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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就是身體弱了,如今快而立之年,想要他學武也是學不會。 這一覺,姚嬰睡得無比深沉。大概是太累了,她也沒做什么夢。不似在留荷塢那天,被噩夢魘著很久掙脫不出來。 待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都是黑的。微微扭頭,隔著帳篷,能依稀的看到外面有些火光。 這帳篷的厚度真是可以,都能聽到柴火燃燒時噼里啪啦的聲響,在這兒看光線卻很朦朧。 坐起身,這里有些狹窄,但并不妨礙她發揮,畢竟她長得也沒多大。 將之前放在腦袋底下做枕頭的包裹拿過來,拆開,在里面翻出衣服。這些衣服內外都有,一應俱全,她也從內到外的都換了一遍。 長發重新捆綁起來,套上靴子,她這才從里面鉆出來。 空氣中帶著一股潮濕的涼氣,晚上真的挺冷的,昨晚在石崖頂還覺得或許是因為高度的問題,但這會兒才知道,這底下更冷,并且潮濕。 小心的從樹上下來,她直奔火堆。這峽溝果然開始有水流動了,火堆都挪移到了偏高的地方。大家來往時踩著泥水,發出泥濘的聲音。 “醒了?來,吃飯了。還是孟公子財大氣粗,人家帶來的這才叫飯呢。”羅大川在另一堆火旁邊,扭頭看到姚嬰,便扯著嗓子喊她。 走過去,姚嬰坐在石頭上,這堆篝火上懸著個大鐵鍋,看不太清楚里面煮的是什么,但能聞到一股面香。 羅大川拿了一個碗來,一手捏著兩根特長的筷子,從鐵鍋里撈出面片來,還有切得較為粗魯的rou片。 雖說一切都很糙,可是挺香的,姚嬰接過,稍稍吹涼,之后開吃。 “我算是看明白了,孟公子帶人過來就是給送糧草的。順便的,再給咱們這幫人做飯吃。”看姚嬰那吃相,羅大川毫不掩飾的嘲笑,一邊說道。 吃進嘴里,有點燙,粗糙了些,但有咸味兒,還是很不錯的。 在這么潮濕陰冷的野外能吃到這么一口熱乎的,真是十分難得了。 邊吃邊轉著眼睛看四周,在這峽溝中來來往往的人能看到,但是在石崖上的就看不到了。 石崖頂應當是有人的,能聽得到聲音,可什么都看不到。 “公子和東哥呢?”趁著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姚嬰問道。 “公子始終不見人,東哥剛剛還在這兒吃飯呢,誰知道去哪兒了。那上頭小爺可看了,鑿的差不多了。他們打算明天趁著水撤走的時候下去,小爺也要下去看看。”沒有水,那些怪物也不會過來,安全。 “下去看看吧,反正于你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姚嬰微微頜首,語氣中帶著絲絲的羨慕和嫉妒。 羅大川不由得意,對他來說的確不是難事兒。 唯一氣不順的就是,他無法參與到其中,因為對付的那些東西大都有毒,他根本就抵抗不得。 由此,不免開始好奇姚嬰這小小年紀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她以前都經歷過什么,跟誰學習的這些,他很是好奇。 一碗下肚,就飽了,喝了些熱水,終于不覺得冷了。 看著來往的人忙碌,姚嬰也不由的想去看看進度如何了。 只不過,其實她看了也是沒什么用,畢竟無論是上上下下還是搬運物品,她都不行。 “羅大川,交給你個任務。”驀地,她小聲道。 一聽任務倆字兒,羅大川眼睛就睜大了,“什么事兒?” “我、、、想去方便一下,你能給我在遠處守著么?”壓低了聲音,姚嬰覺得她也只能找羅大川了。這是個粗人,但絕不是個小人。 撇嘴嫌棄,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走吧。小爺也算你哥哥了,這種事情的確得找哥哥,不然這里一群不知姓名的男人,占了你的便宜可怎么辦?若說把你嫁給這里任何一個人,小爺我都覺得便宜了他們。”站起身,他一邊嘟囔,想的還很長遠。 姚嬰沒吱聲,只是跟著他往這峽谷深處走。一直走到沒有燃火堆的地方,羅大川示意她可以進那片小樹叢后,他則后退回去一些,然后背過身去。 進入樹叢后解決了內急,羅大川站在遠處背對著這邊,守得嚴嚴實實。他倒是也沒覺得做這種事兒丟面,反而很負責任。 走出來,姚嬰走到羅大川近前,笑看了他一眼,“走吧,我給你指個地方,你上去看看。” “什么什么?”羅大川立即來了興致,憋死他了。 “走。”帶他順著峽溝往前走,一直走到了那座石崖前。抬頭往上看,其實什么都看不到,黑乎乎的,但是眼下必然有不少的人在這上頭來來回回。 “快要到石崖頂的一段有一處延伸出來的石臺,面積不大,但很顯眼。你直接上到那個石臺上,里面有一處塌陷,那里頭有東西。早上的時候公子曾看過,他說別有洞天。我沒來得及去看,正好這會兒你去瞧瞧里面是什么。你最好拿個火把上去,這樣能看得清楚些。但切記,如果有水,就撤出來,有水的地方很可能就有那些怪物。”交代,這個任務交給羅大川不錯。待他去看看,正好回來復述給她聽,畢竟她也指使不動別人。 羅大川立即應下,之后便扯過一根繩子系在自己腰間,拿過一根沒點燃的火把,就蹭蹭蹭的上去了。 姚嬰站在這下面看,在羅大川最初爬上去的時候還看得見他,但之后就看不到了。 今日黑夜有些濃重,天上的星辰也顯得朦朧,月亮也被遮擋在了烏云之后。 “冷不冷?”驀地,孟乘楓的聲音從后傳來。姚嬰扭頭看過去,他身上披著一件深藍色的披風,看來是打算在這兒打持久戰了。 “夜里是有些冷。”留荷塢的荷田碧綠無邊,誰又想到這囚崖深處如此潮濕陰冷。 孟乘楓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之后披在了她身上,“裹著吧,若是在這兒病了,湯藥可無法及時的送來。” “多謝。對了,孟公子,你的手臂怎么樣了?”看起來,他也沒來得及喝些清毒的藥,全靠自身免疫力呢。 問道此,孟乘楓直接將那條手臂的衣袖折疊了起來。他的手臂皮rou仍舊是發紅,像是被熱水燙過一樣。 姚嬰抬起兩手抓住,輕輕地按壓,皮rou顯得有些柔軟,沒有力氣的樣子。但其實他的身體并非這樣,抓過他另外一只手就知道,十分的有力量。 “疼么?”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和臉色都是不錯的,甚至瞧著也不虛弱了,很正常。 “一些小小的刺痛而已。”孟乘楓如實回答,很細微,他完全可以做到不甚在意。不過她問了,他就如實回答了。 “想要完全恢復,一時半刻的怕是不行,起碼得半年以上,但前提是你得好好休養。就在這兒,吃喝都跟不上,于你的身體恢復也沒什么好處。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