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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嘆口氣,“那正室夫人有不孕癥,生不出孩子,就把蘇氏的孩子給搶走了。這種事兒,也未必是那胖夫人自己的主意,和那對兒極品母子分不開關系。” “老夫人刻薄,不過這蘇氏娘家似乎也并非小門小戶。我記得,說是書香門第,只不過前幾年沒落了。之前,他好像是長公子的正室。”東哥忽然想到之前調查的情況,這安陽伯府人也不多,調查起來也沒那么復雜。 若說皇親國戚侯爵門第,這安陽伯府的確是小小一個,實在上不得臺面。 “原來蘇氏是正室,后來因為娘家沒落,這齊思原就又攀了太田郡太守的高枝兒。原配變妾室,親生骨rou又被奪走,這個、、、也算仇怨吧。”姚嬰腦子一閃,她若是蘇氏,也絕對不會輕饒了這家人。 東哥看向她,也同樣一詫,“說的是啊。” 兩個人隨即朝著蘇氏走過去,她仍舊雙手下垂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若是不問她話,她也不會出聲。 只是,她臉上都是淚,那兩只眼睛像核桃似得。 她的委屈真是如同洪水一般,忽然來了,筑起防洪堤也攔不住。 看著她,姚嬰忍不住嘆口氣,“如果這一切都是蘇氏做的,那我就不應該這么快的救回齊思原,不管怎樣得折騰的他只剩下一口氣才解恨。” 東哥卻不贊同,“如果真是蘇氏做的,到時真相大白,她在這里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如若長公子能夠通情達理,這蘇氏也許能好過些。” “哼,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可以選擇不說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進入別人的耳朵不就行了。小仲,過來把蘇氏抬走。”真相嘛,可以選擇說或者不說,誰也沒規(guī)定一定要對所有人說實話。 小仲過來,讓他抱一個已婚婦人,他還真是不知怎么抱。張開雙臂,虛空的擺了幾個姿勢,之后臉就紅了。 姚嬰看了看他,“羅大川,出來干活。”這事兒還得臉皮厚的羅大川。而且在他眼里,似乎是不分男女的。 聽到召喚,羅大川果然痛快的從大廳里出來了,知道要自己做什么,他沒一點兒含糊,直接把蘇氏給扛起來了。 中了傀儡術,她身體都僵硬的,被羅大川扛在肩膀上,她就像一棵大樹似得。 進了大廳,羅大川把蘇氏放到地上,她還是那樣站著,真的像個木偶。 姚嬰和東哥走進來,在蘇氏面前停下,看著她這張美麗的臉,就更覺得齊思原不是個東西了。 齊雍靠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驀地道:“確認問題出在這個女人身上?” “有很大的可能。屬下之前做過調查,這安陽伯的長公子當年求娶的是和川郡洛城有名的書香門第蘇氏一族,據說他們祖上不少人出仕。在我朝雖是在沒有出任仕途的,但好歹也是百年傳承的門第。原本當初皇上好像要給指定婚事的,但安陽伯府沒同意。好多年前的事兒了,直至再查到安陽伯府和和川郡太守家訂了親,才發(fā)現(xiàn)這蘇氏一族沒落了。蘇氏家族本就沒幾個人,都死了,只剩下這個嫁到了安陽伯府的女兒還活著。我想,這蘇家的財產,是不是都被安陽伯府弄到自己手里了。”東哥說著,又一邊猜測,很有可能啊。 “說的再多都是猜測,讓她醒過來,自己說。”姚嬰哼了一聲,隨后從披風里拿出一個小瓷瓶來。、 羅大川立即湊到她身邊,不眨眼的看熱鬧,她身上必然藏了很多神奇的東西,若有時間,他非要全部都看一遍。 打開那小瓷瓶,之后放到了蘇氏的鼻子底下,她眼珠子立即有了神采,身體也一軟朝后跌了過去。 羅大川立即拽住了她,如同拎著一個物件似得把她放到了椅子上,蘇氏倚靠在那兒,神智在一點點的恢復。 放好瓷瓶,姚嬰微微歪頭看著她,“美人就是美人,如此狼狽之時,也這么好看。當初求娶人家費盡心思,這會兒卻完全把人家當家具了。” “要小爺說,這就是下賤。別瞪我,我說的是他。”伸手一指那個還躺在桌子上的人,他罵的是齊思原。 “有理。”姚嬰點頭,這個她贊同,就是賤。 “你看啊,這么漂亮的媳婦兒放在家里擺著,然后去青樓里找千人枕萬人睡的妓女。以前在青陽郡的時候,小爺就沒少見過。青樓里的妓女,沒有比這蘇氏漂亮的,但就是因為不是良家女子,所以那些男人爭著搶著去睡。小爺我至今不明白這幫男人是什么想法,我娘說的好,只有窮的連褲子都穿不上,男人才會老老實實的在家守著糟糠之妻。”羅大川小聲的說著,惹得姚嬰刮目相看。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正因為有人爭,才會引得更多的人去爭。”這種心理,就是一個字,賤。 羅大川深以為然,“阿嬰meimei的說法和我娘不謀而合。” “羅公子也是個聽母親話的好寶寶。”他母親肯定也是個不平凡的女性,把自己這粗魯不羈的兒子的三觀矯正到如此程度,不一般。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吹捧,東哥和齊雍看著他們倆,臉色各異。 “人醒了,你們倆閉嘴。”胡說八道,這倆人的腦子興許是一樣的。 兩個人回頭各自看了齊雍一眼,之后轉過臉來,看向蘇氏,她果然醒了。、 扶著椅子的扶手坐直身體,她還有點懵,看了看站在她眼前的姚嬰和羅大川,又看到了躺在桌子上的齊思原。視線再向外,就看到了那些如同稻草人一樣站在的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站起身,蘇氏腳下踉蹌,柔弱的很。 “夫人,我們已經知道你夫君發(fā)病是被誰害得了。你若實話實說,這真相我們必然會幫你隱瞞,不會讓老夫人以及這府邸里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們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見,你可以放心的說。”東哥走過來,做這種思想工作,他還是很在行的。 “你在說什么,妾身聽不懂。”蘇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臉上會有淚。 “聽說你有個兒子,被那個胖夫人給奪走了。你若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兒子也變成他們這樣,做稻草人。”姚嬰面無表情,她蒼白的小臉兒烏溜溜的眼睛本就看起來有些詭異,如今再這樣說話,更是瘆人。 蘇氏一愣,隨后不安了起來。 “夫人,你不要怕。你現(xiàn)在說什么,他們都聽不到。這位阿嬰姑娘手段奇高,她不止可以讓人變成稻草人,也可以讓不想說實話的人吐出實話。當然了,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東哥接著說,他的話和嚇唬差不多。 蘇氏兩手交握一處,緊緊地絞著手指頭,“妾身、、、妾身的孩子呢?” 羅大川不耐煩的呼口氣,“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