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玄歌瞅了瞅豺狼虎豹四人,那四人精神也為之一振,公子的意思分明是要試試那女子的功夫,這自然也是他們四人表現(xiàn)的機會。“好。”碎雪冷然一笑,“四個一起。”話音落身形起,擰身一劍朝四名黑衣人刺去,指右打左自上而下,一連數(shù)招行云流水一般使出,看似直來直往的劍招里又暗藏著精妙變化,正如她所言一劍指四人,將黑豺黑狼黑虎黑豹悉數(shù)納入了打斗圈子,四人合力而占不到上風。左玄歌對這一場比試興趣寥寥,反而而轉(zhuǎn)頭看向了司徒凜月:“師父,這回可放心了?”司徒凜月淡淡一笑,點頭道:“放心。”百余招過后,黑豺等人敗跡已露,左玄歌及時叫了停,碎雪聞言收劍半點不拖泥帶水,也不怕對方一個收不住傷了她,來也無聲去也無聲,亭子里很快又恢復靜謐。作者有話要說: 在家吃吃喝喝過得太滋潤了一點。。。☆、這有殺氣碎雪剛一退出,宋孝仁便拎了壺酒瀟灑踏進聽風閣:“多好的夜色美景,你們師徒兩個只喝茶不飲酒,可有意思?”他緩緩走入亭中,用鼻子嗅了嗅沉聲道:“嗯,有殺氣。”左玄歌沒好氣地輕輕踹了他一腳:“我看是你一進來,這亭子便彌漫了傻氣。”宋孝仁也不生氣,攬著左玄歌的肩在他身側(cè)坐下,將酒壺往石桌上一立,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碟花生米擺上,一邊倒酒一邊瞥了眼身后黑衣四人意有所指地道:“我就不知你爹尋來這些人做什么?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又不是要跟人比武斗狠,留那么多江湖匹夫干嘛?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多沒勁。”宋孝仁全程沒有看司徒凜月,也沒有替他斟酒,話里話外更是將他同豺狼虎豹四個一同比作了江湖匹夫。宋孝仁將酒杯推至左玄歌眼前:“你小子可別學你爹,高居廟堂的人,少跟江湖人扯關(guān)系。”左玄歌心底暗暗覺得好笑,宋小人這暗諷隱喻得也太明顯了,只不過他呢一來未居廟堂,二來也拜了司徒凜月為師,跟江湖早已剪不斷理還亂了。“宋小人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爹認識的江湖人還真是不少,入廟堂之前想必在江湖廝混過,保不準就是那個時候同鳳舞山莊有了瓜葛呢?你瞧,我又給你指了一條明路,你要還不能把這其中的始末捯飭清楚,真是愧對枟州才子知府錦囊之名。”宋孝仁一臉吃癟的表情:“還沒忘了這茬呢?”“等你們不刻意瞞著我的時候,興許我就忘了。”宋孝仁像看瘟神似的看了他幾眼:“你這人忒沒勁了,得,這么好的酒跟你喝也是浪費,我找你老子去了。”宋孝仁提著酒壺站起來,離開之后還灰溜溜地說了一句:“有本事,你也找你老子去。”左玄歌有些頹喪地趴在石桌上,他抬眼看了看司徒凜月:“師父,你也覺得我該去找我爹問?”司徒凜月不置可否,只是喝茶。左玄歌大大地嘆一口氣道:“宋小人要是只小狐貍的話,我爹活脫脫就是只老狐貍啊,我從他這兒都套不出話,還指望從我爹那套出話?”宋孝仁拎著半壺酒一路往樂言齋而去,路上左府的婢女仆從見了他都仔仔細細行禮溫言叫上一聲:“宋先生。”宋孝仁一一點頭應承,舉手投足間莫不是一派氣度風華的大家之范,直到入了左大將軍的書房,才垮下一張臉:“你這兒子不一般吶。”正在書桌前看文書的左承胄抬了抬眼:“我不是叫你跟他搞好關(guān)系,幫我看著點探一探虛實嗎?”“你再派我去保不準我可就說漏嘴了,到時候你可別怨我。”左承胄放下手中文書,望向他的目光有些無奈:“白瞎了我那么多壺好酒。”宋孝仁喝酒的動作頓了頓,這話怎么聽著那么熟悉?左承胄從書桌后走出,與他同飲,望著手中的酒杯有些出神:“玄歌年紀也大了,我該為他尋一門親事了。”“噗。”宋孝仁將一口酒噴了出來,咳了半天好不容易穩(wěn)住氣有些猶豫地看了看他:“你不怕逼急了,他跟你鬧?”“他敢。”左承胄怒目一瞪,戰(zhàn)場上殺伐果決的大將軍便是久離了戰(zhàn)場也還是氣勢十足。“老二老三還沒娶親呢,這有些不合規(guī)矩吧?”宋孝仁這話一出口,自己又接著疑惑道,“老二還惦念著瑤珠長公主呢?”左承胄唇邊泛起一絲苦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要說這胸有大志,他這長子倒真是不輸于人,天底下好姑娘那么多,誰也瞧不上,偏偏就只看上了皇帝唯一還未出閣的幼妹,他明里暗里也同皇上提過此事,奈何長公主年紀不大主意卻不小,見過左玄商一面之后便打死也不愿結(jié)這門親。這事情拖著拖著便一直拖到了現(xiàn)今,連他的小兒子左玄歌都過了二十成年禮,長子的婚事卻還塵埃未定,哥哥未娶親,老三左玄未自然也不敢娶親,左玄歌雖向來于長幼一事沒什么拘禮,可是他自個兒好像本身便對娶親一事興趣寥寥,所以左家三兒郎竟是一個媳婦也沒有。左承胄一口氣飲盡杯中酒,將酒杯往案幾上一擲:“反正玄歌已成年及冠,玄商至今未娶也算事出有因,不拘這些,過了年我便將大士族里適齡閨秀的名帖畫像給他選。”“你這是鐵了心要將他留在身邊了?”宋孝仁突然正襟危坐,鄭重其事地看著他。“那是自然,他是我兒子,不留在我身邊留在哪?最不濟也要讓他乖乖在枟州待著。”宋孝仁搖了搖頭,顯然對他的自信并不看好:“那小子的心可還野在外面呢,你終究是斬不斷他跟江湖的連系,況且兩個孩子都鬧成這樣了,你也不怕出事。”宋孝仁搖頭搖頭再搖頭:“枟州?你不怕老二給你把左府的屋頂掀了?”“鬧一鬧才好,我正愁左家太平太久了,這人一安全就失掉了危機感,我不怕他們把左家的底子揮霍掉,好男兒該當自己掙家業(yè)。”“心真大,你的顧慮我懂,可就不知兩個孩子懂不懂了。”宋孝仁搖了搖空蕩的酒壺,勾了勾唇角,“得,別的不說玄歌若真到了枟州,我會替你照看著他的。”“嗯。”左承胄看著他重重點頭,兩人心照不宣相視而笑,自有一種默契在無言之間。---------------------------------------------------------------------新年到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