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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鬼嶺拖出來。”齊雍抬手,將發帶遞給她,一邊說道。 “不是我,是羅大川。他一個人,把你和我,還有若喬一并拖出來了。”拿著發帶,繞過木床轉到他身后。 “若喬?”齊雍發出了疑問。 “我那時沒跟你說么?我和羅大川還有若喬是從皇都一路走到鬼嶺的,在追蹤一個黑衣人。若喬和那個黑衣人交過手,是她先進了那片迷障,我們是后進去的。”把他的長發攏好,便用發帶簡單的捆上了。他那種張揚又帥氣的發型,她不會弄,只能這般簡單的捆扎。 微微歪頭看他,他蒼白的臉上還有之前的劃痕,蒼白又幾分虛弱,這個造型,讓他看起來更善良了。 “她為何一定要追蹤那個黑衣人呢?”轉過頭來,齊雍看著她,問道。 看著他的眼睛,姚嬰決定收回剛剛的想法,即便這個樣子,看起來也不善良,仍舊是咄咄逼人。 “她想立功啊!”當然了,這只是若喬自己的說法。她都不信,更何況齊雍這種人精。 揚了揚眉,那模樣竟帶著一絲邪惡的風流,“是么。” “她傷的更重,就在隔壁躺著呢,過去這么多天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別說她了,反正她這次也沒成功。我看看你的手。”坐在床邊,姚嬰抓住他的手。他醒來活動,手上看著也還好,那些黑色的脈絡沒有再生出。 垂眸盯著她看,齊雍驀地收緊了手掌,她的手立即被捏住了。 抬眼看向他,姚嬰烏溜溜的眸子轉了一圈,“公子,怎么了?” “這鬼婆的指環你還戴著呢。確定自己能夠掌控,不會被反噬么?”他緩緩地捏她的手指,那套在指頭上的指環都感覺得到。 “我這幾天都戴著,沒任何問題。當前的問題是,我的赤蛇還沒回來。這幾天你也沒醒,我不敢離開。這會兒公子也醒了,我得盡快再進山一趟,把它找回來。”它和那巨蛇杠上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它。那巨蛇因為指環的響聲而狂躁的跑走,不知跑到了哪兒去。 “別著急,咱們自然得再去。不過,你得跟在后面,不能只身行動。”抓著她的手不放,齊雍說的話卻是不容置疑的。 睜大眼睛,姚嬰微微歪頭,看著他壓迫力極強的視線,“我有法寶,是你摔到頭忘記了么?這指環,還有那個鈴鐺,我覺得再進去,我應該去開道。” “看來真沒嚇著你,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小小的一個,膽量卻超出他所想。 他說話時微微傾身,身上的熱氣都撲了過來,姚嬰條件反射的向后躲,那一瞬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向后躲,齊雍便前傾,牽扯的后背發疼,他不由的動了動眉眼,隨后再次直起身體,一手抬起摸了摸她的臉,“躲什么呢?” 咳嗽一聲,姚嬰視線向下,語言功能暫時失去了。 “阿嬰meimei,若喬醒了。”羅大川的大嗓門從門外傳來,吼得四面八方都聽到了。 “若喬醒了?我去看看。”迅速的抽出自己的手,從床上下去,姚嬰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隔壁床上,若喬的確是醒了,張叔也很是高興,他不用給她準備棺材了。 “可算醒了,喝一口水。”羅大川在那邊,姚嬰在這邊,倆人合力把她給扶了起來。 把水杯送到她嘴邊,若喬深呼吸著,一邊順勢喝了兩口。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這口氣算是緩過來了。 姚嬰歪頭看著她,一邊彎起嘴角,“你的命真大,高燒了兩天,嚇壞我了。” “沒事兒,不該死的時候,就不會死的。”若喬一笑,蒼白虛弱,但眼睛里分明有些什么。 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羅大川站在旁邊吹噓自己是如何如何把他們三個人從森林里拖出來的,不乏添油加醋,但大都是在吹自己。 若喬淡淡道謝,之后就讓他出去,說自己要換衣服。 得到的不是自己所設想的,羅大川翻著大白眼兒走出去,順便把房門給關上了。 “阿嬰,公子呢?”若喬壓低了聲音,問道。 “公子在隔壁,比你早醒來那么一會兒。”幫她整理好,姚嬰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臉,總覺得她心里藏了很多事兒。 “阿嬰,那時你說,公子準備要把你圈禁在樓里,是不是?”若喬看著她,聲音始終小小的。 “是啊,讓我做米蟲。”她當初好像沒說圈禁這種嚴重的字眼兒。 “那你就聽話,待在樓里吧。”她盯著姚嬰,語氣也變了,特別急迫似得。 “若喬,你到底想說什么?一次性說完吧,你要我猜,我也猜不透。”每個人都有秘密,猜別人的秘密,很累的。 若喬咳嗽了兩聲,一手撫著自己的胸口,眼神兒也變了,“我覺得,公子有問題。” “啊?”姚嬰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明白若喬這句話。他是長碧樓的最高領導人,他若有問題,那這整個長碧樓都歪了。甚至可以說,大越也歪了一半兒了。 “不懂是不是?我也不是很確信,但,我看見了。”她盯著姚嬰,那眼睛里是憤恨還有恐慌。 盯著她看,姚嬰抬手落在她肩膀上,“深呼吸,你別激動,慢慢說,你都看到了什么?” 若喬想了想,“公子帶人進鬼嶺,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帶著那些人去送死。” 護衛全軍覆沒,這事兒姚嬰自然知道。她那時還根據齊雍怪異的態度產生過這個想法呢,但也僅限于自己想想而已。 如今若喬這么說,倒是和她之前的想法對上了。 “若喬,公子做事,必然經過了周全的考慮。說他故意帶著手下去送死,我不太相信。最初共事時,他連護衛的尸體都得帶回去,他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那種想法她是有過,但,仔細一想,她不能承認這種想法是真實的。 懷疑和肯定,若只給她這兩種選項,她會選擇后者。 她內心也有懷疑時,可,若讓她說出來,或者是肯定這種懷疑,她做不到。 “阿嬰,你還小,你不懂。算了,你不懂也是對的,你也不應該懂。”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若喬搖了搖頭,身體上的疼痛已經不算什么了。她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嬰坐在旁邊看著她,知道她有所隱藏,可是,她不想說,就算了。 武迪手底下的人做事還是挺快的,大概是因為武迪新下的命令,對待誰都變得很客氣,包括張叔和小悅。 煮了粥,姚嬰取了一些喂給若喬吃,之后又扶著她下床方便,她看起來精氣神兒也好多了。 但到底是之前傷得太重,活動了一圈,她就有些體力不支了。 送回到床上,沒過片刻,就又睡過去了。 坐在床邊看著她,姚嬰忍不住輕輕嘆息,各有各的理,若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