痋蠱的秘密,畢竟這東西十分玄妙。可是,他從不畏懼,甚至始終將自己置于不敗之地,才能在如今為止都不曾有過絲絲的害怕。

    兩個人各自輕輕地點頭,姚嬰的話自是有道理的。

    他們的資質可能不怎么樣,但有這樣一個師父手把手的教,卻還害怕,那就真的太丟人了。

    夜幕降臨,三人返回茶樓,姚嬰向柜臺先生要了紙筆。她今日所說只不過是開篇,他們倆也未必能夠盡數的記下來,所以,寫下來是最好的。

    站在柜臺的桌子上,迎著燭火,姚嬰十分之認真。她做事時,一向如此,鮮少分心。

    挺拔的身影從后屋的門走出來,漆黑的眸子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在柜臺前寫字的人。脊背挺得直,懸腕書寫,架勢是有的。

    緩步走過來,他走路時腳下無聲,好似在憑空漂移一般。

    到了柜臺那兒,他微微垂眸看著她寫的字,倒是真跟他的字有那么三五分的相似度。

    他這手把手的教授,是有成效的,日后她再多加練習,沒準兒還真就能代替他發號施令了。

    他站在旁邊許久,那個小人兒頭也不抬,好像根本沒發覺這身邊忽然多出來一個人。

    微微側身,他的影子覆蓋在了她面前的紙張上,那個寫字的人手臂也一頓。

    扭頭看過去,便瞧見了那深刻如雕琢的眉目,漆黑的眸子能瞬時把人吸進去,想掙扎都沒了力氣。

    眨了眨眼睛,“悄無聲息的,嚇我一跳。”

    “如何嚇著,你也是不發一語。”他就沒聽到她忽然驚叫,那小臉兒上永遠都十分的鎮定。

    “我只是沒有那一驚一乍叫喚的習慣。”所以說啊,她很無趣,一直她都這樣認為的。

    “不喜歡一驚一乍的驚叫,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眼睛還是管用的。”他倚在那兒,說出的話,有那么點兒奇怪。

    姚嬰寫字的手停了下來,她仔細的琢磨了一下他的話,再次抬頭看他,燭火搖曳,他的眼睫和高鼻梁在他另一側臉上投下了弧度好看的陰影。

    姚嬰盯了他一會兒,“齊三公子,你說什么呢?”她沒聽懂,更像是打的什么暗語。陰符就夠難學的了,巫人文字更甚,如今他還要和她打啞謎,她也真是艱難。

    漆黑的眸子隱隱的浮起那么一絲不愉來,“能時刻注意到別人是否少吃幾口,緣何本公子擱下筷子卻不見你及時發現呢?”

    烏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她這才明白他說的是啥。晌午的事兒,這都快半夜了,他還記著呢。

    倚在那兒,齊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擺明了就是看她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動了動嘴角,姚嬰隨后放下毛筆,猛地抓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她這種突然襲擊,于齊雍來說什么都不算,他完全能躲得過去。只不過,他也聽話的被她拽了過去,下一刻,她就歪頭在他嘴角用力的啄了一口,發出很大的聲響。

    門口那兒做事的小廝都聽到了動靜,忍不住回頭看。

    不松他衣領,姚嬰退回一些,歪頭盯著他的眼睛,“齊三公子還有不滿么?”

    淡淡的笑意將他漆黑的眸子遮蓋住,之后他微微搖頭,沒有不滿了。

    放開他,姚嬰繼續拿起毛筆寫字。忽然發覺她這也算母愛泛濫了吧,虛假的生了個孩子,她還真散發出母愛光輝來了。

    就是這母愛散發的不對,散發到齊雍身上,他像一棵大樹似得,想罩住他費點勁兒。

    那個倚靠在柜臺上的人微微側頸看向別處,唇稍彎起,顯然心情不錯。

    片刻后,他又忽然朝著那個小人兒的方向大幅度的彎身歪頭,墨發將她面前的紙張都蓋住了。

    微微抬起眼睛便看到他湊到自己面前的臉,一副怒刷存在感的樣子,姚嬰也忍不住笑。拿著毛筆的那只手繞過他的頭,一邊傾身在他鼻梁上又啄了一下,這次的聲音比上次還大。

    齊雍較為滿意的直起身體,那個寫字的人也在笑,她再次認證自己的確是母愛泛濫,瞧他那樣子還挺可愛的。

    不過片刻,他又重來,墨發鋪到了她面前的紙張上,她想繼續落筆都落不下去了。

    深吸口氣,姚嬰抬眼看向他,他還是那樣。面上雖說沒太多的表情,漆黑的眼睛倒是亮亮的,也不知是不是燭火的倒映。

    猛地把筆放下,姚嬰抱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拖到了柜臺后。齊雍的兩條腿掙扎了兩下,撞得柜臺砰砰作響,不過之后就平靜了,放棄掙扎。

    今夜,這茶樓里不少人都出去了,住在這里的不過十幾人。孟乘楓倒是沒有離開,他隨行的人沒有跟隨在此,不過他現在在吃藥,所以這煎藥的活兒就交給了茶樓的小廝。

    煮好了藥,一路的往茶樓后方的院子走,所過之處,濃厚的藥味兒讓人聞了都覺得舌頭根發苦。

    姚嬰將寫好的東西交給了小仲,之后與齊雍也往后院走,正好和送藥的小廝碰上。

    藥味兒沖天,姚嬰從不知人喝的藥會這么濃。她看了一眼,那小廝托著的碗里,藥汁都不帶晃動的,粘稠到這種境地,如何下咽?

    齊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碗藥,他略懂醫術,草藥之類的東西自然也通曉。輕輕地嗅了嗅,他眉峰卻是微微皺起,“心脈受損嚴重,可這藥量太大了。”

    姚嬰看了他一眼,“孟公子這是先天的疾病,先天的病最不好治了。”

    深吸口氣,齊雍示意小廝將藥送過去吧。他轉眼垂眸看她,“鶴玉已經查到了巫人最近出現的地點,他們在順江頻繁出現,不少漁民見到過。順江太大了,他們在江上出現目的為何不清楚。不過,根據孟乘楓今日與我所說,他十幾日前倒是為了趕近路曾坐船從順江的一個支流而下,最后在平湖上的岸。”

    聞言,姚嬰轉過身面對他,同時也壓低了聲音,“所以,今日白天我便想與你說,我覺得,巫人或許是在追蹤孟乘楓?當然了,沒有證據,我也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孟家畢竟是皇親國戚。”

    “又緣何追蹤他呢?除非,他、、、”接下來的話沒有說,他想了想,又搖頭,“兒時我與他在皇都,可是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