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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姚嬰小聲的說著,這只是她的猜測。敵人的心思,是很難猜的。 “或許吧。不過,本公子一向靜候各種挑釁。”他從不會畏懼。 “佩服。”他這各種不服的勁兒,還真是讓人生出一股敬意來。他也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大越,上升到這種高度,好似無論他做什么,就都是有道理的了。 這個時候,姚嬰也忽然理解了東哥的心理。他總是將‘公子做事一定有道理’這句話掛在嘴上。現今想想,他并不是盲目的服從,是很理解齊雍、。 那頭發絲兒一樣的東西終于浮到了皮膚下。姚嬰重新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下,之前扎破的那個小針孔已經不流血了,它需要的是新鮮的血。 引誘它,果然,它奔著血就過來了。故技重施,但速度終究是慢了一拍,再次被姚嬰抓住。 托到掌心,放置在大太陽底下,它迅速的縮成了一圈,仍舊是那個不可描述部位的毛發模樣。 “看。”姚嬰把手順著他肩膀遞過去,齊雍轉眼去看,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滿目皆是嫌棄。 “它是順著你額頭上的傷口鉆進去的,所以我想,就是在孟梓易那宅子的地道里。你說,是當日你們幾個一同在地道里走動的人,還是孟梓易在撤離時留下來的?如若是提前留下來的,那地道塌陷又作何解釋?必然得先有地道塌陷之后才撞破了你的額頭,它才會有機會。而且,當日也不止你和孟公子兩個人受傷,其他人也受傷了,這東西卻沒追他們,多奇怪。”把他后頸的長針撤下來,姚嬰也直接坐在了圍欄上。她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不敢太過高聲。 此時此刻,她也同樣理解了他的多疑,誰又知道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人,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 齊雍伸手把她手心里的東西拿過來,看了看,這個東西在漆黑的地道里的確是看不見。不過,姚嬰說的自然有道理,多人受傷,卻偏偏盯上了他這個體質特別不容易被攻擊的人。 “來吧,給我的蛇吃,它很喜歡。”將裝有赤蛇的荷包摘下來,拽開抽繩,那小東西在里面盤成了個蚊香,看起來正在睡覺似得。 齊雍將那東西扔進去,下一刻它就身體一動,迅速的張嘴把那個送進來的食物吞了。 笑了一聲,“養了這么許久,還沒到出關的時候?”他懷疑它是故意偷懶。 “它的鱗片是我養了多年才養成的,如今再生,自然比不得以前。讓它養著吧,畢竟年紀小,它還是個寶寶呢。”看了他一眼,姚嬰把荷包抽緊,重新掛在腰間。 “它算什么寶寶?”齊雍皺眉,不是很愛聽。坐直身體,將自己的墨發重新放回背后。脖子被針扎,雖還是有些絲絲疼痛,但這也比夜晚流汗不止要舒坦多了。 “它不是寶寶,難不成你是?”這么大個兒的寶寶,誰也抱不動。 淡淡的哼了一聲,齊雍不予置否。 姚嬰覺得他就是這樣想的,不過也是,誰還不是個寶寶呢? 將隱藏在身體里的東西拽出來,身體似乎也輕松了許多。齊雍微微皺眉,黑眸深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姚嬰有些餓,太陽都偏西了,她從起床到現在,還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呢。 “疼不疼?”驀地,她的手被抓住,齊雍用完好的那只手捏著她的食指,上面兩個小小的針孔。 “沒感覺了。我餓了,要去吃飯。”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站起身。 “同去。”齊雍也站了起來,他在圍欄外,姚嬰在圍欄內。他垂眸看著她,下一刻,手臂便繞在了她的腰間,輕松的將她攬起來,直接把她從圍欄內側抱了出來。 雙腳落地,姚嬰看了看他,也忍不住笑,“你當我是鐵呢,舉來舉去。” “你根本不及鐵重。”她也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這話聽起來不像什么夸贊的好話,姚嬰轉身欲走,他的手臂卻忽然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勾到自己懷中,他同時低頭在她發際輕輕地啄了下,“別氣,小狐貍怎樣都好。” ☆、200、怎樣都好(二更) 這兩日似乎一直都在那后面的小院兒里困著了,終于來到前面的客棧里,挨著窗邊而坐。過了正午,這街上也沒什么人,應當都回家吃飯休息了。 姚嬰幾分不是很情愿的被齊雍扯著從廚房走到了客棧里,他把她帶到了窗邊,如果不是姚嬰固執的占據了這整條椅子,他非得坐自己身邊不可。 把自己的手拽出來,姚嬰扭頭看向窗外,做出一副和他沒什么關系的樣子。 這客棧里護衛來來往往,他們又不是瞎子,從齊雍拽著她沿著廚房走出來,肆無忌憚,就引得那些跟他請安的護衛不斷的瞟他倆的手。 她并不想因為和齊雍被關注,上熱搜。以前無所謂是因為本來他倆也沒關系,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忽然覺得好難啊。 齊雍在對面坐下,看著她那固執扭頭往外看的樣子,他幾不可微的蹙眉,“你做什么呢?” “你能不能不要大張旗鼓的?人多的時候不要拉著我,也不要表現出和我很親近的樣子。”她小聲的說著。 “本公子很見不得人么?”齊雍反倒不解,并且有那么點兒不太樂意。在還未決定之前,的確是有那么一些猶疑,瞻前顧后,思慮的也很多。 但是,現在已沒有什么顧慮了,拖沓過多,反而會錯過諸多,甚至追悔莫及。 “是我見不得人行不行?大張旗鼓,肆無忌憚,你無所畏懼,我還要不要面子啊。”小聲的說著,眼見有護衛進來,姚嬰也轉臉看向窗外,此地無銀。 齊雍很想把她拽過來問問清楚,和他親近怎么就成了沒面子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想巴結他,和他親近。 “公子。”從外走進來的護衛走到齊雍身邊,之后彎身附耳跟他說了些什么。 齊雍幾不可微的蹙眉,隨后輕輕的頜首。轉眼看向姚嬰,“你用飯吧,用完了回去休息,不要亂走。”話落,他就起身和護衛離開了。 也不知忽然之間怎么了,姚嬰單手托腮看他走出小客棧,她隨即歪頭順著窗外看。齊雍挺拔的身影很醒目,他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隔壁的酒樓了。 進了酒樓,姚嬰在這窗邊也看不見什么了,收回腦袋,正好韓伯把飯菜給送來了。 大都在有一些護衛決定不了,又十分驚疑的事件時,才會上稟給齊雍。 而齊雍也沒有當即說話,那可能是真的有些難處理,否則他也不會就那么隨著護衛離開了。 眼下,身體上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得去接著處理孟梓易了。 孟梓易帶著高季雯,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但看齊雍也不著急的樣子,好像他很清楚他們的動向。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