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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這么多蟲子的謝意也挺累的。回到房間,閉目躺在新換了的床上休息,聽見慢慢向他走來的腳步聲。知道是誰,所以懶得睜眼,一條薄被輕蓋在身上,嗯,好貼心,值得表揚。然后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響起,接著,一個光溜溜的身體滑進了他的被窩里。……好吧,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你也要睡覺我忍了,大中午午睡脫光衣服是個人癖好我也不好說什么,可是,你使勁往我身上蹭干什么?轉過頭,安迷修盯著燭照,用眼神表達了他的不滿與憤怒。“中午好,您沒有睡著啊?”燭照在安迷修的眼神攻勢下,低垂著眼往下面看去,然后越來越往下,火辣辣的目光看得安迷修反倒是瑟縮了一下。“我懷疑你是個假雄蟲。”救命!身為一只雄蟲和另一只雄蟲在一起為什么會感到如此不安?“愛情是不分性別,年齡,種族的。”在洪荒他還是個圣獸的時候就一直追著上仙跑呢。真要比起來,現在的鴻溝差距簡直不要太小好嗎?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讓我睡你?!安迷修剛欲張口繼續反駁,柔軟的唇瓣便貼到了他的唇上,“唔……”肩膀被壓住,動彈不得。接著,一股精純的靈力自燭照口中,渡入到他嘴里。空虛的身體,就像一塊干扁的海綿,瘋狂的吸納著燭照的靈力,燭照也放開了身體任由他吸收。隨著靈力的增加,黑色的火焰纏繞上了心底封印記憶的那扇大門,有靈性般的鉆進鎖眼里,咔嚓一聲,門鎖應聲而落。識海中,遮擋住精神力的鏡面一寸寸的碎裂,汪洋的大海掀起巨大的海嘯,烏云密布的天空變為星光浩瀚的夜空;安迷修睜得極大的雙眼在紫色與黑色間來回轉換。這時,帶回來的那個放在桌角處不起眼的石頭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亮起耀眼的銀光,法則之力凝結出一雙手,慢慢扼住了燭照的心臟。正是關鍵時刻,一定不能停,至陽之火與法則之石對抗著,無形的力量在兩者之間對峙,房間里的所有被波及到的物品都化成了粉末。“噗!”道林非狄星的地下莊園中,萊伊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萊伊大人!”訓練場上的泰弗倫顧不得緊張激烈的戰斗,轉身向看臺上的萊伊跑去。剛邁出兩步,右胸處傳來陣陣刺痛,泰弗倫驚異的低下頭,一只削瘦的手,從他的右胸口穿過,捏斷了胸腔前兩根肋骨。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我們的戰斗還沒結束,白銀之狼泰弗倫,‘永遠不要背對著你的敵人’這話不是你對我說的嗎?下次,刺穿的就是你的左胸了。”修斯抽回右手,舔了口帶血的手指,放開了泰弗倫。顧不上肋骨斷裂的刺痛和慢慢充滿胸腔的血液,泰弗倫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萊伊身邊。萊伊的左眼,不停的向外涌著鮮血。良久,萊伊松開了捂住左眼的手,垂下的指尖滲著殷紅色。“您沒事吧!”泰弗倫握緊了萊伊的指尖。“暫時還死不了,我竟然忘了,他身邊還有這么一個人,竟然愿意為了他貢獻本源靈力。”萊伊的嘴角挑起一個說不上是笑容的笑容,“不過這回真是,有大/麻煩了。”就在燭照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抹幽幽的藍光包裹住了法則之石,然后便帶著它沖破屋頂,向遠處飛去。安迷修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氣息也漸漸變得紊亂。燭照立刻放棄深究追查的心思,靈力已所剩不多,可是修還沒成功,燭照握住空氣,手中便多了一根靈力針,對著自己的胸口扎了下去,一滴,兩滴的本源心血喂進了安迷修的口中。良久,燭照從安迷修身上支起身子,粗喘著氣,發鬢被汗水弄濕,臉色/潮/紅,整個人仿佛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安迷修還在吸收融合著燭照的仙氣,雙眼緊閉,身體蕩起一輪一輪的光圈。耗費了大量本源靈力的燭照用最后力量掐了個法訣,為兩人間豎起一道屏障封印,眼前一黑,便趴在安迷修身旁沉沉的睡了過去。傍晚,安迷修睜開眼,一雙紫瞳比星辰大海還要深邃無邊,他轉頭,看著身旁沉睡的青年,難得的沒有叫醒他。坐起來,卻發現燭照竟然還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想要把他手掰開,輕微的動作還是弄醒了睡得并不安穩的燭照。“修,你醒了,怎么樣,恢復記憶了嗎?”燭照猛地坐起來,卻不想,身體還未恢復,雙手還抱著安迷修的腰,所以一下子壓到了他。于是,便有了安迷修在下,燭照在上這種尷尬曖昧的姿勢。“抱歉,因為實在是沒有力氣起來了。”什么人能將溫潤如水與至陽的火焰聯系在一起,燭照很好的詮釋了這種可能性。“你,是誰?”你是誰?聽到這三個字,燭照比窗外的月光星辰還要亮幾分的雙眸一寸寸黯淡下去。花費了這么大心血,想要恢復上仙的記憶,如今失敗了,雖然無怨無悔,但說不失望是假的。“我是燭照,太陽燭照,您的專屬騎士。”最后他還是如是回答。“我知道。”“啊?”“我恢復記憶了,剛才是對你擅自親本上仙的懲罰。”安迷修半支起身子,挑起了燭照精致的下巴,像個紈绔嫖/客“給爺笑一個。”燭照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燦爛又嫵媚的笑容,明媚的仿佛能把黑夜照亮。“歡迎回來,我的上仙,我的修。”“也不算完全回來,你的本源心血太過霸道陽剛,我修的道法偏向自然,所以需要融合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現在的力量,大概還是個C級雄蟲。”安迷修放下手,頗為無奈的說道:“現在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這個姿勢,我很不舒服。”“修,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體位,叫做臍橙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料定安迷修不會生氣,燭照探頭,小心翼翼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個吻,然后飛速離開,腦袋倚在他肩窩處癡癡的笑起來。“你剛才還沒親夠?”安迷修撇過臉去,唇角還微微泛熱,耳根也有些泛紅。一定是因為至陽之力吸收多了的緣故,本上仙活了不知多少年怎么可能會害羞……“您都給那個雌蟲幼崽親了。”“我不是失憶了么?”安迷修恍然明玉過來,“我就說,渡仙氣有很多種方法你為什么偏偏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