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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經(jīng)失去了那銀白的光澤,外表的光亮都消失了,它表皮黑漆漆,外表一層粘液,就像一條已死的魚。 羅大川被控制住后,那些官兵就把他給拖了出去。姚嬰接到了爬回來的赤蛇,然后扭頭看向那些官兵,羅大川就這么被帶走了? 迅速的朝著之前齊雍所在的地方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姚嬰怎么也沒想到這齊雍指使完羅大川做了一件這么大的事兒之后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太不負責任了。 就在這時,東哥快速的挪了過來,一把抓住姚嬰的手臂,“走。” 以為東哥是要離開這里,沒想到卻朝著那些官兵走去了。 與此同時,又有人進來了,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些官兵立即朝他拱手作揖,并大喊給大人請安,原來這是本城的武靈府令。 東哥直接朝著那府令走了過去,擋住了他的去路,那府令也微微愣了一下。 但,也不知他們無聲的交流了些什么,那府令便點了點頭,然后帶著他們一同朝著官兵所指示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人,出人命了,死了五個。還有三個雖然有氣,但看著也應當是不成了。”官兵小長官稟報,一邊往那青銅大白盤后面走,尸體都在那里。 東哥和姚嬰跟在府令身后,掃了一圈站在遠處的人,有沒來得及出去的,有受了傷滿臉痛色的,還有一些站在邊緣沒受傷但臉色不太好的。那些臉色不太好的,就是今天在客棧中見到的那些。 其中,若喬不知何時進來了,她站在幾個人的身后,表情嚴肅。 快速的掃了他們一眼,姚嬰抬起雙臂覆在自己肚子前,一手捏著另一只的衣袖,安撫藏在里面的赤蛇。 太過緊急,她也沒仔細的看赤蛇是什么狀態(tài),但眼下它好像很難受,在衣袖里頭不斷掙扎。 隨著府令走到了尸體所在的地方,姚嬰最先看的便是那個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的魚人。 它仍舊是巴掌那么大,黑漆漆的,周身的地面上一灘粘液,一動不動,應當是已經(jīng)死了。 府令從衣袖里拿出一個帕子放在了口鼻前,后面有另幾個穿著長衫的下屬上前來,“大人,這幾人死得蹊蹺,倒也不像剛剛那個莽夫做的。”明顯不是暴力致死。 “這幾個人都是誰?”府令開口,識貨的都看得出這幾個死人衣著不凡。 “這就得問吳老爺了。近來這吳老爺廣宴友朋,宛南各郡的名士名流大概都來過了吧。”一個中年男人回答,別看他留著山羊胡一副窮酸書生的樣子,但說話卻是很尖酸。 不管是府令還是他的下屬,說話似乎都另有深意,姚嬰一時也找不出這其中的蹊蹺來。視線固定在那已死的魚人上,她現(xiàn)在可以確認它不是因為脫離了水才死的,它是被自己的赤蛇咬死的。 ☆、033、卑鄙 那個東西死了之后就失去了光澤,身上會流出來粘液,雖還是巴掌大,但此時絕對仍舊是人形。 它這個模樣真是十分奇怪,像魚又不是魚,因為脫離了水不會死。可是,它泡在水里也一樣生存,是個兩棲動物? 最后還喘著氣兒的三個人也沒了呼吸,他們是活活抽搐而死的。火把的光亮下,他們扭曲的五官很是嚇人。 瞪起來的眼睛只剩下了兩個眼眶,里面黑漆漆的,好像眼珠子已經(jīng)不見了。 沒人敢近距離的去觀察那些尸體,地上滿是水晶的碎片和水,一片狼藉。 府令立即下令叫官兵把這屋子里不相干的人都帶出去,再把吳老爺請過來,眼下出了人命。在大越,律法嚴明,死人可不是小事兒。 而且,這些死的必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事兒讓府令也發(fā)起愁來。 官兵開始清理這屋子里其他的人,東哥和姚嬰還有那兩個少年穩(wěn)站府令身后。 人們陸續(xù)的出去,不少受了傷,被撞倒踩踏,有的一瘸一拐,十分凄慘。 明明就是來看稀奇的,誰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大部分的人出去了,這屋子里也清凈了許多。府令挪動腳步,走近青銅大白盤,卻也是刻意的距離那些尸體遠一些,最起碼在中間隔著一些什么。 “府令大人,天色已晚,不如您就在這府上先歇著。小人家中幾代仵作,愿意為大人效犬馬之勞。”東哥開了口,還真略有諂媚之色。 府令看了看東哥,以手帕掩著口鼻,也看不出他的神情來。只是微微頜首,“那么這里就交給你了,你們須得配合。” 話落,府令就帶著自己那幾個親信離開了,留下了官兵,給他打下手。 官兵自然是不明所以,這忽然冒出來的人是誰呀?他們還得給他打下手。 府令撤出去,這屋子里也寬敞了不少,姚嬰從東哥身后走出來,那幾具死相詭異駭人的尸體,在火光之下泛出青黑色。因為抽搐過后的手都形同雞爪似得,指甲都變了顏色。 歪斜的嘴和死不瞑目的眼睛,里面都成了黑洞洞,不到近處去查看,也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口眼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舉著火把站在周邊的官兵盯著東哥和姚嬰,這幾個陌生人接下來要做什么?這大半夜的天都快亮了,可是看他們的樣子,擺明了短時間內(nèi)大家都別想回去歇著了。 “先把尸體都抬出去吧?”官兵小隊長發(fā)話,覺得既然這幾個陌生人做不了主,那他就來做主吧。 他說完,官兵便動了,兩步走到那些尸體附近,就要俯身去抓尸體。 “不要動。”姚嬰忽然開口,她的聲音不高不低,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那幾個官兵扭頭看過來,“為什么不能動?這些尸體得送回府衙去,確認了身份,也得通知其家人過來收尸啊。”小隊長說道,這才是正常順序。 “不要動這些尸體,會沒命的。”姚嬰幽幽道,烏溜溜的眼睛從那些官兵的臉上一一掠過。他們?nèi)羰钦娴挠X得自己命大,那就隨意吧。 “行了,先別動了。退遠點兒,不要給這幾位添麻煩。”小隊長發(fā)話,這些官兵也退開到最遠處。 這房屋里只有火把的光亮,還在跳躍著,地上扭曲的尸體好似也在跟著一閃一閃的。面對這種尸體,官兵們還有膽子過來收尸,這也足以說明他們平日里沒少見各種亂事。 東哥沒再理會那些官兵,朝著那幾具尸體走近了幾步,他一時間也不敢隨意碰觸這些尸體。 “死相慘烈詭異,皮膚顏色異常,舌頭和眼珠子好像都被腐蝕了,死于某種毒。”微微俯身,東哥仔細的看了看,隨后說道。 姚嬰?yún)s走向那個已死的魚人,撩起裙擺,她蹲下身體,近距離的看它的尸體。 這么近距離的看,它很像一個還未足月被墮掉的胎兒。周身都是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