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兒那就是救了我。”老人家的目光在師徒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原來恩人就是那拜師在珩羽派司徒掌門門下的奇人吶,恭喜恭喜。”“老人家,您難道沒有看荊鳳城大街小巷張貼的告示嗎?”“告示?”苗老爺子一臉茫然,“城里出什么大事兒了?”左玄歌輕輕笑出了聲:“你若是看了那些告示,就絕不會再說這些恭喜我的話。”他都被全城通緝了,還有什么可恭喜的?不過,既然他被全城通緝,方才他那么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怎得沒有官兵來抓他呢?左玄歌這般想著,客棧外突然起了一陣喧鬧,從窗口望出去正好看見一對官兵撥開了圍觀的人群,將墻上粘貼的通緝左玄歌的告示給撕了下來,又重新貼上了另一份告示。他伸長了脖子去看新的告示,司徒凜月見他這個摸樣突然開口道:“徒兒眼力好,瞧清楚了新告示的內容說與為師聽聽罷。”左玄歌訕笑著收回了腦袋:“我就是被那些官兵將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我哪能看得清那么遠距離的字呢。”“哦?我只道你能從山頂看清山腳下人臉上的一顆痣,就一定能從這兒看清楚那告示上的字呢,看來為師還是高估你了。”“師父您真是太會開玩笑了。”左玄歌尷尬地笑著起身,“徒兒這便去看看那告示上寫著什么。”他逃也似的奔了出去,一貫面容清冷的司徒凜月臉上竟仿佛帶了點淡淡的笑意。未幾,左玄歌便反身回來了:“師父,上面寫著責令您半個月內抓住采花大盜無影蝙蝠,否則……否則就要把徒兒投進大牢里去……”“嗯。”司徒凜月點點頭,“水云幫辦事果然牢靠,就算我抓不住真正的采花大盜,也還有一個臺階下。”左玄歌當然已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那張告示既沒承認左玄歌是采花大盜,但卻也沒否認,若是司徒凜月找不到真正的采花大盜,那便只有將他交出去,到時候再說他已查明果然左玄歌是真正的無影蝙蝠,那么采花大盜還算是司徒凜月抓住的,也不算辱沒了珩羽派的名聲。“師父不會真的相信徒兒是采花大盜吧?”“我不信!”一旁的丫頭倒是比他還激動。“你最好祈禱為師能盡快抓住真正的采花大盜。”司徒凜月站起身緩緩走上客棧二樓,“否則……”“否則如何?”司徒凜月扭頭看著他:“為師也只好大義滅親了。”左玄歌望著司徒凜月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重新坐了回去自斟自酌了幾杯,那一對祖孫還站在他的身側,可是他卻沒有側過頭去看他們。他在想,想司徒凜月說的話。你最好祈禱為師能盡快抓住真正的采花大盜。這話聽起來頗有玄機,難道司徒凜月認為他會知道真正的采花大盜是誰?還是他覺得這整個事情就是自己一手cao控?可事實是,左玄歌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整他,不會是京城那邊的人的,他們沒有這樣的頭腦和能力,可是他自問闖蕩江湖的這半年多時間,自己并沒有樹敵。“公子,丫頭來為你斟酒吧。”左玄歌手中一空,手里的酒瓶已經被一只纖纖玉手奪了去,不知什么時候苗老爺子已經坐到了他的對面。“公子這酒喝得快且急,想必公子心中有事,難以釋懷。”“老先生不必這么客氣,您叫我玄歌就好。”丫頭也為她爺爺斟了一杯。“玄歌?那敢問公子貴姓?”“左。”苗老爺子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據老朽所知江湖上左姓的大家族幾乎沒有,倒是京師有這么戶左家,那是高居廟堂人人仰望。”左玄歌右手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張揚:“哈哈哈,老先生您這可折煞我了,江湖上確實沒有左姓大戶,那是因為我家本不過三口人,世代務農,實在沒什么可留名江湖的,至于您口中說的京城左家,那更是跟我八竿子也打不著一塊兒去了。”“是么。”苗老爺子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也不再多說。“老先生是這兒的說書先生?”“是啊。”提到說書,苗老爺子便笑得連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縫,“說了二十幾年了,一天不說都不行。”“那老先生知道的江湖秘事一定不少吧。”“公子若是有興趣,老朽也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當然,并不是今天。”“為何不能是今天?”苗老爺子哈哈大笑:“今兒我累了,公子你也累了。”說著像是印證自己真的乏了一般,老人家伸了伸自己僵直的腿腳然后緩緩站了起來,他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公子已經救過丫頭一次,這一次的酒就算老朽請客吧。”左玄歌盯著桌上的銀子望了一瞬,嘴角微微上揚,這老頭子倒是有趣得很,他快速將酒壺中的酒喝盡,將那錠銀子收進懷中,也順著方才司徒凜月的足跡上客棧的二樓去了。在他的身后,那祖孫倆卻始終將目光盯在他的身上。少女朗朗銀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爺爺,您方才說的左家是什么人家啊?”“官家。”短短兩個字自老者喉頭蹦出,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街角賭館抓捕采花大盜無影蝙蝠的事情陷入了困境,因為自司徒凜月和左玄歌下山以來,無影蝙蝠就再也沒有露過面。再難抓的犯人只要他再犯案,聰明的人總能找到蛛絲馬跡,可一旦他金盆洗手,則很可能就此逍遙法外。難道他真的可能因為意料到即將到來的危險而蟄伏起來避一避風頭嗎?可是,事實是,采花大盜絕不可能輕易罷手,因為一旦他嘗過了采花的樂趣,就絕不可能輕易將這快樂拋卻,而他現在瑟縮不出,則恰恰進一步加深了左玄歌的嫌疑。左玄歌看著一出房門就在客棧一樓坐著一邊吃小食一邊聽苗音老爺子說書的司徒凜月,他倒是一點兒也著急。左玄歌狠狠地拍了拍二樓的欄桿,求人不如求己,求救不如自救,半月期限眨眼即到,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也早就摩拳擦掌等著要抓他了,近來他已經不止一次看見有人在跟蹤他,跟蹤他的人在得知他并不會武功之后,更是變本加厲明目張膽地跟在他身后。左玄歌下了樓,他特地走了后門,雖然明知道瞞不過司徒凜月的眼睛,可是該做的功夫還是得做足的。他穿過幾個陋巷,進了一家陰暗擁擠的小賭館。賭館里氣氛正緊張,居中的一張大方桌上圍滿了人,十幾雙眼睛一齊盯在正中那雙覆蓋在骰盅上的手背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