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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興地不請自入了。“師父,以后咱們還是請些看門的人好了,這錢還是不能省。”“哎喲。”李言清見著院子里半蹲的小孩,頓了頓腳,然后以飛撲之勢朝左玄歌奔去,“你這兒居然還有客人!”左玄歌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你來干嘛?”“帶我們家小家伙出來見見世面嘛。”李言清將一直隨身帶著的小童子推到前面,小童子也不拘謹,正正經經地行了個禮:“左公子,司徒先生。”李言清的目光不斷朝烈日下的孩子身上瞥去:“左玄歌,借一步說話如何?”到了院子外,李言清才神神秘秘地湊到左玄歌耳邊小聲道:“這個孩子可不一般,想知道他的背景嗎?一千兩銀子,外加兩個秘密來換如何?”左玄歌一巴掌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打開:“你還真是見錢眼開啊,還想敲詐我呢,想知道他是什么人還不簡單,你信不信我讓東兒下山去問一圈,照樣有結果。”“東兒問出來跟我能告訴你的能比嗎?跟我做生意你何時吃過虧?我這不是缺銀子得緊么,建清風山莊可不是很費錢么,至于秘密,我也不會問太難的,就是關心關心你同你師父……那個那個是不是和諧嘛。”左玄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去你媽的!”“喲?真生氣啦?”李言清厚著臉皮湊到左玄歌近前,瞧他是真的有些火了,也就收起了玩笑面孔,“行吧,這生意你不愿意做也就算了,我也不坑你,你不是說叫東兒下山去問么?也甭麻煩了,別說下山,東兒就是能在京城問到的東西我全告訴你就成了。”李言清指了指門內:“這小孩,可不簡單,皇上最喜歡的妃子是哪個你知道嗎?對,就是雪貴妃,這可是雪貴妃的獨子穆臻,皇帝家的老三,三殿下!”“他一個皇子跑這來拜師干嘛?”左玄歌其實并不懷疑他的話,那樣的衣著,那樣與生俱來的傲氣,會是皇室之人一點也不奇怪。李言清撇了撇嘴:“傳言好像是雪貴妃做了個噩夢,認為這個孩子會克自己,所以便將他送出了宮,找個書院讀書或者江湖門派習武,孩子自己選擇了習武,所以被帶到這里來了。”“傳言?”李言清賊兮兮地笑道:“嘿嘿,這就是東兒能告訴你的話了,你若想要知道更多,就得跟我做交易。”左玄歌沒有理會他,不過倒是能理解那孩子那種天然的排外感是如何而來的,不管為著什么理由,一個母親這樣將孩子趕走將會在孩子心底留下如何不可磨滅的傷害?“起開。”左玄歌將李言清打開,走進院子,孩子還在正中蹲著馬步接受烈日的炙烤,他拎起孩子的衣領,“先吃飯,吃完再練。”新收了徒兒,左玄歌本想將回枟州的計劃稍稍后延,先將臻兒的基本功打打扎實,哪知沒幾天便接到了宋曉仁催促他回去的書信,心中寫的焦急,左玄歌不得不結束了閑云野鶴的生活帶著師父和臻兒趕赴枟州。回到陵西王府,范一神神秘秘地領著左玄歌到宋曉仁的書房,宋曉仁懷中抱著個孩子,正拿著個撥浪鼓逗她笑。“行啊你宋小人,我這才出去多久,你就連孩子都有了?說好為了陪著雍大人守護枟州終生不娶妻的呢?”“我呸,少給我貧嘴,這種話也能瞎說的?”左玄歌在他旁邊坐下,孩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見他竟然連撥浪鼓也顧不上,目光緊隨著他,咧著嘴嘻嘻笑起來,這個孩子似乎跟自己很投緣,左玄歌莫名地覺得有些暖心。“好好好,不開玩笑了,這誰家孩子?”宋孝仁將孩子交給站立在一旁的奶媽,輕聲吩咐道:“帶孩子下去睡覺吧。”奶媽退下后,宋曉仁才緊張地看著他道:“這孩子……”“這孩子肯定不一般吧?”“你怎么知道?”宋孝仁有些驚訝,難不成他還能未卜先知。“這世上是不是所有身世特殊的孩子都給我遇上了?新收了個徒兒,是皇上家的老三。”宋孝仁瞪眼看著他,差點沒罵出口:“皇上家的老三你也敢收為徒弟?”“有什么不敢的,小子挺有天賦的,早些收做徒兒才好,日后他看我再不爽也沒轍,難道他還敢欺師滅祖不成。”“真是都撞到一塊兒去了啊。”宋孝仁嘖嘖稱奇,這可不就是怪事成雙了,他神情愈發嚴峻,“三殿下的事先不討論了,遠沒有這件事嚴重,方才那孩子……是大小姐的孩子。”“你說她是大姐的孩子!?”左玄歌感覺這有些玄幻啊,“不對,大姐生的不是皇子嗎?”宋孝仁在他驚詫的目光中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她才是大小姐的孩子。”左玄歌眸光冷下來:“左玄商這是想要整個左家給他陪葬嗎!?他居然敢掉包皇子!?”宋曉仁低頭默認,此事確實是左玄商一人促成,他趁著皇上外出祭祖,皇后娘娘臨盆誕下女兒,做了掉包,并且瞞過了所有人,左玄湘無法接受此事,更無法左右早已是京城將軍府家主左玄商的決定,在京城將軍府和皇后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當左玄商提出他會親自將小公主撫養長大,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時,左玄湘斷然拒絕了,她決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在他身邊長大,她讓左玄商發誓一定將小公主送到枟州由左玄歌養大,除非公主平安到枟州,否則便將一切向皇上和盤托出。“瞞過了所有人?”左玄歌冷笑,“他覺得他能瞞過皇上?”“你什么意思?”“罷了,既然事情已經被壓下,且走且看吧,左玄商掉包的孩子是什么人?”“他也算還有點敬畏之心,掉包的孩子是皇上與宮女所生,總算是皇室血脈,這件事若事發……”“決不能牽連到我們,我跟左玄商本就不對付,日后枟州跟將軍府更不會再有任何瓜葛。”左玄歌輕輕在茶幾上敲了敲,總覺得有哪個環節不太對,“等等,皇上祭祖是自己一個去的?”宋孝仁點頭:“往常都是大小姐隨行,不過今年大小姐臨盆在即肯定不能隨在身側。”“對,文武百官定然都是這么想的,可是卻沒人想到皇后娘娘不便隨行,按制可由其他一品嬪妃頂上,皇上最寵愛的雪貴妃也沒有隨行嗎?”“沒聽說雪貴妃隨行之事。”左玄歌心中所想越發篤定:“你可還記得當日沁心樓一事,最后是誰破了僵局?就是這名雪貴妃,皇上對她的看重不言自明,若是將她留在了宮中,就一定是一雙盯著后宮的眼睛。”宋孝仁難以相信地搖搖頭:“沒道理啊,皇上若是知道了,又豈會任由左玄商胡來?小皇子的百日宴都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