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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姚嬰的心一霎便被擊中,她瞬時間難過無比,眼眶好疼。 “別、、、別擔心,你哥他、、、安全了。”她費力的轉眼看她,下巴上臉上都是血,但還是急于告知她姚寅的情況,免得她擔心。 姚嬰不知該說些什么,抱著她,看著她的臉,那些刺眼的血在這荒蕪的山中格外鮮艷。 可越是如此,她就愈發的像是即將燃燒到盡頭的蠟燭,眨眼間就會熄滅。 恍似看到了姚嬰發紅的眼睛,若喬卻是盡力的牽扯自己的嘴角彎起來,“別傷心、、、是我、、、自愿的。” 昨晚發生了什么,姚嬰一概不知。姚寅不想用火拼的方式,那么就肯定是此時不能這樣,或許會破壞他目前所經營的一切。 可是、、、若喬又是緣何要遭受如此? “十二歲的時候、、、我隨著、、隨著家父參加宮宴。宮中的花、、、真好看啊!”若喬費力的說著,眼角開始有淚,嘴角卻是彎起來的。 姚嬰看著她,心里頭猶如針扎。 “我不懂規矩,摘了一朵、、、家中長姐立即就要、、、要去告發我。說我庶室所出、、、低劣粗鄙。好多人圍觀、、、我羞得滿臉通紅,像、、、像被火燒過一樣。”說道這兒,她也笑了一聲,胸腹間的血也在往外涌,她的衣服,身下的披風和地面都是血。 “就在那時,一個人出現了。他說、、、掇幽芳而蔭喬木,俗人俗見,雅人雅見。到底、、、到底誰粗俗,到底誰詩文不通,張嘴便見淺薄無知。他身后就是明媚的陽光、、、和太陽融為一體,好溫暖。”她的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呼吸也是出氣多進氣少。 “他就是你哥,是姚寅。大壯、、、我也好想保護他一回。進了長碧樓,我、、、我可以換名字,我希望、、、希望能有一天成為、、、成為為他遮陰的喬木。我做到了、、、我做到了。”隨著最后一句話落下,她的眼睛也閉上了。 呼吸也在瞬間停止,一切都停了。 姚嬰也在瞬時咬緊了牙關,她眼眶好疼啊! 閉上眼睛,天地間好像都是若喬的影子,若喬,若喬,這名字原來如此。 她心中的一切,姚寅或許都不知道。宮宴時的見義勇為,他或許只是看不過眼而已,沒有任何的目的。 但是,他卻不知他無意中幫助的那個姑娘,對他生出了什么樣的情意。 坐在那里,姚嬰在那一瞬腦子里是空白的。 接下來該如何?她不知道。 似乎每一次來塞外,她身邊都會有人死去。 上一次是高季雯,這一次,變成了若喬。 是自帶死神屬性的么?還是和他們兄妹關系近的都沒有好下場? 深吸口氣,她把自己的神智召回,隨后將若喬身上的披風裹好,兜帽也扣上蓋住她的臉。 她一條手臂不太好使,只能用一只手拖著她往山下走,幾次她差點滾下去,她有那么一瞬體會到了崩潰是什么感覺。 費了好大的勁兒,太陽都跳出來了,姚嬰才把若喬拖到這山根下。 坐在地上,她再無力氣,汗水沿著額頭往下滴,她緩緩的轉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下一刻,她開始搖晃手臂,持續不停。 視線固定在那沾滿了血的披風上,那下面包裹著的人,再也不會站起來了。 終究是他們兄妹對不起若喬,她臨死都不知道姚寅到底在外做什么。 不過,不知道也好,免得她更傷心難過。 她在那里坐了好久,手腕也一直在搖晃,過去了將近兩刻鐘,終于這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 它在半空盤旋了幾圈,隨后發出一聲尖嘯,隨即俯沖而下,帶著一股勁風就撲到了姚嬰身邊。 大概是感受到了些什么,它收起翅膀,忽的低頭往若喬的尸體旁靠近,喉嚨里也發出低低的叫聲。 連動物都尚且有情,他們兄妹好像都及不上動物。 下一刻,終于有人聲傳來,姚嬰坐在那里動也不動,她本意便是召喚人過來,好把若喬從這兒帶走。 片刻后,一行人從荒草之間出現,很快發現了破廟后山根底下的姚嬰和金隼,便迅速的躍了過來。 十幾個人,速度也很快,眨眼間將她圍住。 一個人要更快的出現在她身邊,撩起袍子蹲下,一手扣住她的下頜把她的臉轉過去。姚嬰也在同時看到了熟悉的臉,是齊雍。 齊雍微微蹙眉看著她,漆黑的眸子皆是擔憂之色,見她沒有缺少什么,懸著的心總是落了下來。 他抓住她的手,轉臉看了一眼被披風裹住的尸體,也大概猜出是誰了。 他清晨時抵達客棧,唯獨不見姚嬰和若喬,她們倆好像蒸發了一樣。 客棧里的人還說她是去找原材料了,要去不見天日的地方,什么鬼話? 羅大川壯碩的身體從人群中擠過來,一眼看到那被包裹住的尸體,他好像不太死心,蹲在尸體旁把披風扯開,便看到了若喬的臉。 看到的瞬間,羅大川額頭上的青筋就跳起來,“又他媽是巫人對不對?這幫天殺的,小爺去跟他們拼了。”話落,他起身就往外沖。 晨子等人立即把他攔住,抱腰的抱腰,抱大腿的抱大腿,勸慰的勸慰。 羅大川卻是氣的眼睛都噴火了,昨天還和他說話的人,今天就變成了一具尸體,換做是誰都無法平靜。 姚嬰低頭,閉上眼睛,她此時此刻根本無法向其他人說明真相。 齊雍抓著她的手,想把她拉起來,發現她另外一只手變成了紫黑色的。抓起來看了看,卻看到她手背上是蛇咬過的印痕,這像是赤蛇干得。 不知她和若喬到底做了什么,但眼下也不是追問這些事情的時候。 他微微傾身,兩手掐住她腋下,直接把她拎了起來。 雙腳落地,姚嬰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不起。” 這句話,她也不知她是對誰說的。 即便若喬是甘愿赴死,但這世上也沒有誰一定要為誰死的說法。 齊雍本滑到嘴邊的話反而因為她一句對不起而吞了回去,看著她那難過的樣子,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給其他人使眼色,魏叔立即著人將若喬的尸體抬走。她們怎么會在這個地方?這里又不是什么背陰之處。 單手扣住她的后頸,齊雍帶著她往外走。雖不知她半夜的和若喬跑出來做什么,但她沒事、、、很好了。 只不過,其實憑借她的本事,不是那種高手也近不了她的身。 在這里發生了什么,齊雍還是疑慮重重。 來時的路很長,一行人往外走,除了羅大川氣的嘴里一直臟話連篇眼睛冒火之外,其他人都很沉默。 想不到在這雁城,還會有巫人大肆的潛進來,他們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