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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這石崖像是蓋樓一樣,階梯似得搭建了平臺,一直延伸到石崖頂。還有那傳送帶,猶如高科技一般,讓人嘆為觀止。 這期間,孟乘楓為長碧樓做足了后備的工作,吃喝睡這方面沒有任何的紕漏。 這時候北方塞外已經白雪漫天了,還有皇都,冬天也會飄雪,溫度下降。在那兒住了幾年,姚嬰倒是也習慣了。 但在這兒,除卻陰冷和潮濕之外,根本感覺不到冬天的氣氛。 終于,齊雍回來了,他這些日子好像不止在囚崖中走動,應當是出去了。因為回來后,整個人煥然一新的樣子,臉上的胡渣也刮了。 一身黑色的勁裝盡管穿在身上好像很松垮,整個人顯得大而化之,但看得出他是換了衣服的。 對這里工程進行的速度齊雍是滿意的,看了一遍之后,他沒有說任何不足之處。這個人把任務交給下屬之后,便是放任所有權利,他根本不干涉。 這種領導讓人喜歡,最起碼,不會讓下屬覺得自己的努力全部白費,繼而懷疑自己的能力。 東哥和匠人簡單的向齊雍報備了這里的情況,之后他便和孟乘楓去聊天了。距離有些遠,所以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么。 姚嬰裹著一件孟乘楓前幾日新給她的披風,這一件更厚一些,淡紫的顏色,在這陰冷潮濕的地方倒是很顯眼,總是能讓大家在很遠的時候就看到她。 將身體完整的包裹在里面,姚嬰站在火堆邊緣烘烤靴子,昨晚守夜睡著了,迷迷糊糊起來踩進了水里,整個靴子都濕透了。 趁著這會兒還沒困倦,她想把靴子烤干了,不然她的腳丫子就得被泡的失去原樣。 被火苗烘烤的有些困倦,她扭頭往那邊看了看,齊雍正在笑,也不知笑的是什么,反正看起來挺開心的。 這人笑起來也分各種情緒,很少看他笑的這么開心的時候,大多數時間笑里藏刀,笑的不懷好意。 靴子烤的差不多了,姚嬰也準備去睡覺,東哥卻快步走來,說齊雍叫她過去。 抖了抖披風,姚嬰在懷里抱著熱水壺取暖,之后隨著東哥朝著齊雍走過去。 她走過來,齊雍和孟乘楓兩個人居高臨下的看向她,她也仰頭看著他們,這倆人看起來都挺高興的。 “累贅,問你個問題。有一個人,白天很正常,夜幕降臨之后就四肢朝地仰面朝天的滿地爬,是中了什么邪?”齊雍問她,邊說邊笑。 姚嬰緩緩的眨了眨眼睛,她不是很理解齊雍所說的話,四肢朝地又仰面朝天?那是什么造型? 在腦海中試想了一下,逐漸的出了畫面,那豈不就是手腳都折過去了,所以才會仰面朝天的爬? “持續多久了?”她問,按時按點,沒準是被下了蠱。 “半個月了吧。”齊雍還在笑,顯然這事兒讓他很開心。 孟乘楓也笑著微微搖頭,“興許是老天也看不過眼了。” 顯然這個人齊雍和孟乘楓都認識,而且都對這個人的印象不好,以至于此時此刻顯得這么高興。 “本公子現在沒時間搭理他,待什么時候空閑了,再說。”他笑,想故意晾著人家。 “若是被下蠱,時間久了,會致命的。”姚嬰提醒,雖蠱不似痋那般當即就死,但會折騰的人很痛苦。到時,死的很慘。 “若是死了,只能說是老天有眼吧。”齊雍如是道,十分不在意。 他能認識的人應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門小戶,而且還求到了他這里來。但,他又不甚在意,甚至還說老天有眼,想來那個人品性不太好。 姚嬰聽了一會兒,便也不再說話了,反正她也不認識,與她不相干。 “待回去了,要這累贅去看看,本公子還真是不想看見他們家那一張張臉。”甚至,好像想一想就很倒胃口似得。 孟乘楓只是笑,但他即便不說話,也明顯是贊同齊雍所言的。 不知他們所說的人到底是誰,會讓這兩個人都覺得如此厭煩。 派遣她去?這是讓她單獨做任務的意思么? 倒也不是那么讓人討厭,她很想去看看。被下了蠱的人,以及,能不能碰見那個下蠱的人。這些巫人,她很想面對面的見識見識。 “看吧,這累贅想去,偷笑呢。”齊雍注意到姚嬰彎起的眉眼,可見高興著呢。 孟乘楓看向她,之后也笑了,“有那么開心么?” 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姚嬰點了點頭,“還好,能出去見識見識,比一直待在這山里要好得多。” “在這山里也不阻礙你發揮,這幾天沒什么麻煩,云母糯米入鐵汁這個法子想的也不錯。”齊雍給了贊揚,但又不太像稱贊,好像在說她很適合待在這山里。 “我還拜托了孟公子運送了許多土茯苓和金銀花煮湯給大家喝,這里太陰冷了,長年累月的積存,這里的空氣都有毒。蚊蟲也一樣,被咬一口都疼很久。”她做的可不止那一點兒呢。 “是啊,這里的蚊蟲太厲害了,以前在留荷塢從未覺得蚊蟲也有如此大的威力。倒是阿嬰姑娘和東哥很奇特,似乎從未見過蚊蟲在你們身邊環繞。”孟乘楓對這個很是疑惑。 姚嬰轉眼看向齊雍,“公子也一樣,蚊蟲不近。”因為他們可能比蚊蟲更毒。 “對呀,你們真的很奇怪,但也讓人很是羨慕。”說著,孟乘楓亮出自己的手,手背上被蚊蟲叮咬過的紅包極其顯眼,擴大的面積像個小籠包。已經過去四五天了,還這樣呢。 “可能孟公子的血很香甜。”姚嬰不由笑,免不了有一絲的幸災樂禍。 孟乘楓看著她笑,這種說法讓人不討厭。 齊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倆,“人的血都是一樣,很腥。” 他說完,大家有片刻的安靜,之后東哥連連點頭,“是啊,所有人的血都是腥的,沒有甜的。也正因為此,才會被蚊蟲所喜愛。我們不近蚊蟲的原因是,曾吃過很多的藥,專門驅蟲的。” 這兩個人似乎總是說一些大家都懂的事,而且還以很認真又獨斷的語氣,真是讓人無語。 誰又不知道血不是甜的呢?說笑而已,他們非得如此認真,無話可說。 “那個,阿嬰去休息吧,熬了一晚,眼睛都紅了。”東哥說道,他總是刻意的要姚嬰離孟乘楓遠點兒,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很容易被蠱惑。 齊雍微微頜首,姚嬰便離開了,熬了一夜,黑白顛倒,她倒是也習慣了。 等待著十五月圓的到來,這期間,留荷塢再次運送來了糧食等物品。這一次不是孟乘楓來回主持,而是孟梓易帶人送來的。 這個孟梓易當時在留荷塢見過,就是高季雯跟的那個人。他和孟乘楓有些像,但更嚴謹和沉默一些。 他到來,先是給孟乘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