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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哥哥。他又不可能看我的身體,所以也沒人告訴過我。”把衣服穿上,姚嬰轉(zhuǎn)過身來,一邊笑道。 若喬點點頭,“你這胎記倒是和眼睛呼應。其實在進入長碧樓的時候,但凡女子,都會被檢查身體。之前我這里有兩顆痣,都被割掉了。想來你進長碧樓之后,沒有被檢查過,否則啊,他們一早就得想法子把這胎記給處理了。” 這個姚嬰倒是沒聽說過,大概在最初的那位英姑帶她的時候,就打算讓她做技術(shù)人才了,所以連檢查身體這個項目都沒進行。 也不知這巫人中之前那么多任的鬼母是否也會如她這樣,之前那硨磲內(nèi)殼上有很多的字,都是歷任的鬼母刻上去的。 可是她看不懂,若是能看懂,興許也就能知道變成鬼母之后,人的身體到底會有什么變化了吧。 各自穿上了衣服,若喬走到窗邊推開窗子釋放這房間里的水汽。開窗之后,她環(huán)顧了一圈這普通平靜的城池,最后視線落到了斜對面的一家糧行。 “阿嬰,你過來看,那家糧行,應該是宛南留荷塢孟家的買賣。”若喬忽然道。 擦拭著仍舊潮濕的頭發(fā),姚嬰幾步走到窗邊,歪頭順著若喬的指示看過去,那糧行的門面還挺大。伙計進進出出,在這條街上,他們家的門面絕對是最大的。后面還有很大的倉庫,占了絕大部分的地皮。 “我還真不認識他們家的買賣。”姚嬰微微搖頭,她不清楚。 “你看牌匾右上角,那個燙金的字號。”若喬告知她該如何分辨留荷塢的買賣。 看過去,姚嬰皺起了眉頭,“這個字兒,我不認識。” “聽說這是開國太祖賜給他們家的字,看起來是一個字,但其實是兩個字,多子。”若喬說道。 “多子?看不出來。”姚嬰接著搖頭,她顯得很沒文化。 “這個字是太祖寫的,就算它不是個字,但太祖說是字,那就是字。據(jù)說是因為孟家人丁凋零,多數(shù)子女都在生下沒多久夭折。所以,太祖就賜了這個字給他們家。至此后,留荷塢所有的買賣牌匾上,都有這個燙金字。當然了,尋常百姓,肯定是不知道的,我也是在樓中受訓的時候才知道的。”若喬解釋,簡而言之就是,天下第一的人說黑的是白的,之后黑的就一直是白的。 姚嬰點了點頭,明白了。 驀地,那糧行里有一行人走了出來,若喬微微瞇起眼睛看,“那是、、、留荷塢的長公子?” 姚嬰探頭往那邊看,一行五六個人,青年中年皆有,還有一個很修長,身邊隨行了一個裹著湖藍色披風的女子。 “不是孟乘楓,是孟梓易。”他們兄弟很相似,盡管不是一母同胞。但,那不是孟乘楓,就算距離遠,她目力也不怎么好,可也認得出。 “長得這么相似。”若喬倒是有些錯亂了。 “他們怎么會在這兒?”她看著孟梓易身邊的女人,雖是裹著披風扣著兜帽,但她絕對不會認錯,那肯定是高季雯。 “聽說留荷塢的買賣遍布大越,他們東家每年都要四處的去巡視,大概就是查賬吧。”若喬說道,這個她也是知道的。 “可也太巧了。”他們在鬼嶺遭遇到的事情,而一直被齊雍所懷疑的留荷塢的人就在這兒。雖不是孟乘楓,但這個孟梓易,也在孟家擔任很重要的角色。 “你是對留荷塢的人有偏見么?”若喬輕笑,人家是皇親國戚,有錢有靠山,生意遍布各地,在這兒碰見東家查賬,也興許只是巧合而已。 “沒有。不過,我認識孟梓易身邊的女人,叫雨禾。上次,我去過留荷塢,就是她招待的我們。”想了想,姚嬰迅速的離開窗邊。把掛在屏風上的披風扯下來裹在身上罩住頭,便迅速的離開房間下了樓。 她踩踏著樓梯下去,步履匆匆的跑出去,樓下的人全部看她,但她好像也根本沒在意。 早就沐浴完畢的齊雍就坐在窗邊與東哥許師傅等人議事,從姚嬰下樓開始,他就盯著她,沒想到這小丫頭連看他都沒看就跑出去了。 微微皺眉,幽深的眼睛浮起疑惑。起身,他緩步的走向大門,一身華袍玉樹臨風,他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在這里極其扎眼。 原本還在說話的東哥噤了聲,眼看著齊雍追逐著姚嬰而去,不由想起之前那個小丫頭跟他解釋過的話。他現(xiàn)在是一句都不信,這叫沒有任何關(guān)系么? ------題外話------ 有三更 ☆、166、有問題的人(三更) 這街道不比皇都,青石磚古舊,沿街的商鋪房子錯落,前進后進參差不齊。 有的商鋪前都是水,走過時須得躲開,否則會踩得鞋子上都是泥水。 姚嬰奔著孟梓易和高季雯離開的方向追趕,很快的,便看到了那一行人的身影。 他們不知要去做什么,走在路上速度也不快。 “雨禾姑娘。”她喊了一聲,成功的讓前面的一行人停下了腳步。 都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那在湖藍色披風下的人也把兜帽往后挪了一下,看到姚嬰,她是很意外的。 不過,她的表情在瞬間就調(diào)整了過來,“阿嬰姑娘。” 幾步走過去,姚嬰的腦袋也在兜帽中,頭發(fā)還是潮濕的。看著高季雯,她露出笑意,“剛剛就覺得應當是雨禾姑娘,我果然沒有看錯。孟二公子,真巧,會在這里碰見。” 孟梓易還是那沉默寡言的模樣,看著姚嬰,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阿嬰姑娘怎么會在這里?”高季雯走過來,面對著姚嬰,背對著其他人,她的表情倒是有了一些松懈。 “因為一些事情,在此處只是落腳而已。雨禾姑娘,你看著好像清瘦了許多。”高季雯看起來好似更沉默了些,連她的眼神兒,都恍似沒有了什么色彩。 “是么?大概是天冷了吧,身子不太舒服。你這頭發(fā)還濕著呢,實不該就這樣跑出來,會風寒的。”高季雯伸手,摸了摸她垂墜在胸前的頭發(fā),然后將她的兜帽又拽了拽。 “沒事兒,我只是看著瘦弱而已,但身體很強壯。雨禾姑娘,你和孟二公子怎么會在這兒呢?”看了一眼孟梓易,他就站在高季雯身后。其實這般看著,也瞧不出什么來,他就像是個內(nèi)向又謹慎的人。 “我是跟隨夫君來此處的,因為長公子身體有恙,所以夫君便代為巡視商行。夫君擔心我在留荷塢煩悶,便帶著我一同出行,解解悶兒罷了。”高季雯輕聲說著,柔聲細語,溫柔的不得了。 “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兒碰上,真是太巧了。不知雨禾姑娘來到這城里多久了?這城里可有什么好吃的?畢竟瞧著太蕭瑟了,不如宛南繁盛。”姚嬰接著問,她兩頰的酒窩淺淺的,說起話來帶有幾分符合這個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