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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痛,賀常安后xue縮了一下,雙手用力地抓著他的肩膀。魏恒叫他放松,俯首在他臉側(cè)親了一下,又探了一指進去,仔細(xì)為他清理。賀常安皺著臉,鼻翼還在微微抽動,白白的面皮在熱水的蒸氳中泛著粉紅,甬道里溫?zé)釢駶櫍o緊地吸附著他的手指。魏恒下身又精神了起來,直挺挺戳到了賀常安的大腿。賀常安驚慌地抬眼看了看他,抓在他肩上的手指又有幾分用力。魏恒把手指從賀常安身后拿出來,撫上賀常安的臉,吻上了眼前那張淡粉色的唇。他叼著賀常安的下唇輕輕吸吮著,心里清楚賀常安已經(jīng)受不住再做一次了。他正忍得辛苦,賀常安卻突然抬膝輕輕夾住了他的腰。魏恒吸了口氣,放開賀常安的唇。賀常安眼中全是水汽,雙腿有些發(fā)抖,卻仍小心地問他:“只做一次好嗎?我有一點疼。”魏恒強忍下不顧一切沖進賀常安身體里的沖動,把賀常安從水中抱出來,扯了塊浴巾裹住,走出浴室把他輕輕放在床上,看著他的眼睛,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說:“那就不做了,給你擦了藥我們睡覺好嗎?”賀常安乖乖點了點頭。第八章那晚魏恒給賀常安擦了藥便抱著他,看他睡了過去。第二天起來,魏恒沒有追問磊哥的事,賀常安也沒有主動解釋,兩人都假裝這件事兒從未發(fā)生過一樣。可魏恒知道,這事兒根本過去不了。賀常安怕他。雖然賀常安從沒有直白的對他表露過,可魏恒能感受的到。他如果哪天表現(xiàn)出一點心情不好的樣子,賀常安就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乖乖在他身旁安靜待著。賀常安說話時,他要是稍微皺一皺眉,賀常安就會底氣不足地壓低聲音,有時甚至話說一半就閉上了嘴。他在性事中一向有些粗暴,賀常安每每被他弄得痛了也不敢叫出聲,只是緊緊抓著他的小臂咬著嘴唇小聲哼哼。魏恒不知道為什么賀常安會這么怕他。他一直以為自己對賀常安已經(jīng)非常溫柔了,他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動手打人更是不可能的事。魏恒知道自己脾氣不好,有時候怒氣上頭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所以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盡量避免和賀常安見面,害怕自己無意中傷害到他。曾經(jīng)有朋友委婉地提議過讓他嘗試做一下心理治療,魏恒雖然知道自己的性格可能有些問題,可總覺得自己在賀常安面前可以控制得住,再加上他從心里就不愿意接受自己身體里還留著那個人的血的事實,不肯相信自己或多或少受到了那個人的影響,更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和那個人其實有著這么多相似的地方。他從小到大一直在提醒自己,他和那個人是不一樣的。可那天晚上,魏恒輕輕擦去賀常安臉上的汗珠時,終于忍不住問自己,對賀常安做出了這種事的自己,和那個魔鬼究竟又有什么區(qū)別?他們有哪里不一樣?魏恒給賀常安掖好被子,在窗前站了很久。第二天下午,魏恒瞞著賀常安駕車去了一家心理治療機構(gòu)。在整整半天的咨詢過后,魏恒強忍下自己的排斥心理,從那天下午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在那里治療了兩年多,一直持續(xù)到去年年底。魏恒之前從不知道自己身上存在這么多問題,甚至一個比一個嚴(yán)重,一個比一個難以治療。他時不時的暴躁和控制不住情緒,對戀人強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不接受任何人質(zhì)疑和反對的霸道強橫,都是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經(jīng)過這么久的治療,魏恒覺得自己終于有了一些改變。他現(xiàn)在很少情緒失控,只有在壓力過大或是太疲憊的時候才會控制不住地表現(xiàn)出一點煩躁,身邊的朋友同事也說他現(xiàn)在脾氣好了很多。魏恒以為每天和他朝夕相處的賀常安一定也感受到了他的變化,甚至樂觀地以為賀常安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怕他了。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賀常安對他的畏懼會埋的那么深,消除起來會是那么困難。賀常安眼里清晰的懼意像是一根針,扎在了魏恒的心上。魏恒輕輕嘆了口氣,抱住賀常安,把他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揉了揉賀常安的后腦勺。“我永遠(yuǎn)都不會打你的。”魏恒的語氣溫柔又慎重,“我怎么舍得呢?”賀常安鼻頭一酸,猶豫著伸手抱住了魏恒的腰。兩人就這么靜靜地抱了會兒,屋里的氣氛難得有幾分溫馨。“賀常安。”魏恒的氣息噴在賀常安耳邊,又暖又癢,“你千萬不要怕我。你想一個人住,就一個人住,我再也不逼你了。你不想解釋,就不要解釋,等你有心情了,想告訴我的時候再一件件說給我聽。什么時候你一個人住膩了,想我了,就回家來,我會一直等著你。”太犯規(guī)了。簡直就是作弊。這么溫柔的魏恒,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一番話的魏恒,有著這么溫暖又可靠懷抱的魏恒,讓他還怎么舍得狠心離開。賀常安悶悶地“嗯”了聲。兩人又抱了會兒,魏恒才把賀常安放開,意外地發(fā)現(xiàn)賀常安的臉上一片濕潤。除了在床上的時候,魏恒從沒見過賀常安哭。就連當(dāng)初賀常安被他母親趕出家門的時候,都死扛著不肯流下一滴淚。那天魏恒接到廣盞的報信電話趕過去的時候,賀常安正背脊挺拔跪在門外,屋里傳來賀母絕望的哭聲和間或的罵句。魏恒伸手扶他起來,賀常安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抬眼看他,眼底一片通紅。“魏恒。”賀常安一字一句地說,“我媽不要我了。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他們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艱難的時刻,賀常安都強撐著不掉眼淚,可現(xiàn)在賀常安竟然把他的半邊肩膀都哭濕了一片。魏恒慌里慌張扯了幾張紙,在賀常安臉上笨拙地擦著。“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還哭了?”“沒怎么。”賀常安拿袖子在臉上胡亂糊了兩下,使勁眨了幾下眼睛,像是想把眼里的淚意憋回去,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想到不用再和你一起住了,太開心了。”“也不至于開心成這樣吧?”魏恒無奈地說。其實魏恒知道賀常安只是在敷衍他,可賀常安要是不想說的話,他是怎么問都是問不出答案的,便只好捏了捏賀常安的鼻子,說,“你看,你鼻涕都流出來了。”賀常安趕緊捂住鼻子,伸手要去扯衛(wèi)生紙,魏恒卻把紙盒推到了桌邊賀常安夠不到的地方,笑容滿面地望著他。賀常安偷偷摸了摸,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鼻涕,把手拿了下來,有些羞惱:“你怎么這么討厭!”話剛出口,賀常安就覺得今晚的自己有些過于得意忘形了。他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又偷偷剜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