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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睡著了。 當下的情況讓她頭疼不已,自己睡了多久也不清楚,深吸口氣,她起身回到廚房,繼續忙碌。 太安靜了,太冷了,她手腳都沒什么知覺了。 這種情況她從沒經歷過,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在此處,沒有這些情況,她自是也不會慌亂。即便沒有陽光,于她來說也不算什么。 可是這眼下,事關一個小生命,她真是難以靜下心來。 冰川狼一直在廚房里,姚嬰來了,它也湊到了她身邊,像是在給她什么安慰。 姚嬰蹲下,一手圈住它的頭,它是真暖和啊,像齊雍一樣。 抱著它取暖,一邊照看著小爐子,這火真是不能停,停了就四處冷冰冰。 阿骨這段時間倒是一直在睡,也不知何時會醒來,她這心也跟著一直高懸。 水熱了,她先喝了一些,身體倒是暖了。冰川狼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她身邊,猶如個取暖器一樣,不趕它它也不走開。 或許是因為它體溫太高,驀一時姚嬰都把它當成了齊雍。 各個水袋里的水重新加熱了,姚嬰又開始煮rou,時間久了,她做這些得心應手,這廚房好似都成了她的戰場。 也不知過去多久,忽然聽到阿骨的聲音,她起身快步的走回去,阿骨已經醒了。 只不過,她現在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躺在那里。 “阿嬰,又開始疼了。”看著姚嬰,她有氣無力的細聲道。大概是因為她本就聲細,又不像是世間的俗人,當下的狀態就更讓人擔心了。 “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在往下走呢?”姚嬰覺得,如果是要生了,應當會有這種感覺吧。 “沒有,只是疼。”阿骨看起來也有些慌,畢竟,這孩子是她用秘法得來,而她以前也沒生過孩子。甚至,她從未來過月事。可以說,她完全不是一個正常的孕婦,也根本無法用常理來推測她。 “你別慌,你現在力氣全無,我認為,你當下最重要的是補充體力。如若真的要生了,你得有力氣才能生產。”姚嬰也是全無經驗,但也始終表現的十分鎮定,畢竟如果她不鎮定,阿骨可能就更慌亂了。 “好。”大概真是姚嬰的表情很鎮定,看起來又好像十分有經驗的樣子,她也跟著鎮定了下來。 姚嬰倒是想抓住她的手給她一些鼓勵,可是她接受不了她身上微薄的熱氣,自是也無法用這個法子給她鼓勁兒。 阿骨鎮定下來,姚嬰也繼續去外面煮湯,進程較為緩慢,但最后終是煮熟了。 把湯盛出來晾著,又把自己吃的rou夾出來,剩下的就都給了冰川狼,它也喝湯。 姚嬰也希望它能產出更多的奶水來,這樣才能夠有剩余。 把晾涼的rou湯一點一點喂給了阿骨喝下去,rou湯涼了,上面的油脂都變得清晰可見。但即便如此,阿骨也喝得下去,她也是十分強悍的。 照顧好了阿骨,姚嬰也草草的填了自己的肚子,這幾個月來每日都是rou,她吃的味覺都要失靈了。 填飽了肚子,也算是有了些力氣,她繼續去守著阿骨,真的是不敢離開片刻。 她必須得盯著她,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姚寅也將阿骨全權托付給了她,她責任重大。 也或許是姚嬰自己無形之中給自己增加了許多的壓力,神經就顯得更緊繃了。 不時的和阿骨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時她也緊緊地盯著她的肚子。眼下,她對于那肚子里的小生命的擔憂,已經到達了頂點。 這種情況,又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阿骨的疼痛延續很久,之后就減輕。減輕時她會睡一會兒,但疼了就會立即醒過來。 這期間姚嬰再也不敢閉眼睡覺了,實在困了便出去走一圈,外面要更冷,她也很快就精神了。 真的是不知道過去多久,-姚嬰在廚房燒水時,忽然聽得原本在睡覺的阿骨喊她。 起身快步過去,只見阿骨撐起上半身,盯著自己的肚子,兩條腿也分開,整個人處于較為驚恐的狀態。 “是不是感覺他要出來了?”姚嬰迅速的將之前就準備好的包裹拿過來展開,之后掀開她的裙子,動作迅速,可手指頭卻是隱隱的有那么幾分顫抖。 “我覺得是,在往下走。”阿骨的聲音都是扭曲的,這么長時間以來,姚嬰第一次看見她表情這樣大的變化。 “不要慌,你沉住氣,有我在呢。”把她的下半身衣裙都解開,也看見她流血了。 只是,她血不多,只是星星點點,但她的肚子卻明顯是在動。 這是姚嬰第一次親眼見到阿骨的肚子在活動,可以說非常劇烈。她不斷的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邊翻找自己帶來的藥,眼下好像也沒有能幫得上阿骨的。 站在那兒等著,不住的安撫阿骨。她因為疼痛發出細細的痛苦聲,但也的確在極力的忍著,根據姚嬰的勸慰,她看起來好多了,不再那么慌亂了。 而且,在這段時間內,阿骨的下身也在斷斷續續的流血,但很少很少,只是落在了冰床上特別的顯眼。 終于,阿骨的疼痛到了她難以忍受的時刻,也就在這時,姚嬰也發現情況不太對,好像真的馬上要生出來了。 她少見的手忙腳亂把屬于自己的厚重的衣服拖過來,一邊又想去伸手接那個要出來的孩子。 阿骨發出她從未展示過的高亢叫聲,而那個血糊糊的小東西,在姚嬰分外驚慌的視線中滑了出來。 她有那么一瞬間是發蒙的,直至那個家伙落到了冰床上,她才猛地回過神兒來。用衣服迅速的把他包裹起來,這是一個全身都被淡紅色的血包裹住的小家伙,特別小,比她見過的新生兒都要小。 是個男孩兒,可是,又小又柔軟,她不止手腳發麻,連腦子都是麻木的。 把他用衣服包裹住,又手發抖的把她之前一并帶過來的剪刀拿在手里。臍帶連接,她得把臍帶剪了,可是她不會。 她手上都是那淡紅色的血,因為冷,只是一瞬間便凝固了。 數次遲疑,她最終狠心下手,剪斷了臍帶,又根本不知所謂的打結。她完全不知自己所做的對不對,之前還曾數次的設想過,甚至在心中演練過。可是事到臨頭,她前所未有的發慌發亂,完全不知下一步應該做什么。 剪斷臍帶,之后又收拾阿骨,她眼下已完全無力氣,躺在那里眼睛都閉上了,甚至挪動她的腿她都不知道。 給她穿上了干凈的褲子,姚嬰站在原地轉了一圈,驀地想起那個剛剛生出來的家伙還被包裹著放到冰床旁邊呢。 她轉頭看過去,他只露出半個小臉兒,但臉上都是血和一些不知名的東西。而且,他沒有一點動靜,從出來到現在,沒發出過一聲,更別說哭了。 彎身小心的把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