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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相幫,或許是玄歌的宿命這一日終于到了,大概是放他走的時候了吧,一圈看下來卻讓左承胄有些奇怪,“司徒凜月呢?”救玄歌這件事,他沒道理缺席的。“昨夜他突然說有事,讓我們按原定計劃走便可,他會盡量趕上早上的出發,若是趕不上他便自行去川都。”宋孝仁也一臉不解,他看了看左承胄問道,“若要改變計劃,司徒先生就趕不上了。”“趕不上便趕不上,什么事情比玄歌更重要?”宋孝仁欲言又止,左承胄正在氣頭上,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其實他們都知道司徒凜月不是一個隨意爽約的人,對左玄歌更是真心實意,所以他此刻說有事,那便一定是大事。“那風老莊主和風莊主也趕不上了……”宋孝仁面色凝重,川都守臣同時也是鳳皎國駐守一方的大將隋靖煬本身是武者出身,武功極高,他手底下有黑龍、銀鳳、麒麟、神雀四位武功不低超一流高手的虎將,又有天干地支二十二位一流高手組成的不破陣法,再加上其他隋靖煬在鳳皎國內網絡的草莽高手和戚暝帶過去的邢屠與十二黑甲士,這些個人可沒一個是吃素的,他要潛入這么一座守衛森嚴的城池救人,當然帶上的高手越多越好。“不等了。”左承胄面朝黃沙絲毫不懼,“天底下那個父親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而等下去?”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回看自己寫的東西都異常羞恥。。。然后每次都厚著臉皮上來發新章。。。。☆、父子相見入夜,褪下鎧甲的左承胄著一身深藍,掩映在暮色天然的遮蔽里,他一馬當先身后跟著八匹馬,無一不是揚踢狂奔絲毫不敢懈怠,一白發老者胯·下的駿馬猛地前蹄一折翻倒在地,口中斷斷續續吐出白沫奄奄一息,老人在馬兒將落地時便已蓄足了力,顧不得去看那力竭而亡的坐騎,袖滿清風,在夜色中如一條魅影急掠,速度竟不輸戰馬。戰馬陸續倒下,夜色下以輕功趕路的人越來越多,待到月上中天,茫茫天地間已看不見一匹馬,只剩人影掠如浮光。石砌城墻鋪呈開來合圍住偌大一個川都城,左承胄領著眾人沿墻根而行,他仰頭指了指城墻邊每三丈一個的碉樓,提醒注意石堡上的瞭望人。趁著眾人調息的功夫,輕鬼已經掠上最近的兩個碉樓擰斷了守夜人的脖子,他微喘著息回來,有些暈頭轉向:“太多了……”碉樓上突然響起一陣號角:“戒嚴!”輕鬼心里一跳整個人緊張起來:“不是我!”左承胄仰頭:“看見碉樓上有反光的窗口了嗎?那應該是瞭望人之間的暗號,被你殺了的瞭望人很快就會被發現。”輕鬼癟著嘴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本來也沒指望能悄無聲息地進去。”左承胄將目光落在羅尚明身上,“羅長老,請。”羅尚明拱手鞠躬,領著日月星辰四人率先登上城樓破天干地支陣。輕鬼飄忽而上攀在城樓上伺機而動,破陣的關鍵為一個“殘”字,陣法牢而不破主要在于一個配合無間,只要能讓他偷襲成功殺掉陣法中的一兩個人,陣法自然不擊而潰。羅長老與日月星辰四人成五角之勢對上天干地支二十二人,輕鬼一時找不到空隙下手,余光所見卻發現玄、銀、黃、紅四色鎧甲在夜色中領著軍隊正要開門而出。輕鬼心知不妙,移身到一城墻士兵身后手起手落將其砸暈,剝下他身上的鎧甲跳下城樓,抱著鎧甲遞給左大將軍:“鳳軍要出城了。”會讓輕鬼不顧自己原本任務而下來報信可見他這六字分量不輕,左承胄看著輕鬼尚未說話,童長老先接過了鎧甲:“請大將軍著鳳甲先入城救左公子。”吊門一點點被放下,久諳沙場的左承胄自然知道,那道門放下,千軍萬馬是何等勢如破竹。“好。”左承胄迅速披上鎧甲,“請童、笛二位長老避一避鋒芒。”童易邪與笛音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引開黑龍等四人。”“再有斜陽等人對付二十二天干地支,我帶大將軍入城避過其他小嘍啰不成問題。”輕鬼說罷提起左承胄臂膀幾個跳躍進了城樓,城門后是一大片空地,為平日點兵列隊所有,此刻西首已被羅長老等人占據,兩陣相遇,激蕩起空氣間rou眼不可見的漣漪,方圓數丈無人可靠近。輕鬼避開他們由東首而入,空地后是連綿一片的石堡,東西南北角修建四座十余丈高的碉樓,輕鬼將大將軍帶入石堡,有些機敏的隋府門客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由兩側回廊蜂擁而至。“我去引開他們,大將軍去找左玄歌吧!”輕鬼將左承胄推入,自己由折身回去與趕來的客卿們玩耍起來。左承胄憑著往日在川都的探子所畫的地形圖在這座既是鳳皎邊境的軍事決策機構又是隋靖煬日常起居的石宅里自如行走,地形圖上有些許錯誤被他一一祥記在心,身后的廝殺聲愈演愈烈,城里城外都是寡不敵眾的一場硬戰,在決定最終由誰進石堡尋找玄歌這件事上,尋疆族沒有任何異議地默許了由他來做,這份無形的信任讓左承胄心里很感喟,而此刻他只能摒除一切的雜音,不去考慮尋疆族區區八人如何抵擋千軍萬馬,又如何攻破數十位高手。整座石殿異常平靜,左承胄甚至沒有遇上侍奉的女婢和仆從,腦子里突然閃現一個疑慮,邢屠和十二黑甲士呢?一襲灰袍的老者仿佛從地底鉆出,笑瞇瞇地望著穿著不合時宜鳳甲的穆王朝大將軍:“左大將軍,可是在找尋左玄歌?隨老奴來吧。”左承胄尚未答復,一個錦衣青年一邊穿外套一邊從大廳通往二樓的石梯慌慌張張地跑下來,戚卓琚是被外邊的動靜給吵醒的:“邢伯,怎么……”他話還未問完便已經看見了大廳正中的左承胄,后面的話自然無需再問出口,他一只已經踏出一半的腳縮了縮,有些尷尬地站在石梯上。“小王爺請先回屋休息。”灰袍老者朝著年輕人微微躬身。年輕人原本猶疑的神情在老人的話之后反而堅定了起來,他將縮回去的腳踏出,踩在下一級石階上:“這件事跟我有關系的不是嗎?我現在與爹爹與邢伯是休戚與共的。”戚卓琚堅定地站在邢屠身側,看這幅情景也知道是大將軍落入父親的圈套了,他的小腦袋瓜迅速轉起來,既然抓住了大將軍,左玄歌對父親而言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他或許可以找個機會向父親求情保左玄歌一條命。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左玄歌了,那日將血書帶給父親之后,父親便不許他再下地牢,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