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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說:“我再睡一下午,晚上就沒事了。”他氣結:“你想死是不是????”“黑子,我缺錢……”“我知道你缺錢,干這行的都想要錢,但是你這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我欠了高利貸,我得還。”還有他過段時間要是還醒不來,那么就可以被認定是植物人了,我要籌集下一次手術的費用……他不耐煩的說:“你隨便,你死了老子都不會管你?!?/br>“別啊……”我悶悶的說:“虎哥,求你了……”“滾?!?/br>“虎哥。。。”“……”他猛唾了口唾沫:“行了!真拿你沒招!”☆、Chapter34(4.5)黑子又陪我待了會就被我攆回家睡覺去了。躺了一下午,我試著起來走路,只覺得頭暈眼花,腳步發虛。我告訴我自己,應該沒什么大事,今晚堅持堅持就好了。去洪都新府之前,我打車到李瑾澤所在的醫院去看了看他。我走到他的床邊,輕聲說:“瑾澤,我好累……”我對他輕輕笑了下,說:“我昨天賺了好多錢,我……”我眨眨眼睛,道:“……賺了好多錢……”“你不會怪我的,對吧?你說過你從來都沒怪過我的?!?/br>“今天天氣一點都不好,我覺得眼睛看東西都不是很清楚,看來以后出門不僅要戴口罩啦,還要戴墨鏡?!?/br>“春天來了,可是北京還是好冷,你說咱家那是不是比北京還冷啊?”“我想吃糖葫蘆了,但是總是忘了買……”“日子……都會好起來的,對不對?”我輕撫他的臉龐,道:“瑾澤,別怪我……其實我在你心里永遠都是個好孩子,對不對?瑾澤瑾澤,你快點好起來吧,我希望你明天就可以醒過來!”我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喃喃道:“我愛你……”護工倒是早就習以為常,倒是轉身的時候看到護士用驚訝的眼光看著我,我沒理會她就走了。每次面對他我心里都很矛盾,不對,瑾澤的誠誠不應該是這樣的……我看著車窗外,剛剛接觸他的我的手指,我的吻,其實都不再屬于他了。它們不配再碰他,不配了……我閉上雙眼,輕輕的嘆了口氣。今天晚上倒是還好,做之前吞了粒藥,只是精神不好,不怎么在狀態,總是要有走神,還好每次都把自己拉回來。下班的時候腿已經軟了,人也迷迷糊糊的,黑子扶著我往回家走,他說:“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個王八蛋!”我迷迷糊糊的說了句:“王總……饒了我吧……”“王總個屁……”他問:“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這么拼命還?”我這個狀態他問什么都沒用,最后還是把我帶到他家,然后我睡了一覺,下午起來腦子才清醒點。他把鏡子丟給我,說:“你看看你什么鬼樣子?!?/br>我接過鏡子一看,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眼睛浮腫,眼袋和眼圈明顯的很。頭發凌亂,色澤枯黃,像鬼一樣。“今天別做了吧?!?/br>“嗯……”我重新倒在床上,的確,我還不能死。“你欠人家多少錢?”他一邊嗑瓜子一邊問我。“二十五萬。”“多長時間還?”“兩個月之內……現在還有一個多月就到日子了,我還差十五萬,應該可以了?!?/br>“你問誰借的?”“宋青瓜。”“我cao!”他皺眉道:“你怎么想的問他借?他名聲臭的很好吧!別人都是幾分利,只有他愛訛人!”“沒辦法,借了就是借了?!毕氲劫J款,我用被子蒙住腦袋:“算了,我再睡一會,上班時間到了叫我……”“你這樣誰會選你!”“山人自有妙計……”時間到了,黑子叫我起床,其實他是想看看我有什么妙計。我帶他去了一家造型店,讓造型師把我的頭發染成亞麻色,然后再給我補了個妝,看起來特別像日本電影里的文藝小青年。黑子跟我笑了一下,然后連拉帶扯的給我弄回他家,然后把門反鎖,道:“呵呵,消停點吧你!”我:“……”那晚我干脆在家里休養生息,第二天身體恢復的好些了,我又去上了班。剩下的一個月里,我瘋狂的斂財,瘋狂的積攢人脈,那個時候可以說是紅極一時。立哥說,不必非得接男客,若是不想接可以馬上走。很多人都會選擇不接,但是我接,不論男女,只要錢多就行。那段時間我覺得我活成了另一個人,為了有更多的客人,有更多的錢,我閑著的時候就鉆研技巧,研發新的花樣,比如“玉搖床”、“君子隙”,試過的客人都覺得很刺激,感覺很好。鑒于這些花樣只有我一個人玩的好,所以他們也只點我。因為技術含量高,刺激,爽,名字取得也文雅,所以他們干脆送了我一個綽號“汶公子”。我可以同時伺候很多人,把他們逼得繳械投降,也可以和很多人伺候一個人,可是我絕不再是受欺負和受排斥的那個了。我慢慢的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和面對李瑾澤的那個我判若兩人。有時候我想,我們的確就是兩個人,李瑾澤的誠誠是不會像阿汶這樣的吧……我成了炙手可熱的男Ⅰ公Ⅰ關,少爺們的包廂里氣氛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不再敢欺負我,而我也不屑于擺弄他們。跟我交好的還是黑子,我們以一種常人眼中極其不正常的方式延續友情。我們會一起逛街,一起工作,甚至為了滿足客人需求還會做上下搭檔。但是私生活互不干擾。有時候他會跟我講某個客人的八卦,我也會跟他分享我研創的新技巧。這兩個月以來,我遇到了很多需求不同的客人,絕大部分都很變態,我先前吐過幾次,后來也就慢慢習慣了。我收到了很多男人女人們送的禮物,也賺到很多錢,更主要的是還認識了些兩條道上的人。兩個月后,我把錢如數還給了宋青瓜,他當著我的面撕毀了合同。我不知道合同撕毀了是不是就無效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留后手。只不過他怎樣我都不怕他,因為我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江誠。欠款還了,我也輕松了許多,到了醫院,我輕輕握住他的手,說:“瑾澤,我把欠的債還了,從今以后賺的錢就都是我們自己的啦!”“瑾澤,你還要睡多久啊?你看你睡得,皮膚還蠻好……”“瑾澤,我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了,胃好疼,我想喝小米粥……”我鼻子微微有點酸:“以前我們在B市的時候你就給我做著吃,其實我也很想做,但是我比較懶,到現在連米都沒淘過……”“瑾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