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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的司徒凜月身上,左玄歌絲毫沒有察覺危險悄然而至,又一波黑衣人不知從何而起,四面八方直徑朝馬車沖了過來。他們對路旁打得膠著的司徒凜月等五人視若無睹,劍指馬車呼嘯而來,姚晦缶領著隨行的將士御敵,左玄歌的眸光冷下來瞥了茗香一眼:“虹滿樓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了。”茗香似沒有聽見他的話,目光游離若有所思,馬車外兵刃相交的聲響越來越近,后面來著一干黑衣人武功也不弱,很快便攻至了馬車周圍。車身一晃,一個蒙面人掀開車簾探了個頭進來,幾乎同一時刻,左玄歌繞至茗香身后,將一柄罕見的精致匕首抵在茗香的脖頸上:“退下去!”那蒙面人愣了愣,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抬了抬手,銀光一晃,一柄長劍直刺而來,狹小的馬車之上左玄歌躲無可躲。他眼前一花,一個身影突然移動至他的身前將他整個遮住,長劍劃破肌理的“嘶啦”聲響起,身前的人軟綿綿倒在左玄歌身上,黏膩猩紅的鮮血沾得他滿身都是。黑衣人被一只手暴力地提起往外狠狠一摔,司徒凜月急切地探身進來,眼前的一幕讓他神思一頓心猛地沉下去,他蠻橫地將茗香的身體往旁邊撥開,抱起左玄歌將其帶下馬車。“師父……”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左玄歌氣若游絲。“你別說話……”司徒凜月左手握住左玄歌的雙手,右手將玉寒劍握緊。身后的黑衣人呈包圍之勢緩緩朝著居中的兩人靠近,司徒凜月憤然回頭厲聲一喝:“誰敢上前!”他雙目猩紅似已失去了理智,被呵斥住的黑衣人猶豫著進退兩難,只是腳步稍稍動了動,司徒凜月微微側頭,身形不動,右手執劍劃出一個圈,凌厲劍氣激射而出,浩然正氣以摧枯拉朽的氣勢震蕩開來,將黑衣人震飛數丈五臟俱裂。師父這是真的生氣了啊……躺在司徒凜月懷里的左玄歌都禁不住感到心寒。目光重回到左玄歌身上,司徒凜月眸中的戾氣才退去,左玄歌滿身帶血面色蒼白的躺在自己懷中,司徒凜月的心便如被人千刀萬剮難以自持。“你不能死……”司徒凜月雙目一閉,兩滴眼淚竟緩緩滑落。嚇得左玄歌登時渾身一緊,結結巴巴道:“師父……我、我不會死……”司徒凜月只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再度正眼時,眸中已是一片明澈:“是啊,你還欠著我四壺酒呢,你若是死了,我先為你報仇,然后,便是黃泉地府我也要尋到你將欠我酒債還了。”左玄歌又是一驚,一身冷汗都冒了出來,不過是欠了幾壺酒,居然要上窮碧落下黃泉?知道的知道是欠了酒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債呢。司徒凜月手上用勁將左玄歌攔腰抱起。“師……師父,你要帶我去哪?”“去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司徒凜月盯著他,仿佛連一刻也不愿錯過。“師父……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左玄歌覺得非得解釋解釋了,畢竟那么多雙眼睛盯在兩人身上呢。司徒凜月眸光一暗,轉瞬又苦笑起來:“就算你無意,我也不會在此刻放開你的。”司徒凜月抱著他走了一步,眾人的目光也便跟著移了幾寸。“師父。”左玄歌終究受不住那些赤·裸裸的目光,用手抵了抵司徒凜月的胸口,“師父啊,你真的有誤會,我……我沒受傷……”司徒凜月疑惑地看著他,鮮紅的血跡在他淺色的錦衣上實在觸目驚心,看得司徒凜月心里一陣陣抽痛。“我真沒受傷,是茗香給我擋了一劍。”左玄歌往馬車的方向看了看,“我身上沾的是她的血。”“那你不早說?”司徒凜月皺起眉,心里突然一松的同時卻又仿佛更沉重了,是失而復得的喜?還是怕再度失去的愁?他分辨不出,只是看著左玄歌依偎在自己懷里還一臉無辜的樣子,他就很想俯身下去狠狠地吻住他那已恢復血色的唇。“我說了我不會死啊。”左玄歌目光游離,面上飄起一絲緋色,似乎在偷偷瞄旁邊的姚晦缶等人。他的小表情落在司徒凜月眼里便更顯誘惑,思量再三,司徒凜月終究稍稍矮身,松開一只手將他的雙腳放在了地上。如果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吻了他,他大概要當場炸毛的吧,冒險冒進不是司徒凜月的風格。左玄歌一下地便往馬車走過去,掀起車簾看了看躺倒在車廂里的茗香,眸中閃過一絲疑慮。馬車里一片狼藉,花魁茗香伏身于一片血泊上,面色煞白如雪,左玄歌探身進車廂內,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悄然松了口氣:“范二,拿金瘡藥來給她處理一下傷口,駕車到最近的醫館為茗香姑娘治傷。”“是。”將茗香交由范二去照顧,左玄歌從馬車上跳下來:“這里距風城不遠,看來我們得原路返回了。”“茗香為你擋了一劍?”司徒凜月開始細細琢磨他這一句話的意思。“嗯。”左玄歌點頭,他也是一頭霧水,“對了,師父,與你對招的四個高手呢?”“撤走了。”“撤走了?”左玄歌心中更添疑竇,按照當時的狀況,他們四人雖然不至于打贏司徒凜月,卻也足夠牽制他了,而其余黑衣人因為人數眾多又都是江湖練家子,姚晦缶率領的將士根本抵擋不住。局面已經有些失控,而更蹊蹺的是,茗香居然替自己挨了那一劍,實在是奇哉怪哉。姚晦缶已經將黑衣人的尸體聚在一處,司徒凜月上前看了看,左玄歌緊隨著他。地上統共三十具黑衣人的尸·體,清一色的女子,身上自然沒有半點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換名字和新封面啦~~要特別鳴謝我家大寶貝青蓮~~如果不是她一直鞭笞我,我一定就把一個死丑死丑的封面掛上來了……☆、狼子野心回程路上,左玄歌只有跟師父同乘了,馬車里有范二照顧茗香,他自然不能再去擠,況且車廂內血氣重,也比不了馬上的風光好。司徒凜月的胸口緊緊貼在左玄歌的后背,他的鼻息就在左玄歌耳畔,每一下心跳,每一次呼吸都清清楚楚。耳鬢廝磨衣帶纏繞,實在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剛剛才經歷了一次生死擦肩的左玄歌,似乎心也大了些,比起被師父攔腰打橫抱起,一起騎馬算什么?他思量了半晌終于開口:“師父,后面這批黑衣人跟起初的四人應當來歷不同。”“嗯,我也這么想。”“師父也是這么想的?”左玄歌偏了偏頭,正巧司徒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