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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的影子進入視線當中,沒想到在這兒碰見在外圍接應的護衛。 “快撤。”齊雍吼了一嗓子,后面那如狂風卷地的聲音已經到了頭頂。 一群黑影在茂密的林中瘋狂飛奔,他們的聲音要比后面追來的聲音更狂暴。 但幸好之前在外準備接應的人將路線都確定好了,如此瘋狂逃竄,倒也沒有亂跑。 在茂密的林中迂回狂奔,身后那些東西始終在后面,它們似乎并不了解方向,而且也不會什么圍攻之術,只是跟在他們后頭,他們往哪兒,它們就緊追。 不知不覺,天都亮了,這會兒也能看得到四周的護衛,一共十幾個人。 她想奮力的回頭往后看,看看那些追擊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但是頭扭不過去。 驀地,在前狂奔的護衛忽然停下,之后迅速的后撤圍成一團。 齊雍也停下,手上的勁兒稍稍放松,姚嬰便落在了地上。 雙腳不穩,她一手抓住齊雍的衣服,顧不上前面,她迅速的扭頭往后看。 茂密的樹冠之中,白色的濃霧卷著枝葉,那些樹冠瘋狂搖擺。它們在快速的涌來,速度極快。只是,即便只距離這里還有四五米時,看到的也只是白霧,除此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它們只是白霧么?不可能的,興許只是太小了,所以成千上萬在一起,才會像白霧一樣。 而前方,阻攔住護衛們前行的是一條破碎的峽溝,峽溝里的泥土在翻涌,嘴巴里長著利齒的四腳蛇正從里頭爬出來。 它們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又為何會從這里爬出來。它們應該一直都在地下,保護著那地宮。而如今地宮里那古樓被破壞,它們好像也因此而從泥土里爬了出來。 雙面圍困,千鈞一發。 齊雍快速的決斷,指示眾人朝著右側撤,眼下只有這邊有空隙。 護衛加快速度,朝著右側撤,樹木和荒草成了最大的阻礙。 姚嬰被齊雍扯著,兩個人也落在了最后,她不時的扭頭往后看,那些白霧已經追來了。 而且,還有一大片白霧已經把那片四腳蛇爬出來的峽溝給蓋住了,它們開始貼地而行,恍若有生命一樣。 那些白霧的速度要更快,已經追到了腳后跟。她瞬間停下腳步,掙開了齊雍的手,轉過身面對那撲面而來的白霧。 在衣袖里的赤蛇瘋狂躁動,在白霧要追上來的時候它就不斷掙扎,這會兒更是狂躁的往她衣袖里頭鉆。 白霧近在咫尺,它們到了眼前,姚嬰睜大了眼睛倒映出那些猶如颶風一般的白霧,她發絲都飛揚了起來。 只是一瞬,便撲到了她的臉上,她的眼睛也在同時刺痛,猶如被無數根細針扎了一樣。 閉上眼睛,她大喊一聲,“不要跑了,閉上眼睛。” 隨著她話音落下,齊雍的手也再次抓住了她的后頸把她扯了過去,只不過,也在那同時,狂風怒吼一樣的聲音消失在了眼前。 只是那邊峽溝里四腳蛇還在嘶叫和翻滾,而那白霧卷動的聲響好像也挪到了它們那邊。 “那個、、、什么時候睜眼睛啊?”護衛忍不住問道,自從姚嬰喊了閉眼睛,他們就都停下閉眼了。而且,閉眼之后,那些東西好像真的沒追來。可是,那也不能一直閉著眼睛在這兒等著呀。 “不能睜眼,閉著眼睛走。”姚嬰靠在齊雍身上,一手捂著眼睛,好疼,眼珠子好像都被摳出來了似得。 “聽她的,閉著眼睛走。”齊雍吼了一聲,之后就攬著她往后退。他也閉著眼睛,黑暗于他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困難,只是他胳膊底下的人一直在深呼吸。 “你怎么了?”齊雍問道。 “沒事兒,就是眼睛有點疼。”姚嬰回答,其實不只是有點疼,而是特別疼。 她可以說是用自己的眼睛做了試驗,金隼的遭遇,還有這一晚在狂奔的路上,她始終都在琢磨。 但結果是完美的,她的想法得到了印證,那些小的如灰塵一樣的痋蟲攻擊的是眼睛。它們不會攻擊別處,目標只是眼睛。而閉上了眼睛,它們也就自動的失去了方向,以為這里沒有活人了。 金隼就是那樣受傷的,而她也是。眼睛里好像有針在游走,想流眼淚都流不出來,淚腺好像都被堵住了。 齊雍一只手摸索到她的臉上,代替她蓋住了她大半張臉。 姚嬰的手落了下來,靠在他身上,任他帶著自己走,而且那一刻她很希望他能把她眼珠子給摳下來,這樣她就不會這么疼了。 一行人閉著眼前排隊前行,速度自然慢了下來,在最前方打頭的護衛不止要起到帶路作用,還得確認方向,以免走錯路。 “齊雍,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把那些東西挖出來的?”雙腳踉蹌,她靠著齊雍,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做的這個孽。 “破舊的建筑里都是浮雕,本公子是去看它們的。只是,有一座建筑不太一樣,浮雕褪色,已辨不清模樣。”齊雍單手捂著她半張臉,邊走邊說。他不能看路,但是耳朵卻是好使的,即便無需和前面的護衛并肩同行,他也不會走偏。 “之后呢?”她接著問,兩只手順著身側垂下,然后向后抓住了他的衣服。 “之后本公子便摸了摸,它們就醒了。”齊雍說道,他的解釋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都是你做的孽,我的眼睛要是也瞎了,我就想法子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安在我眼睛上。”他自己去看那些浮雕,也沒有帶她去參謀參謀的意思,誰知道他搞什么鬼。可能,那些浮雕和之前在地宮里看到的不一樣,很重要,他不想讓她知道。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么就是不信任了。他不信別人,只信自己。 “膽子挺大,本公子的眼珠子太大,安不到你眼睛上。若是你這眼睛真廢了,本公子就找一對兒牛眼珠子安在你眼睛上。”齊雍輕哼一聲,還想要他的眼珠子,活膩了。 “牛眼珠子不是更大?安在我眼睛上,那得多嚇人。如果那樣,我就每天瞪著一雙牛眼去嚇唬你,讓你睡覺都不得安生。”咬牙切齒,更多的是疼痛,好想流眼淚,可是又流不出來。 齊雍笑了一聲,捂著她眼睛的手施力,姚嬰立即揪緊了他的衣服,“好疼。” “別著急,一會兒離開了這兒,本公子親自給你治療。”放松了些,根據手感,齊雍能感覺得到她的眼皮好像凸出了些,像腫了似得。 “我覺得應該沒什么事兒,就像金隼那樣。只不過,我能感覺到附著在我眼睛上的東西在動,很疼,它們好像在想法子往我眼球深處鉆。所幸我閉眼閉得快,不然腦子可能已經被吃了。”忍著疼,她說道,她現在應當和金隼是一樣的體會。只是,它不能說話。 “在舊城遺跡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