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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的跑到中央去聚集了。 只是被叮咬的腿流血不止,好像小溪似得汩汩往外冒。 姚嬰一邊搖晃手腕,一邊朝著中央走過去,趁著這時機轉眼環顧四周,卻發現不見了那個小孩兒和齊雍等一部分人的身影。 大概是趁著這邊混亂的時候那個小孩兒跑了,而齊雍則追了上去。 那些如同蜘蛛一樣的東西密密麻麻的聚成了一堆,它們更像是抱團取暖,因為寒冷或是恐懼而簇擁在一起。各自那堅硬的腿腳和外殼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走到近前,姚嬰看著它們,隨后另外一只手朝著護衛聚集的方向揮了揮,“去找一些烈酒,越烈越好,用大缸盛著,搬到這邊來。” 聽她說完,數個護衛立即行動,眨眼間離開原地。 倒是那些還流血不止的護衛坐在地上想法子止血,勒住了流血的上半部分,但血還是在流。 “它們屬寄生物,最古老的一種蠱之一。攻擊活人,會在人的身上鉆出一個洞,繼而不斷的汲取血液。吃空了血液,就會將它們身體里的東西反注入身體之中,融化骨rou內臟,它再吸食回身體內。這個過程,它會變得越來越大。你們無需止血,一會兒附近的血流空了,也就不會再流血了。”姚嬰看著那些瑟瑟發抖抱團取暖的小東西們,一邊說道。 聞言,那些護衛也放心了,雖說被攻擊到的人都不吱聲,只是默默止血,但心底里卻是真的有些擔心。 這期間,姚嬰的手一直沒有停下來,她獨站在那里控制場面,四五米開外圍了一圈的護衛,卻是誰都不敢上前來。 不過,也虧得這一次有她在場,否則這些東西,他們還真是毫無辦法。誰知該如何弄死它們,一分為二居然都存活,再分還是活,好像無窮無盡似得,太過可怕和詭異。 大約過去了兩刻鐘,去找酒的護衛回來了,一人捧著兩大壇,后面還有兩個護衛抬著一口大缸。 其他人給他們讓路,他們一直走到姚嬰身后的地方停下,看了看那些仍舊在聚堆的東西,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把酒都倒進大缸里。”姚嬰指示,她搖晃的手也開始變換速度,緩慢了下來。 護衛們把烈酒往大缸里倒,因為是烈酒,那股子酒精的氣味兒立時飄蕩起來。 再遠處,城門口的守兵和城里一些百姓都在圍觀,百姓不知這邊怎么回事兒,有護衛擋著,他們也根本看不見。 倒是城門口的守兵有些瑟瑟發抖,誰又知道這忽然之間是怎么回事兒。只是有個大人物亮了魚符,就占據了這城門口,他們誰也不敢多問。 幾壇子酒都倒了進去,護衛稟報了一聲,便退開了。 姚嬰也在同時讓開了路,那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小東西們和那大缸也不過是兩三米的距離。 她一甩手,手鏈上的鈴鐺大幅度的搖晃,同一時刻,那些東西也開始調轉方向,猶如被訓誡過的兵士一般,排著隊的開始往大缸的方向爬。 這種場面,在長碧樓出生入死多年的護衛也從沒見過,這種沒有智慧的東西還會聽從除了主人之外的人的命令,不可思議。 它們往大缸的方向爬,到了大缸底部,就順著那光滑的大缸外側爬上去,咕嚕嚕的進了大缸里。 沒有人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它們行動,一個跟著一個,猶如自己爬進熱鍋里的螃蟹一樣。 進了大缸,便被泡進了烈酒里,但好像進去之后,它們就沒了動靜。 隊列有序,沒用上一刻鐘,它們就全部都進了大缸。 也虧得大缸較大,而它們沒有吸太多的血液,所以也沒長大,仍舊只是比花生米大那么兩圈而已。 隨著它們都進了大缸,姚嬰也停止搖晃手腕,她緩步的走到大缸邊緣,低頭往里看,它們都沉在缸底,像是被腌熟了的泡菜。 “火折子給我。”看了一會兒,姚嬰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很累。 拿著火折子的護衛立即過來,打開吹紅了之后遞給她,姚嬰小心的將火折子送進大缸。微微跳躍的小火苗在接觸大缸里的烈酒瞬間,便呼啦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姚嬰迅速后退,但仍舊覺得自己臉上的汗毛好像都被燎了,呼吸間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兒。 大缸里的烈酒在瘋狂的燃燒,火光沖天,把這四周都照亮了。 姚嬰也輕輕地吁了口氣,轉身環顧了一圈,還是沒見齊雍的影子,她心下不由幾分著急。 那小孩兒會那么古老的蠱術,說不準他還會一些更難以對付的。 “你們兩個過來,在這兒守著。何時火滅了,就抬著這大缸到城外去,找個向陽的地方埋起來。其余人,跟我出城去找公子吧。”分配完畢,眾護衛也沒有意見,留下兩人守在此處,其余人收起兵器,隨著姚嬰快速的出城。 城門口的守兵不敢阻攔,只是幾分稀奇的看著他們離開。 護衛臨走時從城門外摘下來幾個火把,他們目力好,但姚嬰不行。別看他們風里來雨里去,可是也有心細之人。 順著這漆黑的官道走了一陣兒,在前打頭的護衛就發現之前的人進山了,他們也立即改變方向,隨之進山。 這官道四周的山并不繁茂,坡度也不高,很快就走到了山道。 護衛一直在循著蹤跡,而且,在過了一條山道之后便發現了打斗的痕跡。在前帶路的護衛忽然之間迅疾的飛奔出去,好似聽到了什么。 姚嬰也不由跟著加快腳步,所幸身邊有舉著火把的護衛一直配合她的腳步,能讓她看得清腳下的路。 飛奔了一段路,之后又進山,然后便在不遠處瞧見了前方先跑出去的護衛停在半空的火把,他們不再奔跑了。 “阿嬰姑娘,是公子他們。”身邊的護衛目力好,也將自己所看到之物傳達給了姚嬰。 加快腳步,跑的她衣服都被汗打濕了。她抵達,護衛給她讓路,她也看到了齊雍等人各自坐在原地,而在他們中央,則躺著一個‘小孩兒’,就是之前在城門口的那個。 環顧一圈,所有人身上都是血,包括齊雍。他坐在那兒,右手撐在了右膝上,他的手掌垂在那兒,不斷的在滴滴答答的滴血。 繞過那具尸體,她幾步抵達齊雍身邊蹲下,看著他的手,被貫穿了。 “怎么傷的這么重?”托住他的手腕,迎著火光里里外外的看著他的手,手心手背皮rou外翻,血糊糊的。 “這小東西,看著不大,誰想到還是個高手。”齊雍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他滿頭滿臉都是冷汗,像被水洗過一樣。 扭頭看了一眼那具尸體,他癱在那兒,乍一看真的就是個小孩子的模樣。可是,視線觸及他的手,卻不是了,那雙手很大,就是成年人的手,而且指節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