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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shù)陌谉艋\,“你頭上。” 慕堂跟著抬頭看上去,燈籠底下插著一根碧綠的簪子,流蘇上纏著一根紅線,連接著屋檐。 他沒有用手去拿,縮小版的死神鐮刀斬斷紅線,簪子掉下來,他準確的接住。 余初瞅了眼他和自己一毛一樣的死神鐮刀。 拿到簪子,任務又變了,“找到華瀅雪畫卷。” 沒有說在院里,那應該就是在屋子里了。 剛一進去,門就關(guān)上了,從墻上滲出許多小黑影。 是小怪。 余初沒動手,慕堂讓他的死神鐮刀解決了,前后不過30秒。 屋內(nèi)沒有燈,他的火把也滅了,只能靠rou眼瞎摸。 可能嗎? 余初不動聲色的改了串數(shù)據(jù),憑空捏造出一盞燈。 慕堂略微詫異的看向突然亮起的燈,“原來這屋里有燈啊。” “嗯。”余初看了看,戴上橡膠白手套,在屋內(nèi)各處敲打。 慕堂沒注意她,仔細的觀察著屋內(nèi)每一處。 半晌,兩人眼神對視,“沒有。” 余初摸了摸身邊的床,沒有異象。 “簪子給我。”余初道。 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讓找簪子,莫非和這畫卷有關(guān)? 慕堂看她一眼,將簪子遞給她,“這個有問題?” 余初捏著簪身,舉至眼前,碧綠的珠子晶瑩剔透。 余初:“在這里。” “嗯?”慕堂莫名,黑人問號臉。 第三百零四章 恐怖世界【24】 珠子里頭清晰可見一幅畫,畫的就是一個女人。 果不其然,任務又變了。 “在花盆上面燒掉畫。” 余初看了他一眼:“有火?” 慕堂搖搖頭:“沒有。” 嘖。 余初和慕堂分頭找了找花盆,在窗邊發(fā)現(xiàn)一個,里面的花竟開的異常妖艷,在這破爛的環(huán)境中格格不入。 靠近時,系統(tǒng)又提醒危險。 余初徒手掰斷了簪子,珠子一分為二,再順手引了燈盞里的火燭。 細碎的粉灑進花盆中,覆蓋下一片銀色。 余初和慕堂的血幾乎在瞬間就掉了一半。 然后就沒有異常了。 慕堂給自己喂了一瓶回血劑,至于余初,不熟。 余初也沒問他要,輕輕松松就改了數(shù)據(jù),將自己的血量提上去。 花盆中的花抖了抖身子,芳香撲鼻,溢滿室。 總共三朵花,開了兩朵,還有一個花骨朵兒。紅的像血一樣,妖嬈艷麗。 此刻,那花兒展了展花瓣,等花完全綻放后,陰風肆虐,滿目血紅。 又是小怪。 解決起來并不費力,就是各種buff層出不窮,等完事兒,他們的血量又幾乎降了底。 好對付,也不好對付。 那三朵花晃了晃,投射出一個鏡面,里頭泛起漣漪,層層蕩開。 三伏的天兒,花開得正好,雷雨過后,一片清爽宜人。 清澈的雨珠落在植物上,干凈的一塵不染。 花園里站了一個小姑娘,穿著樸素,一張小臉倒還算干凈,就是有些蒼白。 她略微局促地捏著裙角,垂頭看著地面,“meimei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怎么了?”一位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婦人臉色微垮,眸子里有明顯的不耐煩,“你就一點都不關(guān)心你的meimei?!” 語氣非常不好。 小姑娘愣了愣,抬頭看她,“我沒有。” “沒有你廢話什么?還不趕緊跟我過去看你meimei!”婦人愈發(fā)不耐,眸子很冷。 “娘,我不想被放血了,好疼。” “你不放血你meimei用什么?!”婦人語調(diào)陡然提高,尖銳刺耳。 小姑娘嘴角壓了壓,抿成一條直線,“可是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四次了,我很疼。” “一點點痛有什么受不了的,你就不能忍一忍?!你有沒有把翎兒當成你meimei?!為了她連這么一點苦都吃不了?”婦人理所當然的道,“你是jiejie,給你meimei獻血,有什么不對的?” “可是我都給她獻了七年了!就因為那個大夫一句無稽之談,我就成了她的移動血庫!”小姑娘情緒有些激動,眼眶微微泛紅,瞪著婦人,“你們把我當什么了?我也是您的女兒!您真以為喝了我的血meimei就能好?” “胡言亂語,那是神醫(yī)!我看你就是不想幫你meimei!你怎么這么惡毒?不就是放你一點血!”婦人也氣惱了,一巴掌落在小姑娘臉上。 打完,她就拽起小姑娘的手,強行將她往房中拉,惡狠狠的警告,“等會兒到你meimei面前最好給我乖一點!別吵到她了,不然我有你好看的!聽到?jīng)]有?!” 第三百零五章 恐怖世界【25】 畫面一轉(zhuǎn),是在一個昏暗的房子里。 小姑娘長大了不少,已到了及笄的年紀。 幾個高大的奴仆按著她,她身前站了三個人,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她的父親,還有一個,就是她的meimei。 小姑娘已經(jīng)不再掙扎了,一雙墨色的眼里滿是蒼涼,像是秋葉里最蕭瑟的寒風吹了滿眸。 她任由仆人把她按到桌上,強行割開她的手腕,放了滿滿當當一碗血。 婦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安撫著自家心肝小女兒,“別擔心,有了她的血,你一定會好的。” 小女兒華翎穿金戴銀,錦衣玉裘,一眼看去滿目琳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閨女。 她垂眸淡淡看著狼狽的小姑娘,笑了笑,臉頰兩邊有個小酒窩,很可愛,“可是jiejie好像很疼呢。” “沒關(guān)系,一點小痛而已,忍忍就好了。”婦人滿不在意的說。 小姑娘頭發(fā)亂了,抬起頭看她,止不住的不堪,臉上不只是蒼白了,還面黃肌瘦的。 華翎往后退了幾步,撣了撣衣裳,仿佛上面有灰塵似的,卻是笑著道,“做些豬肝、鴿子給jiejie補補吧。” 婦人狠狠刮了一眼小姑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轉(zhuǎn)眼面對華翎就一臉慈祥了:“一點血而已,用不著。” 接著又是一頓夸一頓損:“我翎兒就是善良,不像你那個jiejie,白眼狼,給你一點血都不愿意,白養(yǎng)她了!” 小姑娘動了動唇,嗓音有些啞:“那我的好meimei知不知道我對鴿rou豬rou過敏呢?” “咦?jiejie對這些過敏嗎?meimei很喜歡呢。”華翎話頓了頓,“多吃一些就好了,我相信jiejie也一定會喜歡的。” 她滿臉的善意,像是在為華瀅雪著想,“jiejie身子虛了還怎么給meimei供血?可得好好補補才行呢。” “嗯,是得補補,太虛了。”一直沒說話的老爺這才插了一嘴,“瀅雪別挑食,翎兒吃都沒事,怎么你吃就會有事兒了?聽話,多補補身子。” 老爺?shù)穆曇粽б宦犕Υ认椋湓谌A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