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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搭班子的時候可就不好說了,畢竟李達康的霸道作風聞名整個漢東,只要他在就必須是一把手!沙瑞金可不愿李達康升了省長后壓他一頭,這不是弄巧成拙嗎?他李達康雖然能干,但也不是缺了他不行!這不,他發掘了易學習嗎?但是,這次會議后,他發現他對高育良的印象再一次推翻了。高育良反水反的這么快,讓他有些不敢接受。而且作為妥協,他不惜后繼無人,也要將祁同偉從他身上甩干凈。但是,只要美食城在,這就是高育良的污點。“瑞金同志,實話實說,我不喜歡高育良這個大教授,他滿口的仁義道德,但實際上卻是滿紙的吃人。”田國富說。“高育良和祁同偉這對師生表現出太多信息了。祁同偉吹吹捧捧,誰能讓他更進一步,他就靠近誰。而且他做的又太流于表面,又不會做好尾巴,到最后是里外不是人。”“原本我以為高育良會保他的,沒想到他竟然服軟了。”田國富說,“這樣想來,他就比我想象中的更老謀深算了,祁同偉以他為自己的政治資源,但祁同偉又何嘗不是他的政治資源,但祁同偉不僅沒有給予他支持,相反他還去給李達康拋媚眼,也跟您拋媚眼。祁同偉對高育良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于是他就放棄了。從這一點上看,高育良可真不像是一位教師出身。”“說實話,以這位祁廳長的政治素養能走到如今這一步,還真是令我很驚訝。”田國富說。“是的,國富同志。”沙瑞金點點頭,“祁同偉在這么多年的提拔與被提拔中,早已與高育良聯系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高育良現在正在切斷他與祁同偉的聯系,也在切斷與趙立春的聯系。他到底在想什么?”經過三個多月的調查,空降來的沙瑞金已不像是剛來時那樣摸瞎了,漢大幫的存在已經昭然若揭,就是其中重要的角色。沙瑞金打壓高育良,打壓祁同偉,就肯定不會讓祁同偉那么舒服的在公安廳長的位置上待著。說句誅心的話,祁同偉這公安廳長能為他們漢大幫撈多少好處啊!這,高育良還能放棄?“育良書記的心思猜不透啊。”沙書記感嘆。田國富點點頭,亦是同意。高育良在省委辦公室工作,秘書告訴他祁同偉的妻子梁璐來找他。高育良就有點煩。雖然梁璐的父親是梁逸峰,是讓他從政的轉折點,但那是梁逸峰,而不是她梁璐。而且這梁璐本來有著手里的一手好牌,卻全都打爛了,非要逼迫祁同偉娶她,祁同偉熬到梁逸峰死了后,揚眉吐氣的不行。往常他與祁同偉利益相關,他都是安撫梁璐忍耐,勸誡祁同偉不要做的那么過分,畢竟梁璐的兄弟職位還不低。但現在嘛……“你讓她進來吧。”高育良說。“高書記,祁同偉已經無法無天到了違法犯罪的邊緣了。”一進來,梁璐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即又激動的對他說。聽到這句話,高育良讓梁璐好好跟他講。高育良聽著梁璐的講述,祁同偉他居然去管他親戚lj打工妹的爛事!他心里的火騰地上來了,但不全是為的祁同偉挪用權力為己所用,而是生氣現在已經是非常時期,祁同偉都毫不收斂,那以前的把柄肯定就更多了!而且祁同偉到底都瞞了他什么事?!對祁同偉這個學生,高育良一開始是把他當成半個兒子看待的。但是,時至今日,他越來越發現,他可能被坑爹了。他待祁同偉,足以一同吃飯,但祁同偉卻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去討好李達康。祁同偉做的事情都是他所處位置能做的最好的選擇,但可惜的是,他沒有大局觀,只顧眼前活,而從來不改。他也不想放棄祁同偉的,但是他必須放棄祁同偉了。“高書記,我相信你,你是祁同偉的老師,你一定不會害他的。”梁璐說。高育良看著她,眼睛中涌動著燃燒的怒火,艱難的點點頭,把梁璐送出去。梁璐走后,他就把桌子上的文件全劃拉到地上了。“混賬東西!”不是他想害他,而是他想害了他!現在,立刻,馬上,他就要去找沙瑞金匯報!第27章章二十七章三十一“喂,亮平啊。”侯亮平接到了久違的高育良的電話。“老師怎么了?”侯亮平接通后,一邊說話一邊恭敬的站起,不管高育良知不知道他這么做。在他心里,高育良還是他的高老師,而不是漢東省的政法委書記。“你們檢察院和反貪局最近有什么大動作嗎?”高育良問。雖然給他打電話的是他恩師,但侯亮平心里很警惕,不肯把馬上就要執行的利劍行動告訴高育良。但高育良打電話過來,真不是為了刺探情報的,而是為了提醒侯亮平,“你要小心你的學長祁同偉。”“老師?”侯亮平叫了一聲。說實話,來漢東省以前,他最懷疑的人就是他的老學長祁同偉,所有的線索都與他有關,他甚至都懷疑過他的恩師知道這一切。但他一直不確定,正在利劍行動迅猛執行的這時,他的老師給他打電話說這么一句,讓他心里不禁搖擺思考。“不要讓他反抗的太難看,他畢竟是你的學長。”高育良說,“省委這邊有一些材料……”高育良也萬萬沒想到,到最后是他跟侯亮平這么說。祁同偉撈陳清泉的時候,他只是想著旁敲側擊不主動出面收拾了祁同偉,但現在祁同偉的存在讓他如坐針氈,讓他不得不趕緊把他早日終結,這樣祁同偉還能少禍害他一會兒。高育良家中花園高育良看著花園里的植株,嘆息,“想要勝天半子哪兒那么容易么?”希望努力可以換來應有的回報,但最后只能拋棄尊嚴。這樣的際遇讓人同情,但在他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后,并不知足,還要去攫取利益,這就必須要進行制裁了。他把他每一次的鋌而走險都當成當年的驚天一跪。但他不懂,他只有那一次跪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