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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最起碼姚嬰就沒想過,原來鬼母是被強迫的推舉到這個位置的。 在千萬個姑娘里,才能找到一個體質特殊的人,就如姚嬰這樣。 能夠吸收的了上一任鬼母留存在這里的能量,之后去掌控鬼婆,這些力量,被巫人推崇為天神的恩賜。 體質特殊,進入這里就會自動的吸取留在這里的力量。而姚嬰眼下正在吸收,可她卻覺得不對,如果說每一任鬼母都會在死前留存力量,那上一個被帶走的鬼母,她的力量留在這里了么? 如果留存在這里,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死了? 這個疑問她解決不了,因為這個硨磲帶給她的信息里,并沒有事關鬼母的個人信息。 她根本就不知自己在這里熬了多久,反正最后在她仔細的去確認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跡時,她筋疲力竭,最后終是躺下睡著了。 心跳緩慢,呼吸的間隔也變得很長,在這個地方,不管是時間還是身體,好像都變得慢了起來。 外面,風雨飄搖,在天色轉亮時,齊雍發現,這硨磲不再放肆的散著冷氣了。 好像,它所有的寒氣都被耗光了,如今,它只是個普通的硨磲了。 雨水不斷的敲打著雨傘,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天亮了,雨卻更甚了。 火堆早就被雨水澆得熄滅了,遠處的迷障重重,任憑雨水如何擊打,它們都不曾退散,連稀薄的變化都沒有。 太久了,姚嬰進去的時間太久了。齊雍有些坐不住了,里面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甚至它都不再寒氣飄搖。 “你們幾個過來,把它打開?!逼鹕恚R雍決定不再等了。 十個護衛立即從各處跑過來,身披蓑衣,雨水順著那蓑衣往下流。 “用這兩棵樹借力,砍兩棵夠長度的樹做支撐。”這硨磲的外殼無法自然撐開,最初在那地下宮殿里時,也是因為它被塞在了一個可以撐開它的框架里,才會始終保持著開啟的狀態,猶如一個房間。 護衛立即開工,即便下雨,也仍舊不阻礙速度。 很快的,長度適宜的兩棵樹被砍下來,又把所有的繩子擰成了粗粗的兩股。四個護衛跳上硨磲兩側的大樹,做好準備。 齊雍上前,與其余幾個護衛相互配合,順著硨磲咬合處發力很快的就開啟了,而且這個時候護衛是徒手,卻沒有再感覺到那種被雷劈著一樣的感覺。 在開啟到站在底下的人無法再撐著的時候,繩子便派上了用場。上面的護衛施力,下面的護衛協助,這硨磲的殼便緩緩地張開了。它就好像要吃人一樣,因為太過巨大,讓人不由生出一股畏懼來。 開啟后,齊雍便看到了姚嬰,她側臥在當中,猶如酣睡的硨磲精靈。 而且,隨著里外的空氣交匯,原本乳白色的內殼在瞬間蒙上了一層灰暗。 齊雍微微歪頭便閃身進入,幾步抵達姚嬰身邊,單膝跪下,一手罩在她頭上。 身體發涼,但并不似昨日那般冒著冷氣??粗哪?,親眼瞧見她的臉由蒼白轉為酡紅,醉酒的模樣。這酒勁兒,這會兒才上來? ☆、157、我的翅膀II(二更) 巨大的硨磲徹底敞開,上下都以粗壯結實的大樹來做阻擋,成功的讓它不再合上。 雨水仍舊在不斷的墜落,這里頭卻成了一個特別的避雨之所。 姚嬰不醒,兩頰酡紅,齊雍把她上半身托在臂彎之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她的臉,又用另一手在她背上摸索了一番,只是微涼而已,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 在外忙碌的護衛陸續的從樹上跳下來,整理繩子,以保證這個硨磲不會忽然間合上。 這硨磲內殼變成了灰色,有些匪夷所思。 護衛邊做事邊觀察那內殼,那一層灰暗好像是涂抹了什么顏料一樣,但涂抹的也太均勻了些,連一些夾縫都沒放過。 硨磲內部,姚嬰被齊雍搖晃了一陣兒,她也總算是有了醒過來的跡象。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抬起雙手在胡亂的揮騰,似乎要將擾了她休息的人趕走。 “酒還沒醒呢?”齊雍微微皺眉,這硨磲太奇怪了,以至于她也變得奇怪了。 睜開眼睛,她果然是雙眼迷蒙,兩頰紅彤彤,像剛剛熟透的蘋果。 她好像看見了齊雍,但也只是懶懶的笑了笑,然后就掙扎著要坐起來。 齊雍手臂施力,她就坐起來了。 身體柔軟,盤膝而坐,她盯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幕,隨后緩緩地晃動自己的兩只手。 清脆而具有十足穿透力的指環相撞聲傳出去,甚至好像蓋過了下雨的聲響,又接著蔓延出去很遠很遠。 護衛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兒,看著姚嬰忽然間莫名其妙的舉動,都不太明白她這是在做什么。 齊雍看著她的手,瘦弱而纖細,沒有太多的力氣。不過,這指環發出的聲音明顯與之前大不相同,他聽著,偶爾一下耳膜刺痛,恍若被針扎了一樣。 大約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那片迷障之中有動靜。 護衛各自的握住隨身兵器,盯著那迷障,nongnong的霧氣還有不斷被霧氣吞噬的雨水,空氣似乎也緊張了起來。 那迷障之中悉悉索索,下一刻,那些尸傀出現了。 猛獸都是骨頭架子,它們出現在邊緣,又無法再繼續往外走,因為外面灑了很多的硫磺。 它們露出的部分白花花的,雨水從骨頭架子之間穿過,成功的落到了地上。 即便如此,它們還能活動,密密麻麻的陸續聚在邊緣,十分懾人。 護衛們握緊了手里的兵器,看著迷障邊緣,太多了,陸陸續續的,腐爛掉的猛獸和死人。有的人正處于腐爛的階段,因為雨水的沖刷,臉上的爛rou一塊一塊的往下掉。雨水的氣息和著腐爛的氣味兒,讓人不由的想停止呼吸,太熏人了。 驀地,那迷障之中開始有皮rou光鮮的東西貼著地面爬出來。在邊緣時,它們也停了下來,翹起上半身,黑乎乎的身體,鱗片被雨水沖刷的在反光,是那些蛇。 好多好多的蛇,雖是遇到過各種奇怪的場景,可眼下這情況,也足以讓人心下開始擔憂惴惴不安。 迷障的上空,一顆最大的蛇頭露了出來,它在搖擺,若隱若現??墒蔷G色的眼睛卻像兩顆探照燈一樣,讓人想忽視它都難。 護衛們終于見著這條最大的蛇了,真的與畫中的龍無異,長得再壯碩,誰又能抵得過它張嘴一吞。 姚嬰的雙手始終沒停,搖晃的速度不快不慢,指環相撞的聲音似乎已穿透了天際。 齊雍微微皺眉,耳膜被刺的發疼。 兩刻鐘的時間,藏在迷障之中所有的尸傀和品種古老的蛇都抵達了此處。密密麻麻,一個一個躁動著,似乎饑餓了太久,聞到了這外面的活氣兒,已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