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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好累。 想她一個新人,在長碧樓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估計那公子能見她。只有他能知道姚寅的情況,所以,她也是故意在今晚鬧騰了這么一出。 這半個多月來,她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了,半個多月,不知姚寅在哪里,在經(jīng)歷什么。 雖說她不覺得他是她哥哥,但,畢竟是這世上關(guān)系最近的人。這兩年多了,每月一封信從未斷過。他忽然之間銷聲匿跡,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金隼和赤蛇僵持了一夜,兩個家伙互不相讓,即便不被姚嬰收服,它們倆也是天敵。 共處一室,豈能相安無事。 姚嬰睡到天亮,這房門就被敲響了,金隼和赤蛇立即放棄內(nèi)斗,都盯著房門的方向,擺出攻擊的姿態(tài)。 而姚嬰則起身,鞋子都沒脫,她舉步走到門口,掛著兩個黑眼圈的東哥就站在外面。身后還有兩個少年,穿著靛藍色的勁裝,一同提著一個鐵籠子。 “阿嬰,把那只金隼引進這籠子里,然后,隨我去見公子?!必E著背,他一副力氣都用盡了的模樣。 聞言,姚嬰便止不住的彎起了眉眼,兩頰的酒窩都出來了,“好。” 一見她笑,東哥就嘆了口氣,“見公子,是為交代你這些不明不白的事情,不是讓你去示愛的。阿嬰,你聽我一句,見了公子,可不要這么膚淺和輕薄。你好好一個姑娘家,這么、、、這么淺薄,就算長了一副天仙的樣子,男人也不會珍惜你的。”他字字發(fā)自內(nèi)心,勸她不要整日想那些不可能的情情愛愛。她這個年紀幻想情愛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必須杜絕,不能任由她發(fā)展下去。 看著他說話,發(fā)自肺腑,恨鐵不成鋼,姚嬰臉上的笑依舊沒變,只是看他說完之后,她點了點頭,“好?!?/br> 一瞧她那表情,就是壓根沒往心里去,東哥嘆氣連連,毫無辦法。 ☆、014、幽眼如鷹 要將金隼引入鐵籠,必然是擔心它忽然不受控再傷了人。東哥身后那兩個少年戴著鹿皮手套嚴密的保護自己的手,進了房間在門口處就把鐵籠放下了。之后打開了籠門,又向后一步,盡量距離那金隼遠一些。 因為天亮了,這金隼的模樣也更加清晰,它真的長得十分威武,堪比大雕。 誰也不敢接近它,姚嬰只得自己動手,抬起手臂,它就跳了上去,過于沉重,壓得姚嬰手臂也向下墜了幾分。 走向鐵籠,她俯身,將手臂遞向鐵籠門口,金隼自動的就進去了,根本沒費任何力氣。 那兩個少年和東哥都看的新奇,眼睛睜大,直到姚嬰把鐵籠的門關(guān)上了,他們才確認看到的是真的,不是假的。 姚嬰又返回桌邊,把赤蛇托起來,它條件反射的又自己盤成了蚊香的樣式,被裝進了荷包里,掛在了腰間。 門口的三人也瞧見她裝起來的赤蛇,距離稍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必然是個活物。 不免好奇,但誰也沒吱聲,東哥心里幾分忐忑,畢竟還是沒想清楚是福是禍。這古怪的小丫頭,難不成真是天授之人? “走吧。”看著姚嬰過來,東哥也一聲令下,當先轉(zhuǎn)身離開。 姚嬰跟在他身后,那兩個少年則抬著籠子走在最后。他們擔心金隼不受控,但眼下它可不是一般的沉穩(wěn),利爪抓住籠子底部的鐵條,一動不動,乍一看像個標本似得。 順著宛轉(zhuǎn)的回廊朝著高處走,東哥帶領(lǐng)著姚嬰,邊走邊跟她說一些公子的事情。當然了,他必然不會詳細說他的情況,只是告知她公子所居之地在長碧樓的最高處。防守嚴密,沒有召喚,是不允許隨意進出的。 公子喜靜,不喜歡別人多話,他若沒開口,旁人最好也別說話。 一會兒得了公子的傳喚,進去之后不要直視公子。對公子所提的問題,一定要如實回答,若是撒謊,他都能看得出來。 這東哥不免是在神話他,姚嬰左耳聽完,也就順著右耳又冒出去了。 她關(guān)心的只有一件事,“東哥,公子是不是對長碧樓所有的人都了如指掌?即便進來之后換了假名字,他也仍舊清楚每個人的身世來歷?” 聞言,東哥點頭,“那是自然,什么事情都逃不過公子的眼睛。”言語之間,對公子極為推崇和敬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說了,問起姚寅,他必然知道。 這公子果然是身居高處,回廊向上愈發(fā)陡峭,而且多處極險,路徑只有半米寬,只要歪頭往下一看,那就是萬仞絕壁,摔下去絕對粉身碎骨。 風也從下面灌上來,站在此處往下看,不免膽寒。姚嬰也不由得有些發(fā)暈,雙腿都跟著軟了,不太嚴重的恐高癥到了這里也盡數(shù)發(fā)作。 東哥也和她差不了多少,因為風吹,他勁裝下擺都在翻飛,只得快速走過這段險路才是上策。 倒是后面那兩個抬鐵籠子的少年面不改色,從這里輕松而過。 終于,登上了最高處,陽光也照射了過來。金光照耀,眼前也跟著發(fā)花,她水米未進,這會兒還真有點兒暈。 順著山石草木間清幽的小路進入一扇月亮門,入眼的便是一棟小樓。小樓飛起來的四角鑲嵌寶珠,陽光之下紅的奪目,這可不是尋常的珠寶。 姚嬰多看了一眼,便被前頭邊側(cè)回廊里的吵鬧聲奪去了視線,回廊里兩個衣飾講究的男人正在圍堵一個少年。 那少年長得五大三粗,長相透著一股兇狠勁兒,他擼起兩只袖子,正在大聲吵嚷。 “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羅大川,小爺我就叫羅大川。什么一野二野的,你們?nèi)叶际且灰埃际嵌??!蹦墙辛_大川的少年要從回廊上下來,那兩個男人在攔他,而且要他小聲說話,打擾了公子休息。 他十分不在乎,并且聲音愈發(fā)的大,“小爺我是青陽郡太守的獨子,我家三代單傳,你們不讓我姓羅,咒我家斷后是不是?趕緊放我回去,小爺我被關(guān)了七八天,王世榮那王八蛋指不定又干了多少缺德事兒。小爺我能宰了他弟也不差他一個,趕緊放我回去。”他說著說著火氣愈發(fā)大,眼瞧著就要動手揍人。 姚嬰始終看著他們,那羅大川雖是聲勢極大,但是一條腿卻是瘸著的。面上兇狠,軟硬不吃,這是個逞兇斗狠什么都不怕的主兒。 “你在這兒稍等,我先把這隼送進去給公子過目。”東哥沒理會那邊的吵吵嚷嚷,只是交代姚嬰。 點頭,姚嬰就站在了原地,看了一眼那獨棟小樓飛檐上的紅寶石,之后又看向回廊里的鬧劇。 羅大川那股子狠勁兒并沒有因為年齡小就顯得弱,反而能看得出這是個混不吝的主兒,誰也別想嚇住他。 而且,他真有一膀子力氣,把那兩個男人推得直趔趄。如果他不是一條腿瘸著,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