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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懂了尋隱眼中的鄙視,千代流殤也不生氣,而是拿著筷子夾起沒被尋隱碰過的一盤菜,姿勢優雅的吃了起來。尋隱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前一定沒看黃歷,好不容易在茶棚遇上兩個聊得來的,套了一點花邊新聞出來,這會兒,怎么竟是碰上不長眼的和不正常的呢?看著千代流殤只夾著那盤菜,尋隱忽然惡從心起,他見千代流殤下了筷,立即也將筷子伸了過去,兩雙銀筷“啪”的一聲撞到一起,不僅夾在同一塊rou上,更是相互交叉重疊著。“呀!真不好意思,沒注意到!”尋隱假情假意地道了歉,卻不移開手,眼睛還直視著千代流殤,挑釁的意思很明顯。千代流殤面具下的眉頭緊鎖著,這些年,他確實養成了輕微的潔癖,只要從戰場上回來,他一定會將自己里里外外清洗數遍,還會將自己用過的兵器和盔甲都盡數換掉,因為那上面總有無法洗盡的血腥味,影響著他的食欲。千代流殤撤回筷子,盯著那被碰到的筷子一頭發著呆,他向來很少和別人一起用餐,就算今天他和沈昱之坐在一起,也是各用各的飯菜,絲毫不會接觸。尋隱見他撤手,夾起那塊rou美滋滋地喂進嘴里,然后嘀咕了一聲:“好吃!”接著繼續掃蕩桌面。這一次,他可有先見之明多了,每一樣菜都夾過去,不管是千代流殤點的,還是沈昱之點的,哼!叫你看看忽悠我的下場!“呀,你怎么不吃了?”心里正暗暗大笑的尋隱面上一派從容,裝出驚訝的表情問千代流殤,他夾起一塊牛rou,伸到千代流殤的嘴邊,說:“咯,這個味道很好,嘗一塊吧!”吃?不吃?你吃還是不吃?尋隱心底左右晃蕩,打算今天一定要讓這個面具男打破潔癖,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哼!敢嫌棄老子的口水!老子都沒嫌棄你!這回不止沈昱之驚悚了,連靜司也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師弟,他家師弟明明也是個不輕易與人共用一副餐具的啊,還說這種是不衛生的行為,別人喝過的杯子他肯定也是碰都不碰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千代流殤直愣愣地盯著那塊滑嫩的牛rou,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如此喂東西給他吃,也許在自己沒有記憶時,嬤嬤有這么做過,可是,這自己近二十年來的記憶中,絕對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千代流殤抿著唇,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處,眼前的筷子一動不動地停在他嘴邊,他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直到尋隱右手發酸,想要放棄時,他才微張著嫣紅的雙唇,探首咬上那塊rou,粉紅的舌尖一卷,立即將已經涼透的牛rou卷進口腔中,慢慢的咀嚼著。“啪嗒!……”三雙筷子同時落地,發出脆耳的撞擊聲,三個目瞪口呆的男人同時看著千代流殤面無表情的吃下那塊牛rou。神啊!這真是我認識的那個將軍嗎?這還是有著魔神稱號,嗜血狠戾的千代流殤嗎?這……太匪夷所思了,將軍,您老敢再說一遍對人家沒意思試試,都到這份上,事實勝于雄辯,您的春天到了吧?靜司看了千代流殤一眼,然后又看了尋隱一眼,他怎么覺得這兩位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呢?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似乎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即將發生。尋隱也徹底傻眼了,心里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是另一回事,他絕不認為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可以毫無顧忌地吃下他遞出去的東西,如果對方是個女的還能理解,可他媽的明明是個男人啊。難道我的魅力真這么大?尋隱自戀地想著,他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搶了人家的筷子一事,會不會這個男人覺得那雙筷子本來就是他的,所以選擇性忽略了自己用過的事實?唉,早知道他就該偷偷地抹點瀉藥上去,看你這個面具男還怎么保持風度!換了筷子,小二將尋隱剛點的菜也上了桌,四個男人安靜地吃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碗筷撞擊的聲音都沒有,沉悶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雙方分道揚鑣。“呃……今天多謝兩位招待了!”靜司見自家師弟翹著腿坐在那剔著牙,一點感謝的話都沒有,不得不站出來圓場。千代流殤的目光依舊鎖定在尋隱身上,沒說要告辭也沒說要留下,不過沈昱之倒是悄悄的離開了一會。“客氣了,大家有緣在此相遇,一起吃個飯也是應該的,何況,隱兄弟還是如此豪爽的一個人,我們都很喜歡!”沈昱之作為代表回話,他在“喜歡”二字上加重了音調,還時不時地瞄著千代流殤。尋隱剔完牙,拍了拍鼓脹的小肚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斜著眼瞅著千代流殤說:“面具男,下次見面換我請你好了,乖啊,別說我占你便宜!”說完如此寒磣人的一句話后,尋隱拉著靜司朝著客房走去。沈昱之目送著兩人遠處的身影,走到千代流殤身邊,小聲地說:“主子,幫您把客房安排在了他隔壁,嘿嘿……”千代流殤瞥了他一眼,沒有絲毫表示,只是移動步子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蓬萊客棧的上房中,尋隱托著腮子還在糾結自己今天不正常的行為,而他隔壁的房間中,一桶溫熱的水被兩個小二抬了進去,千代流殤揮退傻愣的沈昱之,寬衣解帶,準備做每天必做的事情----沐浴。嘩啦啦的水聲透過薄薄的木板墻壁傳到尋隱的耳中,當然,不是客棧的隔音效果真的這么差,而是已經將玄冥訣練到第五層的尋隱五感靈敏。對啊,洗澡,面具,廬山真面目。尋隱嗖的站起身,嘴角噙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他還沒見到面具男的廬山真面目呢,正好趁此機會去觀摩觀摩,雖然美男出浴圖沒有美女出浴圖香艷養眼,可是也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推開窗戶,尋隱輕輕一躍,跳到房頂上,他發揮著十幾年所學的極品輕功,毫無聲息地飄到千代流殤房間的屋頂上,緩緩地趴下身子,再慢慢地揭開一片青瓦,透著細小的窟窿向里望去。與自己的房間一樣的陳設,一座畫著仕女圖的屏風后擺放著一個木桶,從尋隱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腦袋,他將那塊瓦片放回原位,朝前走了兩步,蹲下身子,選了一片正中央的瓦片揭開。嘿嘿嘿……這下還不看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