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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過幾次信件,姚嬰瞄過幾眼,是陰符。東哥不用密簡就能自動的在腦海中反切成明文,這就是功力,他把密簡和陰符集上所有的字符都記在了腦子里。 之前齊雍給她講過的那些,她在這段時間倒是也都記住了,只不過那些是九牛一毛,還差得遠呢。 在路上花費了將近十天的時間才進入和川郡的境內,這里山巒起伏,耕地不多,沿途很多的村莊,這個季節山林的顏色和荒蕪的耕地看起來有些荒涼。 這和川郡沒有錢的事情,姚嬰是通過官道觀察出來的。官道很不好,馬車走在上面較為顛簸。連官道都是這種質量,可見銀庫多空虛。 在第十三天晌午過后進了鄴城,鄴城不大,城建一般。來往的百姓看起來有些窮苦,灰頭土臉,有些小孩子長得頭大身子細,像一顆大蒜一樣。 姚嬰透過窗子看了好一會兒,之后關上窗子不再看了。 “這里真是沒什么錢的樣子,還很冷。”比在長碧樓還冷。 “荒涼了些。”東哥點頭,的確是沒錢。 兜兜轉轉,安陽伯府終于到了。在這種地方,安陽伯府算得上十分豪華的了,朱門高墻,安陽伯府四個大字的門匾也寬大沉重的好像掉下來能砸死人一樣。 車馬停下,那邊府門就開了,有下人快步的迎了出來。 東哥和姚嬰走出馬車,空氣很冷,發干的那種冷,扣著兜帽,她只露出半張臉。進入和川郡三天而已,她的嘴唇就起皮了,眼下難受的很。 “請問閣下是從皇都來的貴客么?”從安陽伯府里走出來的小廝快步上前,穿著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弓著身子走到東哥面前小心詢問。 “是。聽說長公子生病了,還是怪病,我們急急趕來,不知長公子可還好?”東哥的場面話說的還是不錯的,什么急急趕來,關切病情,說的跟真的似得。 姚嬰站在東哥身后,這種瞎話她還真是說不出口,她又不認識那個長公子是誰。 “先生快請進,我家老夫人念叨了許久,終于把先生給盼來了。”小廝立即請他們進府,一直弓著腰,盡顯低三下四。 東哥當先踏上臺階,姚嬰和羅大川等人在后,進入這府邸,才發現這里不愧是皇親國戚住的地方,裝修的真好。和這有些荒涼的城比起來,這里就是天堂了。 下人有不少,但穿的一般,在宛南武靈吳家的時候,只是個商人之家,下人穿的都很講究。這就是主人家家底是否豐厚的憑證,畢竟下人也算是主家的臉面了。 下人直接帶著他們進了大廳,大廳裝修的富麗堂皇,擺放了許多看起來十分名貴的物件。 被引到了椅子上坐下,這紅木的大椅很硬,坐在上面自動的正襟危坐,太硌屁股了。 “先生請稍等,小人這就把我家老夫人請來。”有侍女進來上茶,小廝躬身說道。 “還是先帶我們去看看長公子吧。”東哥坐在那兒,顯得幾分焦急的樣子,還挺會做戲。 “這個、、、小人做不了主。”小廝幾分為難,見東哥不再執著,便退下了。 姚嬰把兜帽摘下來,白白的小臉兒上烏溜溜的眼睛通透又明亮,環視了一圈,之后扭頭看向羅大川,“你看這大廳里擺放的這些東西都是真的么?”她是看不懂的。 羅大川盯了一會兒,之后點頭,“小爺眼下能看見的這些,都是真的。” “不愧是皇親國戚,果然是有錢。”姚嬰點了點頭,那么下人穿的那么寒酸,可能就是因為主人家比較摳門吧。 “有些人喜歡打腫臉充胖子,小爺見多了。”羅大川哼了一聲,他是見過大世面的,就算這是什么皇親國戚的家,他也不放在眼里。 不過一會兒,大廳門口那兒就沖進來了一幫人。當先的是個打扮十分華貴的婦人,長相顯得有幾分刻薄,不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 兩邊有侍女扶著,后面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普通的長衫,應當是個較為有身份的下人。 再后面,是一個胖胖的女人,盤著婦人髻,也有兩個侍女跟隨。在他們之后,又進來兩個人,一個侍女還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一雙杏眼含水般動人。好像因為她出現,這整個大廳都亮了。 跟隨著東哥起身,一直看著那老婦人坐上了主座,他們也轉身面對她,之后跟隨東哥給那老婦人請安。 不管他們安陽伯府有錢沒錢,人家到底是皇親國戚,是安陽伯夫人,身份地位是擺在那兒改變不了的。 “我們安陽伯府遠在和川郡,不在天子腳下,就這么不得你們待見?兩個多月了,你們是騎著牛趕過來的么?”安陽伯夫人開口,那語氣就滿載怒氣,可見她是真的很生氣。 她當初求得是皇后,畢竟她也并不知道長碧樓在哪兒,但是她知道長碧樓是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 “老夫人誤會了,在下也是半個月前才接到命令。不敢怠慢,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不知現在,長公子病情如何了?”東哥并不懼怕,也不想和這老夫人爭論這些。 “哼,托你們的福,還活著呢。我就這一個兒子,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非得要你們陪葬不可。”一拍桌子,她的語氣和氣場是絕對的強。 “那在下要盡快的見到長公子。”東哥面不改色,別看他在路上顛簸的一臉菜色,但氣度不減。 “他夜里也不睡覺,折騰的精疲力盡,這會兒正在補眠,再等一等吧。他這病很邪門兒,也就你們能解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主人是誰,那阿雍在襁褓里的時候我還抱過他。到底是長大了,十幾年沒見了,開始跟我擺架子了。”冷哼一聲,盯著東哥他們幾個人,高高在上,神情刻薄。 ☆、075、怪戲 那位每到夜幕降臨時就開始活動起來的長公子在睡覺,安陽伯夫人不想讓他們在這時去打擾他,但是她卻根本不拿他們這趕了好幾天路的人當回事兒,強行的把他們留在客廳里,給大鵝灌食物一樣的給他們說自己兒子遇到的境況。 不過她還算有良心,讓他們幾個坐下,但之后才發現她老人家根本就不是客氣,只是他們站在大廳中央礙事而已,因為還有人進行‘表演’。 坐在椅子上,屁股底下硬的很,這旁邊的小桌上只有之前下人送上來的冷茶,連個點心都沒有,摳門至極。 嘴唇起皮,呼吸時又覺得喉嚨發干,喝了一口冷茶,又苦的她翻白眼兒。在哪兒也沒受到過這種待遇,這家人實在太摳門了。 那老夫人從她兒子最初發病開始說起,某個夜晚,他從外回來,忽然的就發病了。整個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半晌,就手腳變形,然后滿地爬。 他不止在府里爬,還想要沖出府邸去。幸好這府里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