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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肚里懷男懷女,這不是難為人么?我是知曉萬事可又不是算命先生,再說了,就算我真神通廣大知道她生男生女,這種天機豈能對外泄露?就算要泄露,生男倒還好,若是被我算出來是生女,我那破道觀還不被人給拆了?”“那車夫怎么回事?”“路上碰見的,大概是見我?guī)е鴤€孩子怪可憐的,后邊又有窮兇極惡的家丁惡狗追趕,幫我們趕走了家丁,又特意載了一程,約定好過了這片山谷就放我們下來。”李言清朝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看了幾眼,知道大概瞞不過他,“估摸著是犯了什么事的人,謹慎得很,也不太言語。”“嗯。”左玄歌點點頭,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他還沒閑到要幫官府抓人。“你們師徒倆倒是很愜意嘛。”李言清纏上來與師徒并肩走。左玄歌斜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忙著逃難嗎?”“有了左家五公子這張護身符我還逃什么難,我決定就跟著你了。”身后抱著行李的書童搖頭嘆息,他面皮薄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家先生的無賴。出了山谷是一片煙火人家,四人在大道上沒走多遠果然撞見了一隊抓人的捕快,領頭的瞧著當先左玄歌與師父的衣著氣度,倒也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展開一張畫像問道:“二位公子可有看見過這個人?在下奉徐陽縣縣令之命要捉拿此人歸案。”左玄歌尚未開口,李言清倒是搶在了前頭:“我知道我知道!我見過這個人駕著一輛馬車逃跑,車上還有個俊哥兒,瞧著跟女子一般。”“對,這正是我們要找的人。”捕頭眸光一亮,全副注意力都轉到李言清身上。李言清卻只是盯著他手中的通緝令,咂嘴弄舌道:“這通緝令上可是說懸賞緝拿呢?”“這個你放心,若是循著你給的線索,真能將人抓回來,五十兩白銀少不了你的。”“好好好。”李言清拍手笑道,“你們沿著這條山谷出去,他駕著馬車又載著個小娘子肯定跑不遠,若是出了山谷還沒有找著記著千萬別朝馬車轱轆的痕跡追,往枟州知府方向去。”捕頭沉默片刻咂摸了一番他話里頭的深意點了點頭:“好,多謝先生。”“你等等,事情完了之后,五十兩銀子直接送到枟州橘子樓,我可沒閑工夫再去徐陽縣衙找你們領賞,你也別耍小心思將銀子吞了,在這兒給我作證的可是大將軍府上的五公子,你有幾個腦袋敢在左公子跟前陽奉陰違你自個琢磨琢磨。”那人大驚,順著李言清目光的方向,朝著左玄歌便拜了下去:“小人有眼無珠竟沒有認出五公子來,小人該死!”“這些話不必多說,去吧。”“是。”佩刀捕頭躬身后退直到離左玄歌三丈開外才轉身朝山谷里急奔而去。左玄歌看李言清的目光有些不善:“李言清,你還真是一個不擇手段毫無底線的無恥之徒啊。”身后的書童猛地點頭,可不是么,結果被李言清閉著眼睛踹了一腳屁股。“嘿嘿,左公子謬贊,言清擔當不起啊。““真可怕。”左玄歌搖了搖頭,無論從什么角度看那個車夫都是幫過他救過他的,他為了區(qū)區(qū)五十兩銀子就能出賣自己的恩人,這個人實在是毫無底線。李言清打了個清脆響指,揚眉道:“左公子日后是想跟鄙人談個人恩怨做朋友呢?還是只聊以物換物的生意?”左玄歌無奈一笑:“談生意。”“那不結了?在下不才,可是論起做生意來,江湖上再沒有誰能比我做得更好了,那人救我的時候可沒跟我談條件,他若是以不透露他的行蹤為交換載我一程,只要我答應了哪怕被人用刀駕在腦子上也絕不會出賣他,只可惜,他沒能好好利用自己手上的籌碼,逃亡路上救一個無親無故不知底細的陌生人,這是婦人之仁,有籌碼而不知利用,這是愚蠢,跟著這么一個又蠢又弱的人私奔?恕我直言我這是憐香惜玉呢,這叫長痛不如短痛。”“強詞奪理。”論起不要臉來,只怕世間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甚的了吧。☆、舍不得啊陵西王府在枟州北角,同雍府隔了三五街區(qū),這段日子左玄歌為著去架閣庫方便基本上留宿雍府,左大將軍在雍府叨擾兩日之后便搬回了自家府邸,今日從徐陽縣回來左玄歌就近回了家。陵西王府要比左家在京師的宅子更大些,布局卻是相當,也是當初大將軍事務繁忙沒心思顧及那么多,索性就照搬了將軍府的格局。左玄歌才入家門,范一范二就得了消息,等他走到聽風閣近前的時候,兩人已經迎了出來:“公子,您回來啦?”“范一,別忙著給我收拾,你去一趟徐陽縣,幫我辦點事。”“是。”范一打發(fā)了幾個婢女去小廚準備些吃的,回頭道,“宋先生在聽風閣等著公子呢,還有……”“有什么話直說。”“來了些尋疆族的人,兩位老者還有一個中年先生,帶著斜陽和清月兩位護法,還有一對年輕男女。”“童長老笛長老羅長老,日月星辰四大護法,還有個打頭陣的輕鬼,尋疆族這是傾巢而動了?”左玄歌沖著師父攤了攤手,這么大陣仗來對付自己,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徒兒不要擔心,為師還是可以勉力一戰(zhàn)的。”左玄歌握了握師父的手,搖了搖頭:“這次不用師父打架。”當初望歸宮上那一架他可還記得,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再叫師父被圍攻受傷呢。范一對自家公子與司徒先生的親昵動作視而不見:“公子,您先見誰?”“帶我去見尋疆貴客。”范一領著師徒倆往聽風閣的待客間而去,還沒到門口,屋子里就飄出一抹深藍色的影子,輕鬼繞著左玄歌飄了幾圈:“左玄歌你總算回來啦!”屋子里,尋疆眾人皆是站得筆直,隔著門檻齊刷刷朝左玄歌行了一個大禮,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最為首的童長老廣袖及地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左玄歌進屋伸手扶起他。“童長老及尋疆各位貴客如此大禮,左玄歌實在受不住。”范一將會客間的門帶上,屏退了外邊候著的下人,從馬廄里牽了一匹馬出府去辦公子一路上交代的事情了。童易邪長久地看著左玄歌,他面上沒有笑容沒有悲傷,依舊是一副板著面孔不易親近的模樣,眼睛里卻有些說不出的情緒翻滾:“童易邪懇請左公子隨我們回炎城望歸宮。”當初這個在望歸宮上不茍言笑的長老,現在居然以如此懇切的語氣請求自己,左玄歌也不想太叫老人家傷心:“童長老,望歸宮我是一定會再去的,只不過不是現在。”說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