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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了信息,有叛徒?” “或許吧,清楚公子的動向,那幾天咱們身邊一共那么些人而已。”若是有叛徒,仔細一查就能得知。 東哥嘆了口氣,“滿月樓的東家已經不見了,那些做事的人應當沒什么問題。紅錦庭卻是一塌糊涂,都是女人,哭天喊地,鬧騰的很。” “公子是不是被吵得腦袋都大了。”能夠讓齊雍倒頭大睡且不起,看來是真支撐不住了。 “公子太累了,連續(xù)兩天也沒怎么吃喝。估計一會兒太子府就能送飯菜過來,是專門給公子補身的。這樣吧,阿嬰你給送到公子房里去,叫醒他,看著他吃了。”東哥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她。 姚嬰不明所以,但想也沒想的搖頭拒絕,“這怕是不好,公子睡覺呢,我去叫他算什么?東哥你找別人吧。” “他人,怕是也沒這個膽子。”東哥看著她,主要是叫醒了齊雍之后的后果。別說派其他人,就是他也很發(fā)憷。 若說有誰吵醒了齊雍不會受到嚴厲的斥責,且不怕他發(fā)火的,東哥想了想,眼下只有姚嬰一個人了。 不管是不是姚嬰對公子有情意,但公子對她也的確是不同的。大概是清楚她的情意,又不想太過傷害她,對她就總是會寬容一些。 忍不住發(fā)出假笑來,“你們沒膽子,我也一樣沒膽子。這個艱巨的任務,你們就石頭剪刀布決定吧,不要帶我。”站起身,她轉身快步離開,這種事不參與。 姚嬰去了后屋歇息,這種時候也沒她什么事兒,雖說沒有被送回長碧樓,但眼下也和米蟲差不了多少。 待她休息夠了,從后屋出來,燈火通明的一樓桌子上,擺了六七個精致的食盒。 一看見那些食盒,姚嬰就彎起了眉眼,果然啊,沒人敢送上去。 “不知滿月樓和紅錦庭那邊的審問調查進行的如何了?”捧著自己因為睡得不是很舒服繼而有些浮腫的臉,姚嬰邊走過來邊問道。 東哥已經去休息了,換成了另外一個年歲較大的護衛(wèi)在這樓下值班,當然了,還有其他護衛(wèi),大約七八個人。 “剛剛送來了消息,滿月樓的小廝回憶起,大約半年前,有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和他的東家關在房間里很久。那個女人裹著血紅色的披風,連臉都看不清。倒是那個小廝瞥見了一絲,說她半張臉上都是被雷劈過的痕跡,像一只鬼爪抓在她臉上似得。”和姚嬰交談,這護衛(wèi)語氣較為沉重。 這種形容姚嬰第一次聽到,被雷劈過?她倒是也見過,那種被雷劈過但是卻有幸活下來的人。全身上下的血管都好像浮出了皮膚,恍若魔鬼的印痕。 不過,被雷劈過還能活著的人,應當不多。就算活下來,怕是也可能殘廢了。 “唉,這種人,也不知該去哪兒找。”護衛(wèi)有些無奈,天下之大,找人又豈會那么容易。 轉眼看向那些原封不動的食盒,“看樣子,公子還沒起身呢。” “公子太累了,幾天來不吃不喝也不睡。眼下也沒人敢去打擾,但這飯菜,放的太久可能就涼了。”護衛(wèi)輕聲道。對于齊雍的關心,他和東哥差不多。 姚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阿嬰姑娘,你把飯菜送上去吧。”護衛(wèi)話鋒一轉,忽然道。 “為什么?”他什么時候也跟東哥一樣了。 護衛(wèi)笑了一下,盡管年歲較大,平時看起來也十分沉穩(wěn),但這笑、、、還真是三八。 “阿嬰姑娘在公子面前自然是不一樣的,公子即便生氣,也不會發(fā)火。再說,公子不吃不喝也的確傷身體。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公子身體若是垮了,一切都得停下來。”護衛(wèi)說著,從最初三八的表情轉換成大義在前擔憂至極的慷慨擔心。 姚嬰極其無語,聽他說這種話,她居然無話可說了。 這幫人,未必是擔心齊雍,很大的可能是準備看笑話。別看這些家伙各個一副粗獷大漢的模樣,但內心的八卦之魂都在熊熊燃燒,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嘆口氣,姚嬰看著對面護衛(wèi)大哥一臉正義卻十分八卦的眼睛,她搖了搖頭,“成,我去送。要看笑話的就支楞起耳朵,不過別笑的太大聲。” 起身,她走到桌邊,本想拎著兩個食盒上去,哪知一個就很沉重。 幾個護衛(wèi)呼噠噠的跑過來,一人拿一個,勤快的不得了。 看著他們那殷勤勁兒,可不是剛剛雕塑一樣站在那里的模樣。 上樓,拎著食盒的護衛(wèi)跟在身后,落腳無聲,盡管是想看熱鬧,但還是小心翼翼。 其實他們根本無需小心,因為羅大川也在上面睡覺,到了二樓就聽到他那震天動地的呼嚕聲,純粹的噪音。 抵達齊雍所在的房間門口,幾個護衛(wèi)把食盒放下,之后就靜悄悄的撤退了。不過也沒走遠,就在樓梯那兒呢。 拎著一個食盒,姚嬰推開房門,房間里漆黑,也沒燃燈,齊雍果然在睡覺。 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她又重復了幾回,把門口的食盒都搬進來。也不知里面裝的什么山珍海味,如此沉重。 這大概是太子爺作為長兄的關切吧,但這關切太沉重了些,他這弟弟就長了一個胃,哪能一下子全吃光。 搬運完畢,她這才找到火折子把房間的琉燈點燃,只有一盞,光火幽幽。 扭頭看向床鋪,齊雍就躺在那里,衣袍靴子都沒脫,而且躺的板板正正。雙手交疊擱置在腹部,呼吸清淺,幾乎聽不到聲音。 羅大川的呼嚕聲倒是極為清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睡得著,可見是真累了。 緩步的走到床邊,姚嬰歪頭看了看他,之后蹲下。 其實按照齊雍的功夫,有人闖入他身邊,他不可能沒感覺。 只不過,真的疲累至極時,所有的感官系統(tǒng)應當都失靈了。 雙臂緊閉,睫毛很長,漂亮的眉毛帶著那么一股孤高。下巴上的胡渣分外明顯,和第一次見他是沒什么兩樣。 當然了,也有不同之處,那就是他看起來有些疲憊,睡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消除。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姚嬰終是伸出一只手來,緩緩的靠近他手臂,輕輕地推了推,“公子,吃些東西再休息吧。” 她聲音也不大,但距離他這么近,也足以吵醒他了。 齊雍的眼睛果然在動,不過,并沒有睜開。倒是他擱置在腹部的手一轉,就把姚嬰的手擒住了。 他的手很熱,但好像他的體溫一直都一個模樣,較之常人要高一些。 看著他扣住了自己的手,姚嬰試探的往外掙,卻沒有掙脫。 而床上的人也挪動身體,側起身體對著她,也把她的手抓到了他的脖子底下。 他始終沒睜眼,做這些動作也不知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他的脖頸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