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功并不高,只是一身卓絕輕功幾乎無法可破,無論你出多狠的招也好,打不著他都是白搭。司徒凜月不再跟他糾纏,他尋隙越過輕鬼快速向前掠去,身后的輕鬼反身追上來,看似輕佻實則緊密注意著司徒凜月的任何小動作:“你跑什么,讓我離你近點兒你才有機會打我啊。”司徒凜月手臂看似隨意一擺,一道青光在夜色中泛著寒意筆直地朝著輕鬼射來,輕鬼長眉一挑,旋身向一側躲去,哪知那長劍卻倏忽加速,“嘶”的一聲劃破他的衣袖沒入了身后的草地里。輕鬼堪堪站穩住腳,手臂處傳來一陣刺痛,他低頭看著衣袖上狹長破口處滲出絲絲血跡,流血的地方正在凝結成冰,他不動聲色地伸手輕輕拂過,以內力化去了寒冰。“好俊的功夫,輕鬼哥哥,你輸了。”先前說話的女子拍著手從黑暗中雀躍走出。她彎腰從地上拾起司徒凜月的劍,三兩步快速移動到司徒凜月身前,一雙圓圓的大眼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司徒凜月瞧了個遍,面上揚著天真無邪的笑容:“還給你。”她個頭不高,臉上帶著點嬰兒肥,十足十的女孩兒模樣,若不是方才走過來的幾步里展露了她矯捷的身法,只怕就將在場的幾人給騙過去了。輕鬼噘著嘴湊過來:“哼,方才我那是大意了。”司徒凜月收回了劍,抱拳微微躬身:“不錯,論身法司徒自認快不過兄臺,所以只能以劍為身,確實勝之不武。”輕鬼興奮地拍了拍那女孩的肩膀:“光丫頭,瞧見沒瞧見沒,咱總算遇見個明白人了,他承認他勝之不武了。”辰光頗有些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她雙手負在背后,上前一步,對著鐵戟門的眾人道:“這位司徒先生既贏了,你們今日便不可再找他們的麻煩了。”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了起來的鐵衛甲,陰森森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比生氣還陰沉可怕的笑容:“這位司徒先生是江湖名俠,我們本就不是要與他為難,只不過……”他余光往外掃了一圈,卻沒有看見左玄歌,鐵衛甲心里一“咯噔”,別過頭仔細搜尋了起來。司徒凜月在鐵衛甲突然緊張起來的神情中,也發現左玄歌已不見了,他將目光鎖定不遠處還在觀望這邊動靜的野狼身上,不動聲色地移動腳步到了野狼的身側。“左玄歌呢!”鐵衛甲扭頭沖著身后兩個副門主發火。焦有為和鳳無凰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時候溜走的。鐵衛甲面上的筋rou不自然地抖了抖,好不容易逮著個這么好的機會就要將左玄歌拿下了,結果人沒撈著,跟水云幫的合作泡了湯,還得罪了珩羽派這么個勁敵,實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太不上算了!他按下心中的怒火,扯了一個溫和的笑:“好,鐵戟門愿賭服輸,撤。”鐵門主一聲令下,千百鐵戟門人迅速后撤散入叢林之中,瞬息之間天地又重歸靜謐。輕鬼和那個小女孩不知何時也走了,整片曠野之中只剩了司徒凜月和野狼。“誒!五爺呢!?”野狼大力拍了一下腦門,茫然四顧卻尋不著左玄歌的身影。“看來他是丟下你跑了。”司徒凜月冷冷地望過來,說不清楚他話里夾雜著什么情緒。野狼倒是毫不介意的樣子:“這怎么能說五爺丟下我呢,原也只是我一廂情愿跟著五爺而已。”“你對他倒是很忠心。”一個可以令旁人為他賣命的人,總歸是有可取之處的,“你既對他忠心,就該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野狼大驚失色,“他怎么了?”“這條路沿途都有鐵戟門的勢力,他們想要找出一個左玄歌并不難。”“可據我所知鐵戟門與官家有嫌隙,并不敢在城鎮撒野。”左玄歌既偷偷地走了,自有他的道理,野狼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左玄歌手無縛雞之力,無須鐵戟門大費周章就已是危機四伏了。”司徒凜月神情未變,目光卻將野狼逼得不敢直視。“司徒先生,我帶你去找五爺。”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野狼目光炯炯地看了司徒凜月一眼。為了左玄歌的安全,做什么他都愿意!野狼突然俯身趴在地上仔細搜尋起來,司徒凜月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他的回應。左玄歌被鐵戟門圍攻時摔在路旁的草地上,野狼順著他最后倒地的位置一面辨析地上腳印的深淺紋路,一面匍匐向前,走出百余丈才站了起來:“腳印在這里消失了。”“消失了?”司徒凜月環顧四周,這兒還是泥地,并且遠離大道,左玄歌不會輕功怎么會突然消失了?“五爺知道我能追蹤……他、他肯定想法子把腳印隱去了。”司徒凜月望著夜色中的小路若有所思地道:“這個方向……他不走大路,難道是想抄小路越過前面的茲穗鎮嗎?”“很有可能啊。”野狼抬起了頭,“前面鎮子里肯定有鐵戟門的埋伏,五爺興許是為了躲過他們。”司徒凜月原地踱了幾步:“不,若是為了避開鐵戟門,他更應該往大道走,鐵戟門要在野地里殺人顯然比在茲穗鎮殺人簡單,我們往大路走。”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終于要慢慢展開啦~~(づ ̄3 ̄)づ╭?~(づ ̄3 ̄)づ╭?~☆、魔道鬼道天際露白,迷蒙的灰色籠罩著茂密的叢林,像是抹不開的nongnong迷霧。鐵衛甲三人疾行一路,終于停了下來,他靠著樹干喘著氣,已經全沒了方才對敵時的威武氣勢。“大哥,咱現在怎么辦?”嬌滴滴的女聲帶著渾然天成的媚酥柔入骨。“哈哈哈……”一旁的焦有為卻突然大笑了起來。鐵衛甲和鳳無凰都側眼不解地看著他,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眼神炬亮:“大哥,還記得水青蘿說過她沒請得到鳳舞山莊的風莊主上珩羽山嗎?”“記得。”這他當然記得,水青蘿說起這事的時候那憤憤不滿的神情,現在還浮現在他的腦海。“看來水青蘿還真冤枉風霜刃了,他確實是被更棘手的的事情絆住脫不開身了。”鐵衛甲依舊一臉茫然,焦有為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才沉著面繼續道:“昨晚半路殺出的那人功夫如何?”鐵衛甲哼了一聲:“那女子沒有出手身手未可知,那男子么……”“別的且不說,單說他的輕功,整個中原武林只怕無人出其右。”焦有為接著他的話說道。鐵衛甲咬了咬,似心有不甘:“不錯。”“他性格張揚,武功又奇高,江湖怎會從未有關于他的傳言?”“你是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