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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還是白天了,蕭深努力站了起來,走至窗前,綠丫丫的枝頭伸進里面。突然之間,蕭深覺得什么都煙消云散了。三十年來過一場,不似浮云尤甚深。回首才尋牽線人,竟是字字待天恩。第6章:第一個故事當我看到一伙穿著綠色軍裝類似警察的人闖進房間時,我嚇的從電腦前直接蹦到床上,死活躲在被子里不出來。mama的哭喊聲從被子外傳了進來,“兒啊,我們也是為你好。你快跟他們去吧,會治好的,會治好的。”“我不要,我不要。”我拼命扯著被子,直到一股大力將被子掀開,我170,135斤的個子被兩個魁梧強壯的人抓了出來。我連忙掙脫,眼淚鼻涕也從臉上四面八方掉下來。我用力地拽著床腳,無奈力量太小,被扯了下來,手上已經有了烏青。這個時候哪有時間管那么多,我撲通的跪了下來,使勁磕頭,“我不敢了,媽。我再也不上網了。不要送我去網戒所。”眼角瞥到剛出現在門口的身影,頓時一喜,“爸,你快勸勸媽啊!爸!”“不用說了,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家里的面子都被你倒光了。”李建國陰沉著臉,揮了揮手。先前還以為只是隨便說說的話這下子成真了是什么感受,我不知道,只覺得天一下子暗了。我還跪在地上使勁求著媽。可是爸攔著,那些警察人員把我當犯人一樣抓了起來。我狠狠揮掉他們的手,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兒啊,那里很好的,很好的,你只要戒了網,很快就會出去的。我們一個月去看你一次,你就在那里好好學……”身后的聲音越來越輕,我被壓著進了車里。周圍的鄰居大嬸大媽都來看熱鬧,媽還在哭,爸臉色陰沉地站在家門口。車啟動了,我又回頭看了一眼。趁這個時候他們都以為我不敢動作,我一把抓住汽車把手,一個縱身跳了下去,往馬路中間跑。后面的人追上來了,伴隨著媽的呼聲和爸的咒罵,我再次被壓上了車。這一次,直到目的地。我才被松開手。我們是J市較偏遠的一個農村,初一那年我進了網吧,至此一發不可收拾。天天去離家十幾里的網吧,省下早飯錢上網。騙父母的錢說要買資料書。偷偷拿藏在柜子里的錢。成績也一落千丈,最后甚至逃課,不去上。父母都在工廠上班,要到晚上九點,一開始還不知道我的情況,最后老師的電話打來勒令我退學,才發現了這件事。媽當場哭了,讓我好好去上學,還拿出了一些積蓄給我買了一臺電腦。我當時樂瘋了,哪管那么多,一開始還是去上學,漸漸又故態復萌,最后學校直接把我退學。爸把我打了一頓,媽還是哭,但也無計可施。直到聽一個大姑說有網戒所可以送進去改造。我當時還以為只是說笑,沒想到真的來了。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才到。這時天已經灰蒙蒙了。被押著走進大門,我看到上面的一個牌子有些破舊,但還是能看清字的。“XXX培育學校”,下面有一行小字,有些模糊。大概是十年金字招牌之類的。既然進去了,我雖然怕,也知道現下沒什么可行的,只能慢慢來。但是不覺得我有什么做錯的,我不應該進網戒所,我才15歲,還在上初三,雖然被退學了。而這都是爸媽的錯!我恨恨地想。眼前的房子有些破了,雖然我們農村的學校比不上城市的,但是比起這個要大得多,也好看得多。我跟隨著網戒所的人員登記名字,他們拿紙讓我寫,還讓我畫了個押,搞的跟電視里進監獄似的。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另一個看起來十分高大的人領進了里面。穿過一道走廊,走過一片草地疙瘩,四周光禿禿的,單看著,有點滲人。然后我被帶進了另一棟建筑里。我想問問去哪,可是沒敢開口,只好一路憋到底。走到三樓的時候,終于停下來了。他直接推了進去,霎時一屋子的人都看著我們。接著我就被接下來的一幕嚇傻了。原本還躺著睡覺或者在床邊看書的人都訓練有素地下了床,站成了一排,我數了數共有七個,看來就等我了。我呸!“趙佳峰,孟東,卓子孝,傅景,單峰,趙青青……”一溜串的名字報了出來,好像習以為常似的。我連忙也報了我的,“我叫蕭深,大家……”還沒等我說個好字,那個教員直接指了最角落的一個床位給我,“你是8號床位,明早還能休息一天,星期一正常上課學習,有什么話講的都給我留到明天,現在上床去。”我只好點點頭,脫了鞋子爬上梯子上了床。“啪”地一聲關燈,頓時陷入了黑暗。這一天注定是不同尋常,失眠的一天。我鋪好了被子,想著今天發生的事,眼淚又掉了下來,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也經不起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我還不知道要在這呆多長時間,更不要說我那游戲明兒還要開幫戰呢!又過了一會,我下鋪的人伸了伸腳,“蕭深蕭深。”我連忙嗯了一聲,還帶著厚重的鼻音。“我,趙佳峰,你哪的?”“旁邊福林村的,你呢?”我當然知道要和他們搞好關系,免得落單招人欺負。“我可不是J市的,是N省,被叔叔騙來的。我是看透了這個地方是干嘛的,簡直一青年勞教所。看你細皮嫩rou的,可要小心了。”又有一個人插了進來,“我們青青同志可是教員的常客哦!”我cao,我不是什么善良純潔的主兒,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沒想到強jian真的會發生,或許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我頓時一個哆嗦,連忙問道,“這要怎么辦?”“還能怎么辦,等著撿肥皂唄。”另一個有些陰狠的聲音闖了進來。是旁邊那一鋪的家伙,我試圖仰起頭看看,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媽的,忘了我有夜盲癥了。“吵什么吵。”外面有人經過,一束強烈刺眼的光照在我的周圍,我連忙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寢室里又恢復了安靜,在下鋪輕微的咒罵中我漸漸睡了過去。早上我是被一陣叫罵聲吵醒的。似乎是昨天那個陰狠的家伙,叫孟冬的。我從床上下來,就看到右邊的角落里擠了一個人。亂七八糟的頭發遮住了他的面龐。雙臂緊緊捂著自己的腳,似乎在哭。我一下子動了惻隱之心,上前一步,“那啥,現在是什么個情況。咱也別動手呀。”沒想到人高馬大的孟冬一下就把我推到了墻邊,我吞了吞口水,重新站起來想要說道說道。又一下我就直接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