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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這安陽伯府的小人。 她也只是自說自話,并沒有人搭理她,畢竟這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管這些事兒的。 這黑市只不過是一座城里烏煙瘴氣見不得光的‘大市場’,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無法光明正大的去做,很容易被官府查到。 在這里,花上一大筆錢,這里的人就會給解決。 他們有自己的門路,雖說算不得神通廣大,但在這一座城里,還是很吃得開的。 而蘇氏的侍女找的那個牙婆,就是這黑市里販賣人口的,一些活不下去或者是從地下販賣的人口,最終都會流到人牙子手里。 人牙子是販賣人口的人的統(tǒng)稱,男的叫牙公,女的則是牙婆。 這位牙婆是個老手,在和川郡各城混跡了幾十年,她認識的見不得光的人太多了。 販賣人口的地方是這城里最破的,臟亂差,破舊的一片房子前,修了一個高臺。高臺上好幾個鐵籠子被捆綁在那兒,這就是賣人的時候把人關(guān)在里頭的工具。讓他們無法逃走,又可以讓來購買的雇主清楚的看到貨物質(zhì)量。 到了這種地方,小仲和言責,以及那四個護衛(wèi)中的某兩個,情緒都受到了影響。 他們都是打小就被長碧樓買下的,之后受訓(xùn)了幾年,這才開始各自跟著做事。筋骨清奇能夠習(xí)武的經(jīng)過層層選拔做了齊雍的護衛(wèi),而功夫不濟但手腳麻利又聰慧的就做了侍從。 在被長碧樓買下之前,他們就是被賣到了這種地方。有的是家里養(yǎng)不起,父母賣的。有的則是被騙的,反正各個都是一段凄慘的故事。 天隱隱的亮了,這個地方靜的連鳥叫都沒有,很顯然,他們并不在一大早時上班,這整條街都一樣。 “動手。”齊雍懶得等,速戰(zhàn)速決。 護衛(wèi)立即行動,羅大川也跟著沖了上去。 越過這展示貨物的高臺,就到了那鎖著的平房前。護衛(wèi)強拆的功力是一流,那鎖根本攔不住他們。 開了鎖,幾個人沖進去,屎尿混合一起的臭氣熏天,這里頭是關(guān)人的。 這一排平房在外看起來普普通通,里面則都是一個一個的大鐵籠子,還有彪形大漢在看守。當然了,不過這個時辰,那些彪形大漢正犯困呢。 待得聽到聲音反應(yīng)過來,就被護衛(wèi)三下五除二的給敲暈了。每個大籠子里都關(guān)著很多人,有男有女,孩子是最多的。 每個人在籠子里都帶著鐵鏈子,把雙手和雙腳都捆住,這樣也是避免他們逃跑。 因為這些人的突然闖入,他們也被嚇到了。 姚嬰和東哥跟隨著齊雍隨后走進來,這里的空氣刺鼻,本就不太舒服,被這味兒一熏,姚嬰腸胃翻騰,要吐了。 護衛(wèi)在這平房里轉(zhuǎn)了一大圈,之后尋到了一道門,直接踹開,一個隱藏的后院出現(xiàn)在眼前。 小院兒里還掛著琉燈,安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可不是那跟豬圈一樣的平房可比的。 闖進了小院兒,護衛(wèi)和羅大川五個人,各自殺進房間里去。 待姚嬰跟著齊雍進了這小院兒,羅大川已經(jīng)把一個中年婦女給拽了出來。 那侍女站在東哥身后,探頭看了看,之后小聲的告訴東哥,她找的那個牙婆就是她。 牙婆被粗魯?shù)淖С鰜恚瓶诖罅R臟話連連,卻也根本不怕,底氣十足。 羅大川說他不欺負孤兒寡母,但這個時候卻是都忘了那句話,因為這牙婆罵臟話,他火氣上來,直接把她按在了地上。 輕輕地噓口氣,反正如果要她和這個牙婆單獨對峙的話,憑罵人她是贏不了,只能上手段。 轉(zhuǎn)過臉來,姚嬰環(huán)顧這小院兒,后面的院墻極高,比安陽伯府的院墻要高多了。 這小院兒還有一道鐵門,上著很粗的鐵鏈子還有大鎖頭。 不過這里除了這個牙婆,好像就只剩下前面平房里的那幾個彪形大漢了。不過,那幾個彪形大漢也足以嚇唬心存不軌的人了。 就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羅大川和幾個護衛(wèi)已經(jīng)成功的把那牙婆給嚇唬住了,之后就開始審問她關(guān)于安陽伯府齊思原的事兒。她到底找了誰,對齊思原下的手。 安陽伯府在皇都來說不值一提,好歹皇親國戚,府邸小的跟一般有錢人家差不多。但在鄴城,他們可就不一樣了,即便是這鄴城的府尹,見了安陽伯那也是卑躬屈膝,畢竟人家是皇親國戚。 這事兒牙婆可是頂了很大的雷,當然了,她也收了很多錢。 果然,雷就是雷,如今真的炸開了。 東哥上前去,他最適合做這種工作了,經(jīng)驗十足。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這些事兒沒人會說,你也就當沒做過。”姚嬰回頭看向那個侍女,她明顯還等著受制裁呢。 沒想到,這就沒自己的事兒了。侍女站在那兒愣了好一會兒,確認姚嬰說的是真話,驀地連連福身千恩萬謝,之后轉(zhuǎn)身就跑了。 搖了搖頭,姚嬰嘆口氣,蘇氏那么可憐,好在身邊還有個忠心耿耿的侍女。 “嘆什么氣?”齊雍雙手負后站在那兒,她嘆氣的聲音太大了,聾子都聽得到。 “嘆的是這里的女人實在倒霉,我記得以前聽過一句話,說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見了這么多,我忽然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女人投了好胎,不知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兜帽下,她邊說邊滿臉厭棄,針對的是這個世界。人和動物一樣,再看看前面平房里關(guān)著的那些,比動物還不如。最起碼,她的金隼還能自由的在天上飛呢。 “你一個小丫頭,現(xiàn)在就愁苦第二次投胎會投錯了?把你的心好好地放在肚子里,進了長碧樓,你可能這輩子也沒機會投第二次胎了。”齊雍轉(zhuǎn)臉看著她,幽深的眼眸中,那情緒比他臉上的還討厭。 姚嬰扯了扯唇角,“多謝。”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是第二次投胎了。既然如此,她覺得已經(jīng)夠了,沒有第三次投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這會兒忽然對齊雍心生感激,選擇進入長碧樓是對的。 淡淡的哼了一聲,齊雍顯然已經(jīng)在這兒待得不耐煩了。 天色轉(zhuǎn)亮,這院子里燈籠的光線都被壓了下去。 “公子,問出來了,她找的人是鄴城的一個郎中。他的藥鋪就在城里,已經(jīng)打探到了位置,可以過去了。”東哥走回來,他審問的技術(shù)還是極好的。 “走。”齊雍轉(zhuǎn)身離開,那邊羅大川面目兇狠的恐嚇牙婆不準多嘴多舌,牙婆被嚇得連連磕頭,滿嘴答應(yīng)。 一行人離開這里,他們目的明確,那些被關(guān)押著等待售賣的人有不少帶著幾分期盼,很明顯他們并不是正常的賣身,很大可能是被騙的。 可,長碧樓是不管這些的,直接離開,猶如來時那般,眨眼間就呼嘯而過,不見了蹤影。 鄴城雖看起來窮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