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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里,姚嬰的手背被凍得有些變了顏色,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 “阿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坐在她旁邊的若喬忽然問道。 姚嬰也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兒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披風,隨后看向她。 “沒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蔽⑽u頭,回來的這段路上她就一直在看她,感覺得到。 “阿嬰,你是不是、、、和你哥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我覺得,你應該再好好的想想,你或許得考慮一下,你在公子那里是什么地位,你做錯了事情,他會怎樣?”若喬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勸告她。 “何必說的這么嚴重?我又不會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會損壞到長碧樓的利益?!边@若喬也不知都知道些什么,她的神態看起來就有些奇怪。 “如果有什么難辦的事情,你們不放心交給任何人,可以交給我。我可以保證,我即便死也不會透露一個字。”若喬看著她,說著話時神態之認真,前所未有。 倒是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姚嬰有那么片刻的震驚,可是隨后,她又心中隱隱的替若喬不值。 也不能說她是一廂情愿,因為用一廂情愿這個詞,感覺好像是侮辱了她一樣。 可姚寅已經成親了,有了心愛的姑娘,即便是當下這種情況他都會和人家天地為證的結為夫妻,可見感情之深。 若喬的心中,情意一直如此,從未改變。一時之間,讓姚嬰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224、情意如初(二更) 若喬的心意,讓人不忍對她說一些會打擊她的話,可是,不說清楚,她又執意的要奉獻,又太傻了。 姚嬰不知該怎么說,才能與她解釋清楚她和姚寅到底想做什么。若喬似乎認定了,姚寅也與長碧樓離心,換做任何一個人,遇到姚寅那種事,都會心生叛離。 她應當就是那樣想的,可是殊不知,姚寅沒有。 但,他也的確是做了一些不能讓齊雍知道的事情,可也只能僅限于他們兄妹兩個知道而已,不能再告訴其他人。 并且,她好像在鬼嶺那里發現了姚寅之后,便開始對齊雍心生不滿。 她執意的要與姚寅站同一陣線,甚至都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心里頭想什么,她都無所謂。 姚嬰想了許久,最終只能告訴她,她和姚寅什么事情都沒有預謀,是她想多了。 若喬不免幾分失望,但她最后也沒有再逼問姚嬰,只是沉默了下來,更難以猜測到她的內心了。 姚嬰隱隱的有幾分對不起她,也不只是因為自己無法對她實話實說,更因為她對姚寅的一片情意。 姚寅或許根本不在意,他也不清楚若喬對他的情意有多深,對于他來說,若喬這個人只是他認識罷了。 他們之前沒有進入長碧樓的時候,在皇都發生過什么,姚嬰一概不知。但想想必然是讓若喬大為所動,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傾心。 姚嬰卻是與若喬長時間相處,一切都看在眼中,所以此時此刻,她心底里就對她特別的歉疚,替自己也替姚寅。 好像,終究是他們兄妹對不起人家,無法回應她的一片深情。 這隊伍出關,之后就停下了,魏叔帶著人和地圖離開了隊伍,要前去面見高威。 他們這些常年駐在北方的人和這邊關軍隊的人都很熟悉,他們互相配合,于軍隊來說,守衛邊關亦是大有好處。 魏叔離開,隊伍也繼續行進,兩次出現在這關口,姚嬰都沒有見到高威。 其實,她應該去見見他的,還想知道他把高季雯葬在了哪里。 或許,她應該去祭拜一下,無論如何,高季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初認識的小姑娘。 終于返回了雁城,塞外一趟,好像去了幾個月似得。 回到了之前的客棧,姚嬰便回了房間收拾自己,被凍得手背上的皮rou都變了顏色。 這雁城到底還是溫暖一些,在房間洗漱干凈全身上下,待得她再次從房間里出來,便聽到了羅大川的呼嚕聲。 他的呼嚕聲真是房門都擋不住,在這走廊里回蕩,宛如催命魔音。 無言以對,他就是這么厲害,姚嬰也佩服他。 在塞外這么多天,他幾乎就沒睡覺,一直處于亢奮的欲殺人的狀態當中。直至和那些巫人拼殺,他瘋了一樣,殺完人全身上下都在冒白煙,激動的汗水像雨水一樣。 終于殺了人,他好像心里頭也平靜了,這會兒回來了,不吃不喝的倒頭就睡。 走到前面的客棧,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她到來,其他人也站起身向她致意。眼下,她在這北方算是打響名號了。 微微點頭回應,姚嬰看了一圈也沒瞧見若喬,但剛剛經過她房間,她房間門是半掩著的,可見她人不在里頭。 “你們有沒有看到若喬姑娘?”接過客棧小廝給她送過來的獾子油,她手背被凍壞了,涂抹一些這種油膩膩的東西,能加速愈合。 “她出去了,說是不想休息,去城里轉轉?!庇腥嘶卮?,他們見著她出去了。 姚嬰點了點頭,一邊用獾子油涂抹手背,她忽然道:“這一次去塞外,我身上的藥用的差不多了,此處距離長碧樓太遠了,我得去附近的山中找尋一下原材料。你們不能跟著我,會打擾我的。時間到了,我自己便回來了?!?/br> “那、、、姑娘打算去哪兒?出關可是萬萬不行,只你一個人,還是危險了些。”她確實很有本領,可一個人,還是危險。 “不會出關的,就在這附近山中的背陰處?!币胝f道,她這個理由,他們也是不得不信。 “好。”晨子當先點頭,只要她不出關就行。如果她要出關,他必須得跟著她了。這一次去塞外沒有傷亡,也是托了她的福??墒撬粫涔?,仍舊是會讓人放心不下。 拿起筷子用飯,姚嬰也不再說話,她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周邊的人自是也無法搭話。 她是什么段位?做事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也輪不到他們詢問或是質疑。 當然了,如果眼下有公子在這兒,那就有人管她了。 用過了飯,姚嬰便回了房間,窗戶開著,金隼也從外面回來了。 這個家伙是個難題,它若跟著,目標太大。但若是不跟著,也難保它不會心血來潮的忽然去找她。 它想找她的話,一定能找到。 所以,還是得先給它提前訓話,讓它老老實實的跟著羅大川,就當是保護他了。 坐在它面前,姚嬰開始給它上課,這家伙其實也挺聰明的,但和赤蛇一樣,有一點兒小脾氣。 好說好商量,它還是會聽的。 經過了兩天,金隼好像終于認命的聽從了,這家伙在塞外一通好表現,姚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