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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屏蔽掉一些很痛苦的記憶,就像現在夏暖不記得當初是怎么從唐淺墨家里跑出來一樣。在小黑屋的那些日子,夏暖的記憶中,只記得羅嘉在他毒癮犯了的時候拿他練舉重,一米九的個子,再把胳膊舉起來,那高度,夏暖都不敢往下面瞅一眼,生怕自己會掉下去,渾身又痛又癢,對毒品的需求到達最頂點的時候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掉下去,有時候又想巴不得羅嘉就那么把他摔在地上摔死得了,每次毒癮犯了都要經歷這些身體和內心的雙重折磨,而這些對于羅嘉來說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夏暖毒癮犯了他就只管看著他不讓他傷害自己,那夏暖練舉重也是因為無聊,后來發現把夏暖舉起來他會安靜一點點,就那這個當成治夏暖的方法,省的他總是碎碎念,還哭,羅嘉從來沒認真聽過夏暖碎碎念的是什么,也不關心,有時候夏暖鬧的兇了會拿頭往墻上撞,反正墻上鋪了泡沫,撞也不疼,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冷眼看著,毒癮犯了的時候搬來情緒就很煩躁,吸不到毒品,情緒又的不到發泄,夏暖就會沖著羅嘉來,罵他,羅嘉無視,打他,羅嘉一只胳膊就能讓他動都動不了。毒品之所以難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心里依賴,逃避現實,沉迷于毒品帶來的歡愉里,在夏暖戒毒的日子里,毒癮犯了的記憶的恐怖性,比吸毒時候的快樂要嚴重的多,慢慢的對毒品的恐懼壓過了欲望,毒癮就漸漸小了,夏暖不發作的時候會和羅嘉聊聊天,羅嘉總是不說話,偶爾會回他一個嗯,夏暖本來不是話多的人,但是屋里就他們倆人,他不知道羅嘉是怎么想的,反正自己覺得就算不被毒品折磨死也會憋死,就經常逗羅嘉,羅嘉不理他他也不灰心,反正羅嘉不管什么心情,臉上都是那個表情,他就自然的認為羅嘉不會生氣,有時候把羅嘉逗急了,就過來抓他,把他綁起來扔在床上,屋子里繩子很多,羅嘉隨手就可以找到,這時候夏暖就乖順的躺在床上說著風涼話,吃飯每天都有人送來,夏暖會把羅嘉的rou都夾到自己碗里,羅嘉也不管他,那段黑暗的日子,這些記憶成了夏暖微弱的陽光,到后來,他戒毒的想法少了很多,每天就想看羅嘉變臉,如果哪一次羅嘉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夏暖都會特別有成就感。陳允歌經常來看他,一開始夏暖還是郁郁寡歡,甚至生無可戀,后來身體也好一些了,胃口也好一些,也不那么瘦了,好幾次陳允歌想帶他去吃點好吃的夏暖都拒絕了,怕自己出去了就控制不了自己,就在那個屋子里,面對這一個和啞巴沒什么區別的人,自娛自樂,生生把毒品戒的一點渣都不留,陳允歌見過很多有毅力的人,對自己狠的人也見過不少,但夏暖是超乎他想象的存在,可能夏暖的外表太孱弱,讓陳允歌覺得他會撐不下去,所以會對他的努力意外從而敬佩。從小黑屋出來的時候,夏暖有種恍如隔世的剛覺,就連夕陽都覺得刺眼,看著不遠處的公路,在夕陽下多了一絲蒼涼,夏暖想,那大概就是通往我未來的路。和羅嘉告別的時候,羅嘉破天荒的沖他笑了笑,“保重。”夏暖一臉驚奇“原來你會笑啊。再笑一次好不好。”羅嘉又恢復面無表情,陳允歌在一旁看著居然有些欣慰有些感動,現在的夏暖真的就像重生一般,開朗了許多,也愛笑了,就像很多年前被埋葬的孩子的頑劣又回來了。離開以后,夏暖再沒有和羅嘉聯系過,他總覺得羅嘉代表著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或許羅嘉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神。有時候夏暖覺得曾經的那些過往,就像一場夢,好像他本來就是C市的人,A市的一切不過是一個跌宕起伏的夢,醒了,就不該再在記憶里擱置,直到林堯和宋顏的出現,直到唐淺墨和唐秋笛出現,夏暖不知道是夢魘的繼續還是新生活的到來。第72章七十一章“你知道嗎,林堯結婚了。”唐淺墨輕描淡寫的說出,夏暖平地一聲驚雷,“結婚了?可是那天他還是跟宋顏在一起的啊。”“嗯。”“那怎么。。。”“商業聯姻,林堯也沒有辦法。”“那他和宋顏?”“林堯的婚姻名存實亡,還和宋顏在一起。”這消息對于夏暖來說無意識驚詫的,婚姻還能這么玩,隨即他想到什么,怪異的眼光看著唐淺墨“你來找我不會是也想坐擁齊人之福吧。”唐淺墨驚訝于夏暖的腦回路,“你怎么會這么想。”夏暖哼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唐淺墨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執著的跟唐父說此生非夏暖不要,氣的唐父又是沒收手機又是關禁閉,折騰了好久,唐淺墨都不在意,反正自己也找不到夏暖,隨便唐父怎樣,但是自己總會找到的,唐父再怎么阻攔都沒用,到后來,唐父也累了,隨唐淺墨去了,但是:“就算你要找個男人,也得把人領回來吧,總拿著照片算怎么回事。”唐淺墨心里叫苦,我也想把人帶回來啊。現在終于可以把人帶回去了,但是好像并沒有那么順利,“我是不會回去的。”夏暖覺得A市就是自己的噩夢,他再也不愿意踏上那片土地,“那你連你父母都不去探望了嗎,你這兩年都沒有去,你爸媽都想你了。”唐淺墨甚至夏暖的致命點,果然看到夏暖猶疑愧疚的臉色,勝券在握。再次回到曾經的房子,記憶從四面八方涌來,夏暖好像又回到那段孤獨的日子,由于吸毒,夏暖自然地把唐淺墨不回家的那段日子和吸毒的時候捆綁在一起,好像一下子又墜回那黑暗里,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撲面而來,讓夏暖臉色瞬間蒼白,唐淺墨本以為回來曾經的房子會讓夏暖想起他們以前的美好,沒想到看到夏暖抗拒的神色,“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夏暖搖頭“我不想呆在這里。”“好,那我們不在這里。”多年以后,林堯,唐淺墨,陳允歌相聚于酒吧,晚上十點,酒吧逐漸熱鬧起來,唐淺墨看了看手表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陳允歌驚訝,“十點就不早了?”林堯笑道:“他們家有門禁,十點半以后回家不讓進門,哈哈哈。”陳允歌聽了呆了一瞬也笑起來,笑里充滿揶揄,“你丫也有今天啊。”林堯附和道:“你幾年沒回來不知道,他現在啊,整個一妻奴。”唐淺墨沒有搭理他們的嘲笑,喝盡杯里最后一口酒就拿著車鑰匙走了,“改天再聚。”他們說的沒錯,現在自己就是妻奴,但是自己心甘情愿,嘗過失去的滋味,知道承受不起,更何況,回家陪夏暖可比跟他們在一起侃大山有趣多了,反正陳允歌這次回來也不走了,以后有的是時間。夏暖聽到門響,納悶的從桌子上抬起頭,“陳大哥不是回來了么,你沒和他聚聚啊,這么早回來。”唐淺墨松了領帶走過來,“聚了,散了。”坐到夏暖身邊,看著夏暖擺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