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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锏,他撫著手中金牌上的紋路望著書桌上楚大哥那日給他的卷軸。先帝御賜的免死金牌,雖一諾千金,然而用一次便欠下了一筆恩情,皇家的恩情最是難還。左玄歌將金牌收入袖中正待走出書房,野狼卻急匆匆跑了進(jìn)來:“五爺,大喜!”“喜?”左玄歌在書桌后站定。“嗯。”野狼重重點頭,“皇上下了赦免令,沁心樓外的禁軍都撤了,姑娘們也從打牢里放出來了。”“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野狼只是被派出去關(guān)注著京兆府尹那邊的動靜,他的京城市井中人脈不少,打探各種小道消息很是中用。人既然已經(jīng)被放了,左玄歌也算松了口氣,接下來便等著皇宮那邊來消息吧。果然,不過半個時辰,黑豺便回來了:“公子,是宮里頭一位娘娘說話了。”左玄歌往前靠了靠:“知道是誰嗎?”黑豹搖頭:“不知。”宮里的娘娘?左玄歌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究竟是哪位娘娘那么好心,居然會替他說話:“難道是大姐?不應(yīng)該啊……”左家兄弟倆的事情,即使大姐不幫左玄商,至少也是一碗水端平誰都不幫才是,怎么會替自己說話呢?映月閣里消息也正好傳入,左玄商拍案而起:“什么!?”“二哥……”左玄未擔(dān)憂地望定他,也不知該如何出言寬慰。左玄商神情一松,嘆著氣擺了擺手:“罷了,事已至此,此招輸了便輸了。”他捏著眉心坐回椅子里:“至少也摸清了左玄歌的斤兩,至于翟首輔,則更是意外之喜。”“嗯,二哥說的是。”左玄商凝神看了看三弟,目光凝重而狠厲:“哼,左玄歌,想不到瑤珠居然也向著他……”他突然想起那日前院,左玄歌跟司徒凜月那個擁抱,唇角揚(yáng)起一抹狡詐的笑容:“送上門的黎青青你不要,我倒是看看還有誰敢將女兒嫁給你。”☆、歲末除夕“公子,不好了……”大清早被左玄歌打發(fā)出去買京城西巷梅花糕的范一一回來便大聲嚷嚷著。左玄歌按著太陽xue回身:“怎么了?左玄商又作什么妖了?”司徒凜月站在一旁有些幸災(zāi)樂禍。范一看看司徒先生又看看自家公子,苦著一張臉道:“公子……外頭、外頭在傳您和司徒先生的閑話呢……”左玄歌跟司徒凜月互看一眼,他扶額無奈道:“他還真是不放過一丁點詆毀我的機(jī)會啊。”司徒凜月皺了皺眉:“詆毀?”“師父,別鬧,他可是傳咱們亂·倫啊。”范一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xù)說下去,可是瞧著公子似乎還不夠重視此事,于是壯著膽子繼續(xù)說道:“傳得有板有眼的呢,還說有人看見公子……跟司徒先生抱……抱在一起了,連、連畫像都出了……”“什么畫像?”“就是這個。”范一將自己沿路收回的畫像都交到左玄歌手里,每幅畫的筆觸都不盡相同,畫的卻是同一個場景,就是那日左玄歌在左府前院抱司徒凜月的樣子。看那粗劣的筆法,顯然都是連夜趕出來的畫作。左玄歌更頭疼了,流言這種東西實在不是他可控制的,原本若只是傳他跟一般的男子有什么不雅之事,倒也還好,都是富家公子,誰也不比誰干凈多少,跟他流連風(fēng)月場所的惡名比起來實在不算什么。可這回傳的是他與師父的jian·情啊,這種長幼無序尊卑不分的行徑可就有些令人詬病了。他倒是可以不在乎,左大將軍卻氣得恨不能馬上將司徒凜月趕出府去。所以這幾日,左玄歌都不敢出聽風(fēng)閣去晃悠,生怕被父親看見狠狠修理一番。謠言甚囂直上,絲毫沒有要平息的意思,在左玄商的推波助瀾之下,這件事已經(jīng)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人盡皆知。左玄歌將手里價值千金的茶杯狠狠擲出去:“左玄商!就不怕逼急了我真跟他爭一爭陵西王世子之位。”司徒凜月心情卻不錯:“徒兒原本不想爭嗎?”看著師父大人那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左玄歌的滿腔怒火也偃旗息鼓了,他頹喪地坐回椅子里:“反正我心里有一筆賬,我只給他三次機(jī)會,三次害我的機(jī)會,超過三次,兄弟之情便盡了。”“徒兒消消氣。”司徒凜月將自己手里的杯子遞過去,“你的小本本上記了他幾筆賬了?”“沁心樓一事算一筆,這次……算半筆。”司徒凜月斂了斂臉上的笑意:“我只算半筆?”左玄歌撇了撇嘴沒好氣道:“我瞧著這事兒發(fā)生以來,師父挺高興的,這半筆是我的。”蠻橫地從師父手里把茶杯接過來,一邊喝茶一邊假裝鎮(zhèn)定道:“師父,你看我的眼神能不能不要那么赤·裸裸。”“哦。”司徒凜月應(yīng)了一聲,看他的神情卻不變。“師父,你能不能好歹假裝一下對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很生氣?”“我很生氣啊。”“……沒看出來。”司徒凜月將書桌上這些天收集回來的二人相擁的畫像拿在手里,搖頭道:“把我們倆畫得那么丑,絲毫未得□□,我很生氣。”“師父……”左玄歌放下茶杯,看著師父俊逸的臉,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徒兒……未來是要正常娶親的,我是認(rèn)真的。”“我知道。”司徒凜月唇角淺淡的笑容不改,突然撿起桌面上的狼毫,將左玄歌面前的宣紙移至自己面前,凝神作起畫來。一氣呵成將一副青衣白衣相擁的畫作完,收筆后才道:“走吧,去貼對聯(lián)。”“哦……”左玄歌跟在師父身后走出了兩步,突然又折返回去,將桌面上師父大人才畫好的畫仔仔細(xì)細(xì)用鎮(zhèn)紙壓住,才快步追了出去。踩著梯子去貼對聯(lián)的左玄歌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他為什么要親自來做這種事?可是看著師父給他扶梯子扶得很開心的樣子,便覺得算了吧,能讓師父高興一下也是好的。除了那不可逾越的一步,其它的讓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終于將對聯(lián)貼好,左玄歌轉(zhuǎn)過身有些得意地看著司徒凜月:“師父,如何?徒兒貼得好吧?”“嗯,不錯,不過似乎歪了一點。”“有嗎?”左玄歌回頭稍稍后仰以便看得更清楚些,腳下的梯子突然一晃,他后仰的姿勢本就不太穩(wěn)定,這一晃更是讓他完全失去了平衡,在梯子上像不倒翁似的晃了幾下,好不容易才抱住梯子穩(wěn)住了身形。心有余悸地扭頭朝下一看,便看見司徒凜月展開雙臂正笑瞇瞇地望著他。“……師父,你一副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