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身體力行來大膽地撩撥陸離。

他他媽的也不是不知道，陸離那小子精力好的不行。伏在地板上，他直呼痛。

“你還敢叫痛！美食送上門，我不吃豈不是自虐。”陸離心情很好，哼著曲子解題，手上的練習卷基本上做完了，也只剩這麼一套了。

嘿嘿，今個正好挺空的，這個溫陌還真是會挑日子。

“媽的！老子回去要拆了鄭二那小子！”溫陌大嘆貞cao不保。

陸離一撇嘴，“去他媽的貞cao，你的貞cao中學那會兒早給我了。”

“cao！”溫陌找不到話來回擊只能干躺著直哼哼。

不知不覺中，自己和兒時的死對頭陸離，竟然已經保持這種禁忌的關系整整三年。

確定關系那年自己和姓陸的那混小子才初三，現在都已經高三了。

溫陌大嘆，白駒過隙，光陰似箭，陸離不置可否。

陸離和溫陌家住上下樓，父母都是同個單位里的同事。兩家關系平時就鐵得不行。

溫陌曾聽他媽說，兩家曾經還定過娃娃親，說如果生下來的孩子一男一女就要結婚，結果一生倆帶把的，只能作罷，為此溫母大為遺憾。

在一旁的溫陌聽了直吐舌頭，如果他老娘知道自己和陸離的“rou體關系”，mama的，看她還會不會遺憾。

竹馬竹馬的故事，開頭肯定是這樣，陳舊而老套：一個成績極好乖巧懂事，一個成績極差調皮搗蛋。兩人彼此看不爽，然後水火不容，之後為了一些屁點大的事覺得，哈哈，那小子還不錯，然後就如漆似膠，好得掏心掏肺，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

溫陌和陸離的開始，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又不太一樣。

因為這個故事里，不是兩人彼此看不爽對方，而是陸離單方面看不慣溫陌的行為。溫陌對陸離一向上心。

陸離上下學，他主動接送，陸離的早餐他也是包買包送。

這樣的行動最終軟化、感動了陸離。最後兩人稱兄道弟。

最後的最後，捅破了兄弟的那張紙，成了戀人。

溫陌一直以為，自己在這感情里充當的是主動的角色，理所應當在那檔子事里也是主動。

誰知……陸離那小子看上去文文靜靜瘦瘦弱弱，使起勁來死很死很。溫陌無奈到了極點，只能舉白旗，向惡勢力屈服。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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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班那個禿子張，最近老提你。”當溫陌從短暫的回憶里解脫出來時，陸離已經在收拾卷子了。他顯然并不關心那個禿子為什麼要在四班提他。

“說你品學兼優，剛剛為學校爭得了全國物理競賽特等獎，現在又要去參加化學競賽了，說到你那個叫笑逐顏開啊。我就思量了，他媽的，我的人優秀，干你屁事啊。”溫陌笑得色迷迷，“老婆對吧！哈哈，當你老公我真有面子啊！”

陸離素來崇拜溫陌睜眼說瞎話的無良本事，戳齊了復習講義卷，瞇著眼睛，微微一笑。

陸離長得極為俊俏，這也是為什麼他成為全校女生愛慕的白馬王子的主要原因。家里條件不錯，長得漂亮，成績又是一等一的好，不是白馬王子是什麼！

漂亮的琉璃色的眼球被笑所掩，大大的貓眼也因為夸張的笑意成了彎月，長而密的睫毛微微眨著，“你屁股不疼了是吧。”

溫陌覺得這種氛圍適合一個纏綿至極的吻，可陸離那個壞到骨子里的臭小子卻捏了一下他剛剛才受完折磨的屁股蛋。

“痛痛痛！”

溫陌直呼痛，陸離卻不肯松手，依舊是笑容滿面，“誰是老婆啊？”

“我！是我！”能屈能伸是大丈夫，溫陌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又在心里暗罵：媽的！下手真狠！

“叫聲老公來聽聽。”陸離真是惡劣到了極點，還搞什麼乘勝追擊。

溫陌在心里小聲地鄙視他的恃強凌弱，嘴上卻乖極了：“老公！”

“乖！”寵溺地揉揉溫陌的腦袋，然後心情大好地把試卷收拾進了書包。

cao！冤家！溫陌覺得偷偷罵罵也解氣。

“今天我爸媽又不在，干嘛不住下？”兩人點了外賣，在家里吃，溫陌滿嘴都是菜，還不忘關心一下陸離接下來的行程。

“不了，我爸媽在家呢。”陸離夾了一筷水煮太湖蝦給溫陌。──這是溫陌最喜歡的菜。

“哦。”溫陌的回答很短促，陸離卻依舊能夠聽出他的氣餒。

溫陌嘴上不說，卻比誰都在意。

兩個人的關系，是一個絕對不能曝光的秘密。陸離的遮掩，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到他。

溫陌是個想得開的人，覺得同性戀沒什麼了不起的，那個影帝張國榮不也是同性戀麼？現代社會是個自由化的社會，自己愛愛誰就愛誰，旁人管不了。

可陸離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他父母都是受傳統教育的人，嘴上喊喊開放開明什麼的也就罷了。連陸離是否早戀什麼的都提防得死死，更別說什麼同性戀了。

陸離不肯曝光兩人的關系，溫陌表示能夠理解，他說他能夠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和二老說。

“愣著干嘛！還想我喂你啊？快點吃！”溫陌感覺到了陸離有些歉意的目光。反給陸離夾了一些菜，“吃完就回去。回去早點睡。”

陸離不知道該說什麼，埋頭吃飯。

溫陌心里更是憋屈的慌，胡亂地扒著飯，根本是食不知味。

當時兩人確立關系時，沒想這麼多，世俗觀念之類的統統沒考慮，只覺得愛就愛了。

可年紀漸漸大了，思考的東西也就慢慢多了。

陸離的選擇，他尊重。

飯後，陸離背著書包打算下樓，剛開了門，就被溫陌叫住。

溫陌低頭在他額上印下一個吻，附在他耳邊說：“我能等。”

陸離覺得鼻子有點酸，狼狽地落荒而逃。

身後傳來溫陌惡作劇得逞的笑聲，不由地心慌。

他很怕。

他怕值得溫陌等的東西，他給不起。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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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亂出什麼主意，害老子昨天一夜沒睡好！”溫陌雖然是年級里出了名的離經叛道卻從不遲到，因為他要送陸離，陸離從不遲到，他自然不遲到，況且他還要早到教室“順便”借那些因為他風流瀟灑而崇拜他的女生的作業抄抄。

溫陌一眼就看到站在校門口的鄭二，今天周一，有升旗儀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