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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概從來也沒有愛過你母親吧,否則為何將她接回府后竟從未踏足過她的房間?”他一語完畢,獰笑著揚長而去,司徒凜月不知從哪兒又出來了,依舊盯著滿園的桃花:“徒兒是否還欠為師兩壺酒?”“我記得我還了。”念及那喂了林中蟲獸的清心釀,左玄歌心底還是隱隱泛起一陣心疼,委實太浪費了。“那我請你喝酒吧。”司徒凜月回頭,正撞上左玄歌一雙清明透亮的眸子,淺淺一笑,將他身后粉白的桃花都比了下去。“……好,好啊。”左玄歌有些失神地別開了臉,回過頭來卻換了語氣道,“不過今兒不行了,我要去一個不喝酒只喝茶的地方。”---------------------------------------------------------------------坐落在京城東南方的一座獨棟小樓,總是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樓外是清明街道極少有販夫走卒敢在這兒多加逗留,樓內卻是鶯歌燕舞夜夜笙簫。這樓二十年前也是這般熱鬧,只不過二十年前外頭的街道也同樣熱鬧,聚集著三教九流聲色各異的種種人物,直到此樓被左大將軍府上那惡名昭彰的五小公子看上,這條街才慢慢地冷清了下來。此樓名為“沁心”,走得近了還能聞得到淡淡茶香,卻并非什么雅致茶座,而是一座地地道道的青樓,二十年前便在京師重地久負盛名,只不過那時它還不叫“沁心樓”,有一個與之相匹配的紅花綠柳名字,自從左五公子常常光臨這個地方之后,樓內的女子便都將功夫放在了烹茶上,因為左公子對這入口之物要求實在苛嚴,甚至放話出來誰烹的茶能合了他的心意,他便一擲千金捧誰為花魁。后來樓里出了一名聲色雙絕哪怕無人捧也可擔花魁之位的琴心,親手烹制出一款香茶,果然得了左五公子的首肯,賜名沁心,連帶著將樓名也改了。名字雖然風雅,可是內在本質卻是不變,所以樓內總是熱鬧非凡。所以此時,左玄歌正站在那被他重金買下獨屬于他的房間正中,盯著墻上的畫像,樓下不知哪家輕重不分的公子正吵吵嚷嚷的,攪了他所有的興致。琴心捧茶入內:“五爺。”“誰在下面吵鬧?”琴心有些欲言又止,左玄歌笑了笑:“你便是不說,我也猜到了。”“五爺理他作甚,跳梁小丑罷了。”琴心將茶盤置于桌上,站在他的身后將一張折疊整齊的信紙遞了過去。左玄歌并未低頭看,伸手接過信紙略略掃了一眼,便付之一炬,抬頭又盯著眼前的畫卷看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喲嚯嚯嚯嚯嚯~~~~~要放長假了喲~~~~~~~根本無心碼字,只想給祖國母親慶生!~寶寶們國慶節快樂~~~假期玩的開心~~~~~~☆、畫中佳人“我跟她像嗎?”左玄歌突然出聲問道。琴心并未回答,因為摸不準在這個看似頑劣實則心細如發的公子心里究竟期待什么樣的答案,而左玄歌也確實沒有等她的答案,兀自瞧著畫像出神。其實不像吧,畫像上的女子容貌并不算太出眾,至少在爭奇斗艷的沁心樓大概連中上也不算,氣質溫婉卻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左玄歌其實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小的時候就真的以為自己跟jiejie哥哥們一樣,是將軍夫人的孩子,雖然將軍夫人待自己似乎不如哥哥們親近。只是在年紀稍長跟左玄商打架之后,在父親鞭子伺候下被左玄商口無遮攔說了出來,他才知道他的母親并不是那個端莊大方高高在上將軍夫人,而是一名喚作紫蘿的青樓女子。但是左玄歌知道母親是犧牲了很多的,所以他看著畫像上的人也就覺得親近很多漂亮很多了。父親偷偷將母親和他帶回左家,正值將軍夫人在家養病一年未見人,父親自然而然將左玄歌宣布成將軍夫人的嫡生兒子,以致世人從不知道傳說中與夫人伉儷情深的左大將軍也有這么一段風流。母親沒名沒分,甚至連孩子也不算是自己的,想必在將軍府過得也是如履薄冰,只是后來,便連這份小心翼翼也由不得她了,她若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順,就只能讓自己在這個世上消失,這樣才能讓左玄歌的未來沒有后顧之憂。所以她走了,將近二十年了無音訊,生死未知。左玄歌常常到沁心樓來看她的畫像,為的便是教自己不要忘了這些。所以,他是不是也應該去爭一爭呢?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旋即轉身往外走去,樓下一個穿著絞金邊黃色華服的公子哥正在大鬧沁心樓,他并不直接沖著左玄歌而來而是大聲叫罵著野狼的名字:“……我知道他就在里面!野狼!你給我出來!信不信爺把你打成野狗!……”隔壁房間的門打開,野狼一臉赧顏地出來,看了那華服公子,啐了一口:“呸。”他抬頭不好意思地看了左玄歌一眼:“五爺,打擾您了?我這就下去把他打回姥姥家。”左玄歌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收起你那副猥瑣表情,走吧,一起下去。”隨著左玄歌下樓的除了野狼,還有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四名黑衣隨從,各個體格魁梧,一眼便能瞧出是習武之人。眼尖的人在瞧見二樓那一襲天青色錦袍往下走的時候便已躲遠了,想當初左玄歌也就是帶著這么四名黑衣侍衛就將樓外那些魚龍混雜的地頭蛇打跑了,反正人家背景深,管你是黑道白道,身后有多大面子的人,全不在乎,打了再說。左玄歌一步步下樓,那先時還囂張跋扈的戶部尚書之子突然噤了聲,扯了兩個侍從拉至自己身前擋著。左玄歌朝身后的黑豺黑狼二人遞了個眼色,兩名黑衣從他身后穿出,一左一右單手便將孫肖山的兩個侍從扛走了。左玄歌正要再遞個眼色出去,那孫家子弟終于顫顫巍巍地開口了:“你……你叫底下人幫你打架,算什么本事?……”眾所周知,左玄歌從來不親自打架,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因為先天體質原因不能習武,這也使得京城的這些貴胄子弟多少都有些打心底里輕視他。左玄歌彎了彎唇角,側隱隱地道:“你信不信沒有他們我照樣打得你滿地找牙?”“……唬誰啊你。”嘴上雖然不信,面上露出畏怯的孫肖山往后躲了躲。左玄歌往前逼了一步,身后的黑虎上前俯身:“公子,這等庸人何須公子親自動手。”“你也覺得我打不過他?”“黑虎不敢,只是公子的拳頭可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