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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朝著姚嬰走了過來。 “阿嬰姑娘,石崖內有水上來了,還能看得到那些怪物來來回回。屬下們想,是否需要用些法子,把它們困住。”看見那些怪物在下面悠游,說真的,他們真是手癢難耐,可又不敢輕舉妄動。那毒性劇烈,他們顯然不行。 “無需管它們,讓它們折騰吧。你們不能下去,太危險了。”姚嬰知道夜里那些家伙就又會跑回來汲取月華。今日月亮躲在了陰云里沒出來,但隔著烏云也能瀉出些光華來,它們能感受得到。 “是。”護衛領命,之后又上去了。 抱著熱水壺取暖,姚嬰轉眼看向別處,之前換班下來的護衛去休息了,倒是留荷塢的人在收拾‘戰場’。他們做事真的挺不錯的,有條有理,不會亂成一鍋粥。 孟乘楓其實帶人在這里還是十分有用的,畢竟這種后備工作,也很是重要。 羅大川大概也去睡了,這家伙折騰不忿了一天,終于在今天晚上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就心滿意足的去睡覺了。 除了在忙碌的那些人,好像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驀地,一個略清瘦的身影走過來,背對著火光,讓人一時間看不清他的臉。 姚嬰扭頭看過去,看這身形就知道是誰,根本不用看臉。 “孟公子,你該休息的。”他可真是能熬,居然還沒睡。從上面下來之后齊雍都沒影子了,估計也睡覺去了。想想他昨晚就是在石崖頂睡著的,還打呼嚕,是個在哪兒都能生存的人。 “太吵了,睡不著。”孟乘楓笑著回答了一聲,話落之后也走到了她身邊。他手里是一個圓筒形的水杯,還有蓋子。 “嘗一嘗,這是留荷塢的花茶,用蓮蕊荷露浸泡腌制過,很清甜。”將水杯遞給她,他之后也旋身在她旁邊的石頭上坐下。 手里的水壺放在懷里取暖,兩手從披風的縫隙鉆出來捧住水杯,還是熱的呢。 擰開蓋子,果然一股甜甜的氣味兒撲面而來,喝了一口,溫度適宜,口感清甜,入喉之后還有一絲涼爽。 “如何?”看著她,孟乘楓笑道。他不睡覺,看起來也不錯,精神十足,眼角眉梢間帶著笑,讓人覺得很舒服。 “嗯,味道不錯。”姚嬰笑了一聲,還真是沒想到這花茶弄得跟飲料似得。若是加了冰塊,進了嘴能冒泡的話,那就是那個世界的飲料了。 “多喝些,能提神。今晚看來就是你守著了,東哥已經睡得天昏地暗了。”孟乘楓告知,他到了那邊帳篷聚集處,沒待多久,便呼嚕聲震天。他是個喜歡清凈的人,受不了這種呼嚕聲。 “他的身體和我半斤八兩,也堅持了許久,這會兒是終于堅持不住了。孟公子與東哥相熟么?”腳踩在坐著的石頭上,她微微傾身,就正好能枕在自己的膝蓋上。像一個安靜的雛鳥,待在那處惹人憐惜。 孟乘楓也歪頭看著她,之后搖頭,“見過幾次而已,并不是太熟。三公子身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有時見過一次的,從此后就再也沒了蹤影。” 孟乘楓的話像是有寓意的,在齊雍身邊的人,都活不了太久。 緩慢的眨眼,朦朧的火光中,她烏溜溜的眼睛似乎也被染上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緒。 “有句話說得好,所謂的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為他們負重前行。我認為公子就是那個負重前行的人,除了如孟公子這樣與他親近的人之外,這世上沒有人認識他。即便是在街上擦肩而過,也只不過以為他就是個高高在上的紈绔子弟。”齊雍雖自大,但他對自己肩頭的責任十分明確,甚至可以說有一股信念。 “阿嬰姑娘,真想不到,你這小小年紀能說出這么有見地的話。三公子聽了,必然很高興。其實三公子這個人看似面冷而已,若是假以時日,他也未必會一直拒絕為主。只不過,他身份特殊,在婚姻之事上,與他身份有懸殊,怕是會受些委屈。”孟乘楓的聲音不高,說著說著,便說到了這個話題上。 眨了眨眼睛,姚嬰又笑了,酒窩淺淺,眼睛也彎了起來,“多謝孟公子關心,我覺得時間久了大概也就淡了。我是個不會堅持的人,得不到回應,很快就放棄了。”隨口胡說,她那時當中‘表白’齊雍,除了她都當真了。 “避免受傷,盡快放棄也是好的。”孟乘楓很贊成。 他如此認真的說話,姚嬰忍不住笑,抬起頭,又喝了些花茶,這味道真是不錯。 “阿嬰姑娘家是哪里的?聽你說話,也沒有特別的雜音。”大越的人只有很少的地方說一些晦澀難懂的土話,大部分都說官話。可每個地方說官話還是有一些區別,語調上的不同。 “我可以不回答么?”這個似乎不能回答,長碧樓的規矩。 “阿嬰姑娘不好回答便不說了,其他人其實也和阿嬰姑娘差不多,神神秘秘。不過,總是能暴露出來一些。那位羅大川羅公子,從他說話的語調上便聽得出,他是青陽郡人。”孟乘楓也是很聰明的,都聽得出來。 姚嬰重新歪頭枕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看著孟乘楓,隨后道:“羅大川說話時,的確是有些夸張。和別人說話,有一些小小的區別。”可區別并不大,今日孟乘楓若是不說,她也根本沒察覺出來。如今想想,確實是有些不同。 “因為我見過很多各地的人,所以能夠輕易的區分出他們是哪里生人。阿嬰姑娘無需著急,見得多了,到時便也能掌握這一技能了。”孟乘楓并不覺得自己多有本領。 “我見識不多,來到慶江,是我第一次走出來這么遠。大越山水廣闊,我想全部走遍,怕是一輩子的時間也不夠。”這陌生的世界,原始而危險,同時充滿了挑戰和刺激。 “跟在三公子身邊,必然有機會走遍大越。不過留荷塢的生意做的廣闊,每年在外的時間也很多。阿嬰姑娘若是閑下來,可以來留荷塢做客,順便隨著我們商隊四處行走,見到的必然是與三公子一起時不同的景色。”經商與涉險做任務是絕對不一樣的。 他這話有拋橄欖枝的意思,姚嬰聽得出來,但是沒敢接話。 上次這孟乘楓當著齊雍的面討要她,齊雍那眼神兒像是要把她腦袋揪下來,干脆把她當成了背叛者一樣。這種苗頭還是不要生的好,他會直接遷怒于不知在哪里涉險的姚寅。他們兄妹如今都被齊雍掐在手里,想要翻天也是不易。 看她不語,孟乘楓沉默了片刻,之后也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夜里潮濕陰冷,我的手背忽然刺痛起來。”他開口,向姚嬰反應自己的身體情況。 “我看看。”聞言,姚嬰直起身體,他也把手遞了過來。 他手背是傷處,破開的皮rou雖是愈合了一些,但那一塊仍舊是紫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