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大將軍不允許任何人對左玄歌的身世嚼舌根,為的還不都是他在左家能名正言順、不受非議。“好了,你在沁心樓是不是救下了一個姑娘?”“這事兒我等等再跟您說。”“五公子……”雙鬢斑白的黎大人轉頭面對左玄歌,一聲呼喊感徹肺腑,渾濁雙目中瞬間蓄滿了眼淚,眼瞅著就要掉下來了,看得左玄歌都有些心驚rou跳。這位一把年紀的工部侍郎強忍著內心的洶涌淚水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繼續(xù)道:“左公子,黎某感念公子救了小女,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可是……可是公子將小女帶回將軍府,終是……終是有些不妥啊……”左玄歌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黎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把你女兒帶走的?”見他說的真切不似玩笑,左承胄悄悄松了口氣,這黎耀郎一大早上門來找女兒,話語間說的雖是感念左玄歌救他女兒,其實還不是存了一絲討要說法的心思,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被一個男子帶回家留宿終是不妥。而這件事尷尬就尷尬在黎耀郎工部侍郎這說高不高說低又不低的身份上,當朝工部尚書一位懸置,工部以侍郎為長官,只是工部四位侍郎中黎耀郎資歷最深能力卻最弱,日后擢升為尚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左承胄雖然對左玄歌娶親一事更愿意聽取他個人的意見,但是本著為父之心,終究還是希望替他找一個門當戶對賢良淑德的女子,黎氏之女就有些不夠分量了,可終究是朝廷正三品官員的女兒,這事兒也不好做得太難看。言談間野狼也到了,左玄歌往門外的方向瞥了瞥:“黎大人,救你女兒的英雄正是這位野狼大俠,你滿腔肺腑的感激之言還是朝他說去吧。”黎耀郎看了看左玄歌又看了看門口的黑臉大漢,原本就急得一頭汗的臉更長得通紅:“這……這……可是不管怎么說小女都是被帶入了左府啊……”左玄歌瞇著眼笑了笑,心里可跟明鏡似的,這是要咬死了自己不放強娶強嫁么?幸虧他昨天一念而動根本沒有露面。黎耀郎還在支支吾吾地念叨,話說得也越來越不要臉了:“現(xiàn)下滿京城都知道了小女與公子共……共度一夜,這可……這可如何是好啊……”滿京城都知道了?左玄歌揚起一抹單純無公害的笑容:“那黎大人認為該當如何?”“我……我……”黎耀郎囁嚅半晌,最終還是拱手朝左承胄鞠了一躬,“下官全憑大將軍做主。”左玄歌暗暗贊嘆了一聲,好家伙,知道爹向來公正無私,索性將這難題給拋回了左家。左玄歌看著父親左右為難,笑意愈濃:“不如就娶了吧。”書桌后的父親和身側的司徒凜月都是一驚,就在黎耀郎松了一口氣隱隱露出喜色之際,左玄歌又添了一句:“不過我要糾正黎大人一個錯誤啊,昨天跟令嬡‘春宵一夜’的可不是我,是野狼。”眾人將目光一致落在野狼身上的時候,野狼也很爭氣地因為一臉懵然而沒有反駁。“怎……怎么可能……”左玄歌舉三指發(fā)誓:“天地良心,我昨天可一整夜都是跟我?guī)煾冈谝粔K兒的。”司徒凜月十分配合地點了一下頭,瞥了黎耀郎一眼:“是。”淡淡一眼,卻讓老侍langxin里越發(fā)寒涼……左承胄滿意地點點頭,既是如此這事還真跟玄歌沒有關系了,不過當他再回過味來細想玄歌一整個晚上跟他師父在一起干什么?心里有了這一層疑惑,再看司徒凜月看自己兒子的眼神就越發(fā)覺得有些不對頭,這倆人雖名為師徒,其實年齡樣貌氣度風采俱是很相配,實在很難說兩人之間有師徒的長幼之分。左承胄語氣略有僵硬地問道:“你跟你師父一整晚在一起干嘛?”“在城西李家樓上聽說書啊,我還打賞了不少銀子出去,那說書先生也可為我作證,這黎家大小姐莫說碰一下,我就是看都沒看上一眼。”上樓時瞥的那一眼只能算半眼嘛,不過那一瞥就叫他看出了那是個女子,所以才會叫琴心格外注意一下她。左玄歌將目光轉向黎耀郎:“黎大人,你要為你女兒討公道,我絕對贊成,這便找人替野狼做媒到黎家下聘禮去。”“不不不……這個、這個……”黎耀郎一面阻止左玄歌一面又看了看門口一臉赧顏的野狼,實在是不堪入目,苦著臉道,“大將軍,讓下官將小女帶回去好好教導,此事就不勞大將軍費神了。”左承胄朝左玄歌遞了個眼色,左玄歌立刻從椅子里起身,攬過黎耀郎的肩膀:“走吧走吧,黎大人,我?guī)阏遗畠喝ァ!?/br>☆、這樣很好出了左大將軍平日辦公習武的院子左玄歌才打發(fā)了范一范二領著黎耀郎去聽風閣找女兒。四下無人,立刻向野狼問道:“昨天發(fā)生什么了?怎么把那女人帶回家了?”“沒什么啊,我問她家住哪她不說,只好把她帶回來了。”野狼還是一副懵懂樣子,“五爺啊,您剛剛那是要讓野狼去和親吶。”左玄歌被他一副委屈模樣逗笑:“人一三品大員的女兒,嫁給你還能委屈了你去?況且我早知他絕不可能同意將女兒嫁給你的,你就放心好了。”“是啊,人家可是想將女兒嫁給左家五公子的。”司徒凜月不冷不熱地刺了一句。“師父,你還打趣我?你徒兒我這可是被人陰了。”說到這里,左玄歌又向野狼再確認了一遍,“野狼,昨天姓孫的對黎小姐動手動腳的時候,黎小姐沒有自報家門,事后也對你緘口不言嗎?”“是啊,要不然我能帶她回左府嗎。”從黎耀郎今日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來看,雖然他有心讓女兒入將軍府,只怕卻還沒膽子主謀這件事,背后是誰,想來想去也只有那個與左玄歌積怨頗深的二哥了,此事若是成了,父親自然對左玄歌失望,若是讓黎家小姐入了左府成為左玄歌的媳婦,那更是斷了他日后與權柄家族聯(lián)姻的可能,此消彼長,左玄商自然輕松就占了上風。司徒凜月看了看左玄歌:“要我去教訓那個人嗎?”“不用。”左玄歌大喇喇擺擺手,滿不在乎道,“人家給我送了一個美人來,我怎么能恩將仇報呢。”“我,不喜歡。”“不喜歡什么?不喜歡美人,還是不喜歡送美人的?”“都不喜歡,不喜歡別人送美人給你。”更不喜歡別人欺負你。左玄歌的臉莫名一紅,嗯,一定是師父的目光太兇殘。他別過頭隨意看著園子里的景致,為避免師父再說出什么來,搶先說道:“還請師父稍稍手下留情,別教訓得太狠了。”“徒兒顧念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