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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中原武林人渴望一睹的,所以……他們偷偷修煉了上面的武功。”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未經許可偷學別派武功,甚至比偷盜財物更為可惡,“當尋疆族人和其他武林人找到那兩個人的時候,便發現他們已經七竅流血而死了,而那本內功心法就攤開在兩人的面前。”左玄歌冷哼:“什么無意中得到,我看就是被他們偷去了吧,這尋疆武功與其他武功不相容又如何,誰叫這些無恥之輩覬覦別人的武學?”“話是這么說不錯,可是在當時,武林中的人卻并不這么想,武學秘籍向來是武林中人人必爭的珍寶,當時的武林盟主風梧狂風莊主認為,尋疆族的內功心法保不準就會流入中原,況且人終有一死,武學秘籍卻可能代代相傳,而這樣危險又邪惡的武功讓不知情的人練了就會叫人喪命,所以希望尋疆族交出秘籍并將之銷毀。”左玄歌哂笑:“尋疆族自然不會同意。”“沒錯,此事再加上之前尋疆族幾樁草菅人命的事情,讓中原武林一致認為尋疆族不除,中原武林難有安寧,魔族的名頭也就這么叫了起來。”左玄歌托著腮,語氣憂戚:“突然有點同情尋疆族啊,鐵戟門那樣暴戾無常為害一方的門派無人清剿,對一個尋疆族卻那么窮追猛打,嘖嘖,讓人不能不懷疑這里面有貓膩啊。”“當年的事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都是些陳年舊事,漸漸的,也就沒有太多中原武林人在談論了。”左玄歌看著濃霧籠罩的天色,這陰郁天色之下籠罩著的尋疆族人卻在醞釀著一場更盛大的行動,等他們開始出擊,所有的中原人將會再度憶起這個被他們抹去記憶的魔族,以更加慘痛的方式。左玄歌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師父,我們下去吧。”司徒凜月與他并肩站著:“以我所見,現在尋疆族的實力絕對遠超二十多年前,他們此刻的平靜絕對不會只是為了在這九峰宮上生生世世生息。”左玄歌雙手抱胸看似毫不在意:“師父,你要是繼續待在這望歸宮上,只怕自身都難保,難道還想為中原武林探取情報嗎?”“不,我只是覺得,中原武林需要敲一敲警鐘了。”左玄歌彎一彎嘴角:“這個你放心,尋疆族上一次中原之行,早已被鳳舞山莊看破,作為尋疆族的死對頭,想必風莊主已經大大地警醒了。”司徒凜月若有所思地盯著左玄歌,左玄歌側頭對上他的目光:“你這么看我干嘛?”司徒凜月破冰一笑:“你總算學會為中原武林做考慮了。”左玄歌連忙擺手:“誒,我可沒有為中原武林做什么考慮,我不過是敘述事實罷了。”“下去吧。”司徒凜月話音一落,左玄歌直覺腰間一緊,這一次司徒凜月沒有再以緩慢的速度下行了,而是一滑到底,只在墜落之勢太快的時候才借住石壁穩穩速度,兩人很快就落到了尋疆人居住的峰腰。作者有話要說: 太緊了……媽呀,師父大人是在開·黃·腔嗎……(捂臉遁走)師父:……我很正經……左玄歌:……我什么時候才變成絕頂高手?……☆、主事離憂“三位長老。”第八峰偌大的與會廳上,一烈焰披風高額束發的女子拱手為禮,她的眉不似尋常女子細柳彎彎,而是劍眉入鬢,英姿俊顏。禮畢后,朝斜陽略一點頭,便開始匯報:“我們按照斜陽護法的指示將指認左玄歌為采花大盜的告示散播去了江南,左承胄看見之后果然勃然大怒,并加緊了搜尋的工作。”笛音與斜陽互望一眼,看來他猜的不錯……“左承胄已經找上水云幫對峙了,水云幫堅稱并沒有抓到左玄歌,可是左將軍看破了水云幫和鐵戟門的合作,并不相信這一番說辭。”“左承胄應該會北上與鐵戟門對峙。”離憂看向斜陽輕點一下頭:“不錯,我啟程回宮時,左承胄已經帶著水青蘿往祁云鎮去了,那里是左玄歌最后行蹤所在。”笛音看著離憂:“那邊的人都打點好了嗎?”“我回宮之前順道去見了離詩,一切都已妥當,鐵戟門阻截左玄歌一行人后,保證再無人見過左玄歌的行跡,樹林里輕鬼和辰光的痕跡已經抹去。”“很好,若左玄歌的線索到此銷聲匿跡,所有的矛頭就都指向鐵戟門和水云幫了。”“不過。”離憂稍有遲疑,終于還是抬起了頭,“鳳舞山莊插手這件事了。”三位長老俱是一驚,一直沒有說話的童易邪眸光一厲顫著聲道:“鳳舞山莊?”“不錯,與輕鬼和辰光交手過后,鐵戟門便找到了鳳舞山莊,此事既扯到了我們的頭上,風霜刃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笛音冷哼:“便讓他們狗咬狗吧。”-------------------------------------------------------------------------------一顆小腦袋探進后院,果然看見一身天青色的左玄歌正跟輕鬼站在一處,她沖著輕鬼奔過去,仿佛一顆人rou炸彈飛過,輕鬼靈巧地閃開,辰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輕鬼足不沾地地飄在一旁,笑吟吟地望著她:“光丫頭,這個突襲太拙劣。”辰光不服氣地沖他撇了撇嘴:“離憂jiejie回來啦,看你還得意!”輕鬼大驚失色,一閃身躲到了左玄歌的身后:“她那個惡婆娘,回來便回來,我才不怕她!”“不怕她,你躲什么躲啊?”輕鬼繞過左玄歌的肩沖著辰光扮鬼臉,左玄歌夾在他倆中間問道:“你們說的離憂就是被苻將軍扣下的那個離憂?”“沒錯,就是她。”輕鬼點頭如搗蒜,“她可兇可兇了,左玄歌你最好離她遠一點。”“你還說你不是怕離憂jiejie,哈哈哈……”輕鬼的慫樣遭到了辰光無情的嘲笑。輕鬼憤憤地探出頭來:“我怕她?她就是個被淘汰的落敗者,我干嘛要怕她……”輕鬼一句話未說完,一柄短匕破空而來,饒是他反應極快直徑向前將左玄歌撲倒保住了兩人的性命,擦身而過的匕首還是叫他渾身冒出了冷汗。門口已經多了一人,艷紅的披風醒目而妖嬈,臉上嚴峻的表情卻如刀鋒雕刻,端的是巾幗不讓須眉。輕鬼摸著頭坐在地上,不滿地嘟噥:“離憂,你那匕首上是淬了紅丹毒的,中毒無解!長老們總說我胡來,我看你才是胡來!”離憂看也看沒看他一眼:“若是連這匕首也躲不過,那你輕功的退步可不止一點點,輕鬼若連輕功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