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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我是他不可或缺的支柱。然而……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并且用著忘記的借口,逃避我需要擔負起的責任。“我是不是……”我說道,似乎能看到對面,坐在寂寞的空間中的穆燃,抱著電話等待著我說話的樣子,“我是不是個大傻瓜?”“不是。”清清冷冷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我卻莫名的感覺到酸澀。“那誰是傻瓜?”“我。”穆燃的聲音,從來都是這么冷漠的,好像全世界都不在乎,但是只有我知道……“啊……”只有我知道,在這個聲音之下,潛藏的對這個世界的恐懼,“你是大傻瓜。”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就這么傻不愣登的任由我胡鬧,你說你一個自閉癥的大少爺沒事裝什么高智商,不過是個精神病而已!“我這兩天可能會回去,你把家里收拾好。”“好。”“如果我回去看到有一點點不是我弄亂的地方,我會生氣的。”“……”穆燃淡淡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不生氣。”“我大哥住院了,謝謝你。”“恩……”“你要不要來看看?”我問道,卻想想大哥和穆燃相敬如賓卻并不親密的關系,覺得兩個人完全沒必要看,“算……”“我要帶著花去嗎?”……帶花?我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了大少爺帶著一束巨大的鮮花到大哥的病床跟前,然后給大哥的場景……這到底是演的什么恐怖片。“不用了,你人過來就行了。”“好……”“那……掛了?”“……”“我掛了……”在對面沒響應半天,我剛想要拿開手機,卻聽到大少爺輕聲說道:“緣緣,讓我再聽聽你的聲音。”一時間,一種詭異的感覺爬上心頭,我猛然就掛斷了電話,然而在做了之后才發現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我愣了半天。為什么我要這么著急的掛電話?“……”在我雖然不承認但是實際上的確是期待著穆燃能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驟然一股冷意從身后傳來,我立刻回過頭去,看到的是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我的余海威。我去這死孩子。大晚上的!“你在這里扮鬼嚇人呢么,整個人都差點嚇尿了!”“穆燃的電話?”余海威低頭,看到我手中的手機,眼神陰霾,那漂亮的眼睛像是鍍上了一層磨砂玻璃,看著十分的讓人不舒服。“啊,是的。”我捏了捏手機,將心中的詭異的感覺打散,莫名的想要開口解釋什么,但是又想了想覺得沒必要多解釋。“你們和好了?”余海威走過來,想要伸手抓我的胳膊,卻被我躲了過去。“本來其實也沒吵架,只是我單方面的在鬧別扭。”現在最麻煩的人,只能說是這個死孩子了。這個死孩子,我從小到大,再從大到小,都是我葉緣的人生中最對不起的人,按理來說我應該更為親近他,愛護他,就像愛著我大哥一樣。然而這樣復雜的感情,卻被一種奇怪的本能所壓制,像是野獸的直覺一樣,并不會讓我在他的面前放松下來,相反還是會異常擔憂。“你這兩天有點不正常。”我現在才剛剛給穆燃打完電話,心情還不錯,現在就想去睡個好覺,而不是在這里的繼續耗著一個讓我暫時不知道怎么去面對的人。之前余海威對我做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光是想起來就感覺到胸膛好像火燒一般的炙熱,這種心理上的排斥感是無法消去的。我一直以為余海威的陰陽怪氣是因為嗓子被破壞不能好好說話造成的,但是現在我的想法卻和之前有所不同。他好像……是從里到外的氣質,完全發生了另外一種蛻變。就像是我認識的那個爽朗的死孩子,從內心中被換了一個芯子一樣。第一零七章直覺告訴我,現在并不是和這死孩子談話的最好時機,死孩子的狀態和心情都非常的微妙,我并不能準確的判斷現在的他到底是不是理智的。所以……現在所需要的是兩個人分開來,各自都先冷靜一下。否則我覺得……我會瘋的!真的不知道怎么應付長的這么大的死孩子啊喂!我錯過了你的一長段人生真的太對不起了啊啊!尷尬著臉色,我只能弱氣的說道:“估計這段時間大哥要住院了,我不是很放心你今晚能不能陪陪他?我需要回去取點東西,大哥一個人不行,我得陪床了。”說完我就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死孩子和大少爺一直不對盤,跟大哥就更說不上什么交情了,我要是把這倆放一起,我甚至都不敢想象明天我過來之后到底會是個什么樣子!果不其然,這死孩子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眼神冷冷淡淡的就這么看著我,那漂亮的大眼睛里并沒有寫出任何的情緒讓我讀懂。……難道說眼大無神這是真的?“可以。”然而出乎我預料之外,這家伙居然同意了,而且并沒有任何的尷尬之色。這時候就輪到我窘迫了:“那啥,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就算了,其實大哥現在的身體狀態還可以,并不需要人照顧……”“我看住他。”余海威淡淡的說道,“你去取東西。”“……啊,謝謝。”我十分無辜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感覺真是超級的奇怪。而那死孩子意外的并沒有難為我,而是就這么轉身離開了,看著他走進大哥的病房,我心中涌起一陣奇怪的感覺。這一刻我甚至都懷疑,死孩子是不是并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我悄悄的走到門邊,從門上的玻璃窗看進去,卻直接對上了余海威的眼睛。病房里面并沒有開燈,一整片黑漆漆的顏色,只有外面透進來的月光和燈光相互交錯的淡淡光芒。然而背對著窗戶的余海威,就這么靜靜的坐在窗臺上,他身后倒映的月光仿佛給這個人鍍上了一層冰冷的光華,沉靜如水的瞳孔中,閃爍著月光照射進去的淡淡的光芒。就像暗夜的天使一樣,充滿著危險的氣息。我認識的死孩子,是開朗的,樂觀的,隨時時刻都能大著嗓門在一堆孩子中間稱王稱霸的,而不是現在這個仿佛將一切成熟的標簽都掛在了身上,唯獨只剩下這個年輕的皮囊,身體里卻已經是一個飽經滄桑的靈魂。說到飽經滄桑。我覺得我死了這么多次應該很多事情看的比這些家伙要開,但是為什么反而我顯得在這些家伙中間反而更加突出了我的智商硬傷呢?難道說真的是心態的問題?我其實是返璞歸真而他們是正在成長嗎?一定是這個樣子的!我篤定!小心翼翼的從門口將頭縮回來,我才不會說剛才被余海威那一個眼神盯的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呢!!!夜晚的城市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喧囂,經常在晚上才回家的我,在感受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