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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嚴厲和苛刻,就算再是朽木也能雕出些模樣來了。可是方才笑豫這拼盡全力突如其來的一掌卻絲毫也沒傷著他,他怎么可能不會武功。左玄歌不理他的懷疑,看著唇角帶著一絲血跡的風笑豫:“小子,想不想為剛剛我師父打你的這一掌報仇?”風笑豫惡狠狠地瞪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想!我遲早會練好武功,先殺他再殺你!”左玄歌哭笑不得,真是好狂妄的語氣。“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我替我師父挨你一掌,這一掌你可要拼盡全力。”“玄歌。”司徒凜月搶在他的前面,將他護在身后。而對面的風霜刃也攔住了兒子,方才打他那一掌便已吃了司徒凜月那么大一個苦頭,天知道這個左五公子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盤,左家就算再家大業大也不能在風城地頭上如此欺負他風霜刃的兒子啊。“敢!有什么不敢的。”風笑豫從父親身后跳了出來,看見司徒凜月又悄悄退了半步,話說得氣勢十足,人卻有些畏縮。“師父,放寬心,方才他那一掌既然傷不了我,這一掌便更傷不了我。”左玄歌鄭重向司徒凜月保證,他雙瞳清澈目光堅定,眼睛里似乎還閃爍著躍躍欲試的鋒芒,司徒凜月終于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他身側,眼睛卻一刻也不離他身。見那討厭的白衣人退開了,風笑豫擺出架勢,調整好呼吸,蓄力猛地雙掌齊發,狠狠打在左玄歌的胸口上,這一掌他準備得極為充分,使上了十足十的力氣,將左玄歌推得后退了一小步,然而卻并未被他的內力震開,同樣的,風笑豫結結實實一掌打在左玄歌身上,也并沒有被左玄歌體內的內力反噬,如輕鬼一般被彈出去。左玄歌感受到體內的真氣與風笑豫的掌風交融在一起,并不互相排斥,甚至有些相互吸引。司徒凜月上前來將兩人分開,也瞧出了些奇怪:“如何?”左玄歌皺著眉搖了搖頭:“我沒事。”風霜刃又將兒子小心翼翼地護在身后,奇怪地看了左玄歌兩眼,卻并未言語。道路已經讓出來了,左玄歌帶著滿腹心事回了馬車,將要風霜刃護送出城的事忘了個干凈,他掀起窗簾看著風霜刃攜著幼子騎馬而去。重新坐正后改變了主意:“范一范二,先不往枟州去了,我要在風城玩耍幾日。”將前后種種稍一聯想,司徒凜月便發現了些端倪:“你體內的真氣難道與鳳舞山莊有關?”“嗯,很有可能。”左玄歌目光如炬,看著師父鄭重點頭,“那小子的內力與我體內的真氣并不相互排斥。”當年那老者的話猶在耳旁:小公子體內的真氣浩然綿長,大氣非凡,且深不可測,定然是武學正統名門正派的功夫……而當今江湖又有哪個門派能比盟主世家鳳舞山莊更當得起這正統名門的稱號呢?再念及羅尚明羅長老所言,只要知道他體內真氣的來源,這真氣便可解,且可為他所用。他曾經夢寐以求意欲施展的抱負,師父對于他傳承珩羽一門的期望,一切似乎都有了希望,左玄歌的體內的血液也似乎瞬間沸騰了起來……“你打算如何做?”司徒凜月靜靜望著他,不等他回答又添了一句,“不管你如何決定,我都陪你。”左玄歌笑得很赤城:“有珩羽派做我的靠山,徒兒這底氣可又添了幾分。”“這么多年,江湖上倒從沒聽說過鳳舞山莊與將軍府有何瓜葛。”司徒凜月沒頭沒尾地冒出了這么一句話,左玄歌笑容斂了斂。用真氣封住他經脈一事發生時,他尚不足歲毫無記憶,自然不可能得罪于鳳舞山莊,無論是好意還是歹意,鳳舞山莊總該同左家有所關聯才是,但是正如司徒凜月所言,左家與風家一個在朝一個在野,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從小到大也未聽府上人提起過任何有關鳳舞山莊的事。左玄歌托著腮,神思有些恍惚:“難道我爹真的有秘密瞞著我?”他定了定神,掀起窗簾看著四周風城郊外漸漸聚集的茅草屋,夜幕漸漸低垂,天上只孤零零地綴著幾粒星星,發著黯淡的光芒,然而只是這淡淡的光,便已足夠讓夜行者找到回家的路。“無論如何,我總要去會一會這鳳舞山莊的,若沒有他們的內功秘籍,我體內的真氣便無法化解。”司徒凜月隨著他的目光望向馬車外:“這件事情或許左大將軍才是突破口。”作為左大將軍最心疼的小兒子,由他去問,或許左大將軍就會開口,而此時奔向完全未知的鳳舞山莊,便如同這濃霧遮掩的黑夜,只有寥寥星光指路前程難測。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中秋節快樂喲~~(好像晚了一天。。反正還在中秋節假期中嘛~~)好想給這本書改個名字啊~~糾結中~~~☆、賭約酒債入得風城,左玄歌才知司徒凜月說的不假,因為以鳳舞山莊為切口調查此事實在是寸步難行。他明里暗里探訪了鳳舞山莊多次,也在風城內多方打探了關于鳳舞山莊的種種傳言,數十日下來竟是一無所獲,實實在在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顯現左家與鳳舞山莊曾經有過聯系。風城入冬,天氣漸漸轉寒,左玄歌包下了風城最高的一座樓,從頂層瞭望,可將全城盡收眼底,事情毫無進展寥寥無事,他竟然跟著司徒凜月學起了下棋,向來于文無意,耽于武道的左玄歌居然能坐得住了,這叫自小跟著他的范一、范二都驚訝得很。這日下到第三局,一個魁梧身形便匆匆而上:“五爺,鳳舞山莊來客人了。”只聽稱呼便知是野狼。“什么客人?”野狼嘿嘿一笑,眉眼間猥瑣盡顯:“這個你鐵定感興趣,是虹滿樓的花魁茗香姑娘。”“她?”左玄歌短短一個疑問,范二趕忙搶先答道:“我知道她為何回來。”“說說看。”左玄歌看了范二一眼,讓他繼續說下去。范二頗有些得意瞥了野狼一眼,在公子的身邊,還是他家哥倆比較得力吧。“這事兒還得從珩羽祖師爺在武林大會上把鳳舞山莊老莊主痛打了一遍說起呢。”范二激動地看著左玄歌和司徒凜月,“風老莊主當年雖然不辱使命還是當上了武林盟主,其中的憋屈可想而知,當年鳳舞山莊在江湖的威望一時也一落千丈,為了鞏固自己的江湖地位,便與南方的另一江湖名門南宮門結了兒女姻親,現在風莊主的夫人風家那臭小子的母親便就是南宮門門主的meimei……”左玄歌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啰里啰嗦的,快說重點。”“是是,我這正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