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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關于我這段出走其實能寫的筆墨很少,如果硬要趁開寫,我覺得那應該叫“足下的中國。”我去了火車站,路上我一直在想去哪個地方,后來發現自己并沒想去的地方。我看了看列車時刻表,然后去窗口買了張去□□的票。關于內蒙這個地方我只是聽人說內蒙很漂亮,但是去過的人很少想去第二回。此次去內蒙我沒做任何準備,去的時候才知道內蒙真的很漂亮,風吹草低見牛羊,但是內蒙的蚊子也很大,幾個就能炒盤菜真不是夸張的。有人告訴我他們穿靴子是為了不被蚊蟲叮咬,所以我也學他們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還點蚊香,但是事實告訴我這并沒有什么用。一周后,我帶著黝黑的皮膚和一身包離開了□□,轉戰下一個城市,延邊。那時正趕上龍井梨花開,放眼望去一片雪白迎風微動,十分漂亮。我比較喜歡去邊陲城市,后來也干脆旅游出經驗了,知道旅游之前要查查當地的情況,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借鑒前人經驗旅游如何才能不被宰。我還特意買了一只徠卡單反相機拍照。那半年多我去過很多地方。我去過新疆,新疆人長得都很漂亮,他們民族的人真是能歌善舞,慶祝的時候要跳舞,開心的時候要跳舞,吃飯的時候要跳舞,吃完飯還要跳舞……我也被拉著跳了一會,但是跳的十分蹩腳,難看的要命。我還去過拉薩朝圣,去了掛滿經幡的地方。那是一種神圣的美,像高山的雪蓮,人民虔誠的心,圣潔的不可侵犯。老嫗滄桑的皺紋遮掩不了她眼里的純凈。藏族的舞蹈也十分好看,我那個叫巴桑的導游告訴我,藏族人最喜歡自然,最崇尚鷹。所以他們跳高高的山,綿綿的水,跳神圣的鷹。我還是被拉著跳舞,跳完之后巴桑跟我說:“你跳舞有股新疆味。”我:“……”西藏的紫外線厲害的很,我下山的時候著實像逃荒出來的人。我又去了云南,看云南的風花雪月,在云南的這半個月沒少上火,牙痛的要死,但是我就是吃不慣薄荷或魚腥草那股味。我還去了傳說中的大理段王府,這可是金庸里寫的,但是后來導游告訴我這不是歷史有的,歷史根本沒有大理段王府,這都是金庸他老人家寫的。自從他寫完之后,云南旅游業就被帶起來了。云南的花便宜的很,十塊錢能買到一大把,特別好看。我去過的這么多地方最喜歡的就是云南了,可是它這的太陽也很毒,從西藏出來本就黑的像難民的我好像比之前又黑了一點。聽說黑子在廣東,我找到了他的時候他已經是當地很有名氣的生意人了。他看到我之后笑的不成樣子,好半天才開口說話:“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連著去了西藏和云南。”我回答。“走走,我們一起去吃飯。”聊天的時候黑子還問我洪都的情況,我說它被查封了,我也不在那干了。后來聽說有回復正常營業了,不過這次那些暗里的生意怕不是那么好做了。“我看你也沒什么事,活的還挺滋潤的。”黑子說。“我還覺得你休閑呢,看你好像又胖了。”“天天吃飯店,我都覺得我有三高了。”黑子抱怨。我笑,然后給彼此都添了杯茶。“你還走嗎?”他問。“走。”“什么時候?”“在這住小半個月吧。”“好,我們多聚聚。”他道:“這么久你也不聯系我,我不想洪都,但是我挺想你的。”“那個時候聯系你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現在不是過來了么?”“我前年的時候結婚了,”黑子對我說:“是個挺好的姑娘,長得不錯,性格也好,人也本分,但是我們沒到半年就離婚了。她知道我以前是做公關的之后就要跟我離婚,說我騙婚,我也沒辦法,只好離了。”“有孩子了嗎?”“還沒有呢。”“那你現在自己一個人?”“有女朋友,但是不會結婚吧。”“怎么?”“玩玩還好,和她結婚不合適。雖然我以前是也是在娛樂場所,說要找好女孩是有點過分,但是就是這樣我才更想找一個生活不是很亂的女朋友。現在這個是個小模特,長得倒還不錯,但人也就是那樣而已。”他話題一轉,道:“不說我了,你現在這么跑出來不照顧你男朋友了,這么說是他醒了?”“醒了。”“那怎么沒帶過來一起看看?”我笑了一下,有些尷尬:“算了,我也覺得配不上人家。”黑子假裝仔細的看了我一眼,道:“是,你看人家長得那么好看,你現在其丑無比的樣子,可不就是配不上人家?”我對他簡單的講了下我們的情況后,黑子倒是很生氣,他敲了一下我的頭,道:“你這里裝的是什么啊!人家都那么對你了,分明就是不介意,你還在這矯情什么?”我搖搖頭,道:“我自己心里還是過不去。”“那你出來這半年不想他?”“想,怎么不想。”“我看你自己玩的逍遙的很呢。”菜上來了,黑子一邊吃一邊道:“你說你這是不是狗屎運?我就求一個能和我過日子的,結果卻一直沒有,你這邊還有這么一個人這么惦記著你,恨不得把命都再給你一次了,雖然這是個男的,但是被這么愛真是很幸福啊。”他想了想又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我不說你了,說的我自己都生氣了。”在廣東待了十多天,黑子推了很多事情陪我,其間還陪我去了次港澳。他愛去賭場賭兩把,不得不說,他的水平還是挺好的。離開了廣東之后我去了四川,在天府之國醉生夢死了好幾天我才坐車往山里走。山路坎坷的很,我走了整整三個小時才到地圖上的這個村子里。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因為這里沒有什么美景,交通也不便利。這村子很偏僻,人也不是很多。村里的孩子幾乎都不讀書了,都在村子里務農。我找了戶人家住下,付給他住宿費。主人是一個老人,他看見我的相機后問我是不是記者?我說不是,只是來這旅游的人。我問他家里是否還有其他人,他說還有一個孫子,不過孫子愛跑出去玩,成天不回家。我在這住了三天,想了很多。其實我這半年一直都在回避,過著白開水里加鹽的生活,仔細想想我什么都沒得到。我看過遼闊的草原,看過茫茫大漠,看過無數經幡,看過蒼山的雪。近乎兩百個夜晚我強迫自己不再想,可是心底還是忍不住思念的。我突然想起曾先生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