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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連應聲的勇氣都沒有,捂住嘴靠在電話亭的墻上,看著電話亭紅色的棚頂,他聽見那邊又說了一句:“你回來吧,不用再躲了。”接著便掛斷了電話。又過了兩天,他終于鼓起勇氣登了qq,一堆人給他留言,就是沒有“是彧不是或”。張明昊在qq里留了一堆廢話,雷一懶得回復,只看見了最后一句,說畢業照照完了就算是畢業了,我們班畢業照就你和翟彧沒來。是一不是懿:翟彧怎么也沒來?昊月凌空:我草草草,你總算是出現了,你家給你請病假說你出國治病去了,啥病啊?你好點了么?是一不是懿:呃,老毛病了,現在好多了;畢業照照完啦?昊月凌空:是啊,吃完散伙飯,咱們班就這么散了,唉,還挺傷感的……是一不是懿:你說翟彧也沒來拍畢業照?昊月凌空:是啊,你不知道?!是一不是懿:在醫院治病,開頭那段時間不能用手機,沒有聯系。他去哪里了?昊月凌空:他前段時間不知在搞什么,整個人跟瘋了一樣,差點錯過新聞系的答辯,答辯完他人就不見了,學位證是還是我幫他領的,交給了生物系的鄭教授;據說他在準備出國的手續,這兩天的飛機吧,去美國。翟彧去了美國,聽見這消息,雷一并沒有松一口氣,他心情郁卒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在加拿大整晚整晚地失眠,人瘦得快脫型,他覺得再待下去是真的要生病了,起身回國。他怕被他爸訓斥,不敢回家,還是胥文睿來接他,雷一想向胥文睿打聽翟彧的消息,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坐在副駕駛一直看胥文睿,胥文睿最后被他看得沒招,把車停在路邊,說道;“是的,翟彧來找過我。”看著眼睛瞬間睜大的雷一,說道,“你這次實在太過分,要是我是翟彧,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理你。”說完不再理雷一,把人送到學校邊那個小公寓,就離開了。他渾渾噩噩地回屋,躺在床上,撥打翟彧的電話,那邊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那電話的手臂蓋住眼睛,手機掉落在枕邊,有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雷一把睜開眼睛,夕陽把整間屋子都染成了橘色,窗外傳來貓叫聲,他走出臥室,拿著貓糧走出院門,這院子里的貓現在都不怕他了,見他過來紛紛上前來蹭他的褲腳,他把罐頭和貓糧拌好倒進貓碗里,貓咪專注地吃飯,他摸著貓咪柔軟的背毛,看天。發現喜歡上翟彧是從加拿大回國后,那時翟彧已經離開,什么都沒有留下。那個叫做是彧不是或的qq頭像再也沒有亮起,他也沒勇氣去點開頭像給人留言。他覺得整個心都空掉了,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狐朋狗友相約的玩鬧瞬間就不想再去,那地方本來也是他為了逃避翟彧才選擇的場所。學雅思出國留學都非常辛苦,他大學荒廢了四年,沒有任何基礎,每晚都在圖書館里熬夜寫報告,終于體會到了當年翟彧的艱辛;他以為忙碌可以減少這種思念,卻發現思念如影隨形,沒有人會再給他劃重點了,沒人陪他熬夜背書了,生病也再沒人給他熬粥了,習慣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早已習慣了翟彧,習慣了他在自己身邊,其實他早已中了名叫翟彧的毒,卻后知后覺知道現在才知道,卻再也找不到解藥……他問胥文睿自己是不是也成了gay,胥文睿聽他說完,搖頭說,不,你不是,你只喜歡那一個人,要是那個人不會來,也許有一天你還是會和一個女人結婚吧。他點點頭,但愿如此吧。他看見翟彧之所以會逃,是因為他不敢看翟彧的眼睛,怕那雙眼睛再也不會溫柔的看著自己,而是如同當年狼崽子一般讓人不寒而栗,自己當年做的事傷的翟彧那么深,他自己都能想象翟彧當年找不到自己會有多受傷多難過,即便過去十年,傷痛早已被時間撫平,但雷一知道,他們的關系已經回不到以前了。算了,就這樣吧,躲起來,翟彧找不到自己,就會像當年一樣離開了吧。他想著那晚翟彧的樣子,無論如何,他果真成為了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而且他真的長得比自己高了。作者有話要說:================================================元氣還沒完全恢復,今晚大概只有一更_(:з」∠)_我感覺,回到十年后走向有點虐雷一啊==第30章第二十八章第二十八章IfIshouldseeyou,afterlongyear.HowshouldIgreet,withtears,withsilence.如果我們再相見,事隔經年。我如何和你招呼,以眼淚,以沉默。——拜倫喂完貓,雷一拍拍手站起來準備出門去吃飯;長期沉浸在緬懷過去的傷感情緒中并不是他的風格,最近幾年,想起翟彧雖然心情依舊會低落,不過他很快就能調整好情緒,方法就是大吃一頓。林玉澤家小區這一片屬于老社區,小區后門外就是小吃一條街,大排檔鹵味店燒烤串串小火鍋應有盡有,雷一捉摸著今天吃啥,慢悠悠往后門走。路過某棟單元樓,余光瞧見從單元口里出來幾個小姑娘,似乎也要往后門走,跟在他身后唧唧喳喳,雷一覺得有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他也沒在意繼續往前走。這時倆小姑娘竄到他身前,回過身跟落在后面的幾人招手,一個姑娘笑著說:“你們走快點,不然沒位子了!”一個姑娘本也在笑,看見雷一卻長大了嘴,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雷一也站住了,心想,尼瑪這家伙怎么在這。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雷笑笑。小區后門出去右拐正數第三家大排檔,用竹竿和防雨布打出來的簡易棚子下擺了十幾張桌子,時間還早,沒坐幾桌人,有兩桌人看著有些奇怪,一桌坐了四個姑娘,不聊天也不點菜,表情全都很認真,