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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過來;雷一偷聽表情專注,但很快捂在嘴上的手就放了下來,原本臉上帶著笑,很快嘴角就垮了下來;翟彧被胥文睿逼著吼出心里話他沒聽完,快速離開了客廳,在廚房門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讓自己面部表情盡量變得自然,才走進去同林玉澤說話,找了個有急事要先走的借口,也不讓林玉澤去院子里叫人,一個人就跑了。氣呼呼沖出胥文睿家小區(qū),跑出去老遠,累得坐在街邊長椅上休息,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手機和衣兜里的家門鑰匙,什么也沒有,全在翟彧包里。一想起翟彧的名字,想起他同胥文睿說得那些話,胥文睿說什么來著,說翟彧放了一手好風箏;可不是么,自己現(xiàn)在可不就是被他拽在手里的風箏么,說什么要先談場單純的戀愛,什么兩人慢慢來,全托馬是騙人的,其實就是翟彧自己心里那道坎還沒過去,還害怕呢!有什么好怕的,十年前那件事自己早就認識到錯誤了好不好,也絕不會再犯了。想到這,雷一撒氣似的把腳邊一顆小石子踹出去老遠,自言自語地嘟囔道,“就算他真害怕,他跟我說啊,說出來我跟他作保證,兩人一坦白不是啥事都好了么,非要自己憋心里擅自做決定;太過分了!這段時間我過得可謂是抓耳撓腮啊!我要一個月不理他!額……一個月似乎有點太久了,要不,一周不理他?!算了,他會這樣做,歸根結底還是十年前我的錯,我就大人有大量,就晾他三天好了,三天不能再少了,打電話過來求情也沒用,這三天他的電話我都不會接的。”話雖這么說,卻不停低頭看手機,心想著一會翟彧打過來自己就帥氣地拒接,結果等了好一會,翟彧的電話沒來,倒是一串陌生號碼打了進來。他松了口氣,同時又有些失落,接起來是語氣就有些不好:“喂?誰呀!?”那邊被他接電話的語氣堵得愣了幾秒,才有個陌生男人帶笑的聲音穿過來:“侯亮,還記得么?”“誰啊,不記得了。”雷一秒回,說完自己想了會,發(fā)現(xiàn)腦子里真沒這名字。那邊的人倒也不生氣,接著說道:“咱倆十多年前認識的,那時你還在山海中學讀高中呢,我這兩天剛回來,想找時間請你出頓飯,你看你啥時有時間。”雷一聽他連自己高中學校都報出來了,心想著這大概是自己中學時結識的朋友,他也沒問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機號的,他手機號高三以后就沒變過,知道他號碼的人多了去了。正巧他此時需要找點事情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翟彧,便回答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也別請我吃飯了,請我喝酒吧。”那頭的人又笑了,說,“好啊,去哪兒喝?”雷一想了會,報了個名字,那邊問他,“這是在哪里,我剛回來,這個城市我都快不認識了。”“你有車么?”雷一問,得到對方肯定的答復接著說,“那來接我吧,你找得到市中心的人民公園么,對,就是以前小時候有溜冰場的那個公園,我在正大門等你,我?guī)闳ァ!?/br>那邊重復了一遍雷一現(xiàn)在所在位置,便掛了電話,雷一把那一串號碼存入通訊錄里,打上侯亮兩個字。十五分鐘后,一輛黑色大切諾基停在了路邊,駕駛座門開了,走下一個留著板寸的男人,雷一在看見他臉的一霎那終于想起侯亮是誰了,這不是當年捅自己兩刀害得自己差點掛掉的小混混嘛,什么剛回來喲,是剛放出來吧!他倒也沒害怕,反正侯亮不可能是專門來找他復仇的;他看著侯亮越走越近,那張記憶中已經模糊的人忽然又變得清晰了起來,只不過和面前的人又有了不少差距,忽然又有些唏噓,心里感嘆了一下逝去的青春。“喲!”他站起來,同侯亮打了聲招呼。侯亮走過來,在離雷一半米遠的地方停下,雙手插兜,兩人相互打量。“你變了不少啊。”侯亮笑著說。“你變化更大好不好,”雷一指指侯亮的板寸,也笑了,“我記得當年你留的還是三井壽似的中分長發(fā)。”“哈哈,是的呢,哪里是三井壽,明明是古惑仔里的陳浩南好不好;現(xiàn)在想來,當年還真是有點蠢。”侯亮扒拉了兩下自己的板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行啦,誰沒年少輕狂過啊,走吧,喝酒去!”雖然十幾年前兩人的交集只是那場傷害事故,不過現(xiàn)在兩人碰面倒有點老友見面的感覺了,聊了幾句,雷一拍拍侯亮的肩膀,坐進了他的大切諾基副駕駛。雷一先前在電話里說的是一家叫做明鏡的小酒館,藏在城東舊城區(qū)幽深的小巷弄里,兩人車子開到巷口就見路邊已聽了好些車子,找車位停好車,走進巷子,沿著青灰色的石板路走到底便到了;酒館很小,只放得下五張方桌,店門口墻壁上釘了塊巴掌大的木牌,上面用草書寫著“明鏡”二字。酒館生意很好,店內五張桌子早已坐滿,好在店處偏僻巷弄,沒有城管,店家又在門外支了十幾張桌子,此時也只剩兩三張空著了;雷一和侯亮找了張靠墻根的空桌坐下,叫上兩壺黃酒,幾碟酒館的招牌小菜,恰逢端午節(jié),酒館還特供店主親手做的小粽子,辣rou丁同糯米混合在一起,包成嬰兒拳頭大小,上鍋隔水蒸,糯米吸滿了臘rou的油脂和咸香,限量供應,一人兩個,好吃不漲肚。當年,當雷一被送進醫(yī)院搶救,侯亮被關進監(jiān)獄,所有人包括他們本人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兩人會面對面坐在酒館里,喝酒聊天,而且還是在侯亮刑滿釋放以后;生活就是這么神奇。“我當時知道你被判了十五年,就想著等你出來以后,我一定要躲你遠遠的,不然你又捅我兩刀怎么辦……”雷一轉著自己手里的小酒杯,說著這話時自己都笑了,“最開始還真是認真記著時間,做著你出獄的倒數計時來著,不過很快就拋到腦后了。”“哈哈,你別說,剛進去那會,還真恨過你,想著出獄就要你好看,”侯亮也坦誠,“不過后來嘛,反倒要謝謝你。”“哦!此話怎講?”“我當時所就讀的職高,一年后同附近流竄的一個小流氓團伙械斗,當時學校和我一起混的人三死四傷。”“啊,我知道這件事,當年鬧挺大呀,本地報紙電視臺追蹤報道了好幾天呢!”“因為媒體的追蹤報道,這事最后鬧挺大,上面說要嚴查嚴辦,我認識的好幾個人判了無期;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